“真是提神吶!”
嘴唇分開,李牧哈哈大笑。王鷗害羞地嗔怪他一眼,卻也沒有說什么,依偎在了他的懷里。
李牧的一雙壞手,早已深入到了王鷗的‘貂兒’中摩梭,把好端端的一個佳人摸得是面紅過耳,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王鷗盯著李牧,眼睛里像是要潤出水來似的,忽然咬了一下唇,湊到李牧耳邊小聲道:“奴家在通善坊有一處宅子。”
李牧的手停了下來,裝傻道:“宅子?干嘛?新買的呀?”
王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想不想去看看?”
“啊,這個么…”李牧清了下嗓子,把手從王鷗的懷里抽了出來。王鷗不高興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哼道:“一說到正題你就躲,是不是嫌棄奴家?還是害怕陛下治你的罪?”
“哎呀、”王鷗這樣說,李牧倒不好把手抽回來了,又放了回去,輕輕揉捏著,想了想,道:“我吧…說實話,嫌棄是肯定沒有的。我與姑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輕松,很開心快樂…除了現在這種情況啊,這個就有點壓力了。害怕陛下治罪么…也不是重點,我、我…”李牧咬了咬牙,道:“我還是顧慮巧巧的想法。”
王鷗聽到李牧提巧巧,心里有點吃味了,但她也明白。她是沒法跟巧巧比的,無論是感情的深淺,還是年齡等等,她都無法與巧巧一較高下,如果執意要比,最后肯定會吃虧。
而且,她也早就打探清楚了。李知恩雖然一直都混在李牧和白巧巧的床上,但她如今也沒破身。可見李牧在這件事上,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李牧的想法,王鷗也能猜到幾分。在他的心里,白巧巧始終是第一位。在白巧巧有孕之前,他不想跟別的女人發生關系,其用意,無非也就是力保白巧巧的地位罷了。
見王鷗悶悶不樂,李牧只好哄她。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道:“我的心思,十成你能猜到九成。一些事情,我不說出來,你也能明白。我心里有你,早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就這么急啊?”
“誰急了。”王鷗把李牧的手從懷里拽出去,坐直了身子。氣質瞬間變化了,剛剛還說柔媚入骨,又變成了一個冷美人。看得李牧目瞪口呆,這女人真是天上的演員,若沒見過她嫵媚的一面,還只當她是生人勿進呢。不過這也是她的魅力啊,李牧穿越之前是二十八歲,換言之,他現在是二十八歲的心臟,十七歲的身體。擱在前世,他肯定不會找二十歲的老婆或者十四歲的女朋友。那是犯罪,他喜歡的女子,就是王鷗這樣年紀的。
三十出頭,身體和心智都已經成熟,但卻仍然可以看到一絲微妙的少女氣質的女人,最能夠吸引他。
王鷗就兼具了這種氣質,更難得王鷗還是這個年代少有的,具有經營頭腦的女人。李牧越接觸越能感覺到,王鷗的實力,遠比她展露出來的更加龐大。
這還不算什么,最讓李牧感到開心的是。王鷗能夠理解他在做的事情,公司也好,銀行也好,都遠超這個時代的產物。大部分的人,甚至參與其中的人,都不明白李牧做這些事情的用意。王鷗也不懂,但她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在于,李牧只需要簡單解釋幾句,她就能明白了,一點就透。而其他人,例如申國公高士廉,到現在還在跟李牧糾纏為什么不能用隋五銖的問題,令人不勝其煩。
這幾日李牧每天都在工部‘上班’,時間很緊,也沒空去天上人間與王鷗見面。所以王鷗就每天在他‘下班’的時候來這里等他,溫存一會兒。李牧也可以借此機會,倒一倒苦水,吐槽一下,王鷗不管聽得懂聽不懂,都會很溫柔地陪著他,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慰藉。
人最大的孤獨,便是無人理解。現在王鷗,便充當了那個知音的角色。多虧有了這么個人,李牧才沒有在應付如高士廉這樣死摳門,又德高望重、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急不得的老家伙的時候原地爆炸。否則一身負能量回家,還怎么跟嬌妻美妾一起愉快地玩耍造小人啊?
李牧枕著王鷗的大腿,感受著佳人的體溫,享受著佳人的按摩。馬車行得很慢,按照這個速度,沒一個時辰都到不了家。
李牧伸手摸摸王鷗身上的這件‘貂兒’,想起了生意的事情,問道:“這幾日匠人們練習的怎么樣了,能做出來了么?”
