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白飛飛慢慢的站了起來,下身是蛇,但上本身卻是人。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如果不是見過了紫萱,季真都要懷疑這位白飛飛也是女媧后人了。
“可是,奴家不想去蜀山鎖妖塔。”
話語剛落,白飛飛便是動手了。不,不是動手,而是動尾!
她的蛇尾一擺,便是對著季真抽了過來。
那蛇尾抽動之時,好似變成了一道柱子,橫向掃了過來。
季真清楚的看到了那蛇尾之上居然覆蓋了鱗片!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蛇妖了,好似已經達到了進化為蛟龍的層次。
蛇是沒有鱗片的,龍才有。
眼看著蛇尾已經抽動過來,季真隨手一甩,三道陰影之體憑空而出。
驅影逐形!
剎那間,季真的身體消失不見。
移形換影!
肉身之體和陰影之體方位互換!
那抽動著的蛇尾瞬間抽在了陰影之體上,然后一掃而過。
陰影,根本不會受到有形傷害。
“真的要動手嗎?”季真出現在了白飛飛的身后,說道。
“看到我的這一身藍色道袍了嗎?這是蜀山長老的道袍!”
“不要看我年紀輕輕,還是一個小奶狗。但是我的實力比你強太多了。”
“就算你已經達到了化龍的層次,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聽了季真的這一套三連,白飛飛一愣。
倒不是被季真的這一番話說到有些退卻了,而是因為對方如此的自夸之言。
一愣之后,白飛飛怒極!
手腕一動,隨手一揚,便是見到她手上多出了一根長鞭。
隨后,長鞭一甩,朝著季真再次抽了過去。
季真身影一閃,肉身之體再次化為陰影之體。
這一次,季真閃到了白飛飛左側。
“真的,就憑你的這點功力,不是我的對手。而且你這一身化龍的功力,修煉有八百年了。”
“若是被我傷了,可得重新修煉回來,你可要想清楚了。”
回答著季真的乃是蛇尾。
而白飛飛的長鞭卻是朝著另外兩具陰影之體籠罩了過去。
長鞭在空中甩動著,隨著白飛飛的手腕轉動,那長鞭在空中卷起一個一個的圈。
首尾相連,形成了一個圈勢,向著陰影之體壓了過去。
“哎,還是免不了要動手的!”
季真右手返背一抽,劍匣之中的陰劍被他抽了出來。而隨著他的這一動作,三位陰影之體的動作同樣如此。
只不過,陰影之體抽出的乃是影劍!
看著抽過來的蛇尾,季真長劍指向白飛飛,而后一劍直刺!
口中輕吟:道生一劍!
剎那間!
白飛飛眼睛之中,感知之中,一無所有。
整個空間,剎那間變為了虛無!感受不到天地,感受不到方位,感受不到物質,感受不到靈氣。
她的整個知覺,雖然并沒有被廢,但是知覺之下,沒有傳回來任何的感覺。
虛無!
不,不是恒定的虛無!
它在變化,時而虛無,時而實質!就在虛無和實質中間!
白飛飛甚至感覺不在自己的軀體,感覺不到自己的靈魂。
剩下的僅僅只是意識,好似剛才的那一劍,將她的意識拉了出來。
而后,放入了這虛無和實質的中間。
就在這時!
這一片非虛非實的境況之中,一柄劍突兀的出現了!
一柄漆黑的劍,一柄看上去很自然的劍,一柄不漏任何殺意的劍!
但是,這一柄劍向著白飛飛的意識來臨之際,她感受到了害怕!
驚恐,恐懼!
這一種恐懼并非來自于,因為她已經感受不到了。
而是來自于那冥冥之中的意識核心,那象征著她作為生命的本質核心。
這一劍很可怕,極為可怕!
漆黑的劍來臨之時,她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她感覺自己正在被同化。
被同化為那漆黑的劍,被同化為那種非虛非實的狀態。
她的意識開始遲鈍,她很想睡覺,她開始沉淪。
就在她抵抗不住,即將要徹底滑入那漆黑影劍之中的時候。
時空好似停滯了下來!
下一刻,漆黑的長劍消失了,那種奇異的同化之感也從她的意識之中退卻。
她本身的意識漸漸的回歸了。
漸漸的,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感受到了天地陽光雨露,感受到了周身彌散的靈氣。
最終,她看到了一柄劍!
一柄停留在她眉心的劍,劍尖再入一寸,她的腦袋會徹底的爆開。
目光略過長劍之后,她看到了剛才的身影。
這時的她,才明白對方剛才之所以乃是真實之事。對方之功力確實深厚。
一劍之下,她整個意識都迷失了。
季真陰劍收回了劍匣,笑道:“現在可以上蜀山了嗎?”
等候了半晌,白飛飛卻是搖搖頭,“道長,你還是殺了我吧!”
鄭家。
守忠帶著蜀山弟子再次來到了這里,開門的依舊是老管家。
老管家將守忠一行人再次帶到了后院之中。
“各位少俠,可是已經找到了我的言兒?”
守忠點了點頭。
蜀山的通訊儀很是奇妙,無視了島嶼的陣法,將鄭旦言的情況傳遞給了守忠。
守忠沉重的開口說道:“已經找到了鄭大人,在距離余杭鎮一百里外的海島之上。”
鄭母和鄭父兩人并沒有開心起來,因為守忠的神情顯然是個壞消息。
在這一刻,他們心中的一絲絲幻想,徹底的破滅。
“少俠,可是,可是,可是我那孩兒已經,已經。。。”
守忠下山經歷這種事情已經不少了,妖怪之禍,使得家庭分崩離析,年輕人被抓走,只留下年邁的父母。
白發人送黑發人。
盡管經歷的多,但每一次,守忠的心中還是很不好受。
守忠使了一個眼色,蜀山弟子將鄭父鄭母兩老攙扶著坐下。
隨后,守忠一行人也是依次坐下。
“鄭大人乃是被蛇妖所殺,殺他的蛇妖,名喚白飛飛。據我們打聽得知,白飛飛乃是二十年前,鄭大人的妻子。”
說到這里,守忠的話停頓了下來。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隱藏起來的真相,自己說出來吧!
鄭母和鄭父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