“差不多了。”王鷗道:“其實在制作方面,倒是沒有什么難度。只是你設計的款式,與之前突厥樣式大不相同。匠人們需要適應幾天,再有一兩日,應該就可以了。”
“嗯。”李牧打了個哈欠,道:“雞毛鵝毛鴨毛雁毛收購得如何了?”
“數量不多。”王鷗有些歉然道:“這些禽類本來就少,而且大部分宰殺之后,都沒有留羽毛的習慣…郎,你為何要收集羽毛啊,能做什么?”
“御寒啊!”李牧想起了猝死之前在6.18網購的那件‘雪中飛’了,因為窮嘛,只好反季買衣服,能便宜一點。可憐啊,還沒等穿上,就猝死了。
感慨地嘆了口氣,李牧為王鷗解釋道:“這是我從觀察中得到的道理,禽類的御寒能力,要比我們人強得多。以前在馬邑,冬季大雪紛飛,出門裹多少層衣服都還覺得冷。但就在這種時候,草原上還是有很多野雞、大雁在雪中飛。你見過野雞么?”
王鷗搖搖頭,她一直輾轉山東、江南、洛陽一帶做生意,沒有去過西域。
李牧來了精神,從王鷗懷里坐起來,連比劃帶說:“這個野雞呀,是特別好玩的一種動物。它會飛,但是飛不高,也飛不遠。若是冬天發現野雞,你就在后面追它,你追,它飛。它飛個幾十米覺得你追不上了,以為自己安全的時候,你再追,它就會非常害怕,追個兩三次,它就慌了。這時候,你猜它會怎么做?”
王鷗愣愣道:“它會怎么做呢?”
“它會找一個大雪堆,一頭扎進雪里。”李牧哈哈大笑,道:“這時候你只需要走過去,把它拔出來就行了。我小的時候啊,跟老院…”
忽然,李牧的表情僵住了一瞬,他恍然發現,如今已經不是前世跟女友吹牛的時候了,他已經穿越了,這里是唐朝。
王鷗看到李牧忽然停頓,覺得奇怪,問道:“老什么?怎么不繼續說了、”
“啊,想起一個故人。”李牧嘆了口氣,道:“教我抓野雞的老頭,老袁頭!袁天罡的袁,這個姓還挺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本家。”
聽李牧提起袁天罡,王鷗目光閃爍了一下,道:“郎,你和袁道長認識?關系如何啊?”
“認識,關系么…不太行,工部遷衙的時候,宇文規去找他算日子,他可沒少要錢,一點面子都不給,呿。”李牧嘟囔了一句,忽然道:“不過好像有日子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王鷗笑笑,道:“我也找他呢…這幾日不是要在京東集開新鋪子么,想尋他給看個日子呢。”
“哎呀,找他干嘛!”李牧蹙眉道:“店鋪賣的是東西,只要東西好,什么時候開業,什么時候掙錢。要是東西不好,算個好日子就有用了?你要是非得找人算啊,隨便找個道士算算就行了,還便宜,袁天罡那廝,要價太黑了!”
王鷗見李牧如此評價袁天罡,忍俊不禁,點了點頭。
這時李重義的咳嗽聲傳了過來,王鷗幽怨地看了李牧一眼,幫他把衣服整理好。李牧最受不住的就是面對這樣的目光,猶豫了一下,道:“要不…把咱倆的事情,跟巧巧說了吧。我知道巧巧的性子,她會接納你的。”
王鷗搖搖頭,道:“郎,我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我已經三十二歲了,若我入了你李家,巧巧如何稱呼我呀?難道我叫她姐姐,她來叫我妹妹么?太不合適了。我能留在你身邊,心中已經十分感激了,不敢奢望光明正大,這樣挺好的,也別讓巧巧為難。”
見李牧凝眉,王鷗又道:“傻子,你當你不說,巧巧就不知道么?她只是因為愛你,不想挑明罷了。”
“唔…”李牧似乎懂了,點了點頭。又親了個嘴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目送王鷗的車遠去,李牧重新上馬。
“欸!”李牧忽然出聲,道:“兩位賢弟,大哥問你們啊,據你們自己的感覺,你們的大哥我,算是一個濫情之人么?”
獨孤九和李重義對視了一眼,倆人齊齊搖頭。
李牧心里舒服了,道:“我就說么,我不算濫情,一共加起來也就三個而已…”
“不是這個意思。”李重義開口道:“大哥,我倆是不知道濫情的意思。”
“…”李牧被噎了一下,解釋道:“濫情的意思,就是見一個,愛一個,只要是女的就愛,不看年齡和相貌。就像一匹發情的公馬,上來盡頭了,只要是母馬就行了…不能算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