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修行者嗎?”
聽到夏冬青說的話,趙吏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小說щww.suimeng.lā據他說知,現在的人間修行者,幾乎都在名山大川之內修煉,極少來到大都市。
都市越大,人口越多,爆發出來的情緒也就越多,將整個都市圈都沾染得戾氣甚多。
這些戾氣對于普通人并沒有多大的作用,但對于修行者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
因為修行者都是感悟天地的,而天地之中沾染著龐大的人口戾氣,這些戾氣所帶帶來的各種情緒,各種負面,各種,各種罪孽都會通過感悟而緩緩的滲透到他們的靈魂之中,使得他們的靈魂被污染。
就和信仰一般。
對于信仰而生的神靈,信仰是寶物。但對于一般的修行者而言,信仰有毒。
只不過,信仰是正面的,而都市圈上面的戾氣思想,是負面的。
所以,人間大都市圈的修行者甚少,就算是有,也是一些實力非常低微的剛剛入門修行者。
“對,人間的修行者,而且實力非常強。”見到趙吏擺出思索的表情,夏冬青也是再次透露出這一點。
趙吏笑了。
趙吏的身體是夏冬青的,所以他的笑容讓夏冬青自己看到了。
他從來都沒覺得自己的笑容很好,但是現在看到趙吏用自己的面容展現出來的笑容,卻是覺得別有意味。
“你怎么知道他的實力很強?”趙吏問道,“你親眼見到過他出手?”
“是的。”夏冬青點點頭,“他僅僅只是隨意的動了動手,便是直接制服了一只變身的妖怪。”
雖然說到了妖怪,但夏冬青之所以說季真實力強,卻并不是以妖怪來作為參考的,而是以趙吏來作為參考的。
“趙吏,你能不能輕松的制服一只妖怪?”
“什么樣的妖怪?”趙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對付妖怪確實不容易。因為妖怪的對于術法有著不小的抗性,對付妖怪最好的辦法便是以實力碾壓。
正因為妖怪不好對付,所以趙吏才詳細的問夏冬青到底是何妖怪。
夏冬青想了一下,記憶竄回到當時發生事件的時間和地點,回憶著季教授所講的話。
“好像是北極銀狐,她變身之后是,軀體比一頭牛還大,渾身雪白,看起來非常漂亮。”
趙吏的臉色更為嚴肅,再次確認,“你確定是北極銀狐?”
他成為鬼差已經很多年了,連花木蘭都是他一手提攜起來的。所以,他知曉很多這個世界的隱秘。
妖族的來源他很清楚,原本是天外來客,和人類相差太遠。但是,它們的身體天賦實在是得天獨厚,而在借著人類的知識獲得了修行法門之后,更是將其身體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
要不是在這華夏區域,還有著天上昆侖神仙和陰間昆侖的守護,這個世界早就變換了模樣。
不管是西方的所謂魔法,亦或者日本小國模仿地府的靜靈庭和虛圈,都不夠妖族打的。
他知曉妖族底細,對于妖族之中的北極銀狐當然更是知曉的。
北極銀狐,乃是狐族之中的至高王者,血脈高貴且強大,雖然這種強大也有著不小的代價,那就是北極銀狐生育率極低。
到現在新現代都市時代,北極銀狐也僅僅只是第二代!
想一想,妖族自天外而來,落而成妖,已經接近萬年了。但卻僅僅只是第二代。
這證明了其身體天賦可怕,時間幾乎不會在它們身上留下痕跡。
“能化形的北極銀狐?實力已經不差了啊!就算它們在人間被天地力量壓制,但絕對不是實力低下的小修行者能解決了。”
“更不用說如夏冬青所說的那輕描淡寫。”
想到這里,趙吏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主動的說道,“走,我們去見見他。”
趙吏的心中有著好奇,但更多的則是擔心和不安。
夏冬青的身體之中,住著大能蚩尤,而且這蚩尤還是冥王阿茶的哥哥。
而這個所謂的人間修行者,卻有和夏冬青見了面,還帶著夏冬青去見了妖,這其中若說沒有被對方看出些什么,他是不相信的。
在夏冬青的指路之下,趙吏開著車載著夏冬青前往季真的咨詢事務所。
“他叫什么名字?還有,他給你什么感覺?你的眼睛有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不同尋常的東西或者地方?”
在駕駛座上,趙吏一邊開著車,一邊向夏冬青問道。
“季真,他喜歡別人稱呼他季教授。”
夏冬青回答了趙吏的第一個問題,對于后面的問題,他就無能為力了,毫無線索。
“他并沒有給我什么感覺,既沒有親切之感,也沒有陌生之感。至于我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發現,就和見到一個正常人一樣。”
“但這恰巧是不正常的。”趙吏鄭重的說道。
“如果是普通人,你的眼睛和感覺就是正常的。但是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修行者,還給你一種普通人的感覺,那就是不正常的。”
夏冬青一聽也是,“那對方有什么目的呢?”
想到這里,他不知道該不該將對季教授采血北極銀狐的事情告訴趙吏。
以趙吏的性子,他絕對會懷疑對方會有著不好的目的。但是夏冬青曾經就此問了對方一句,對方很坦然,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齷蹉想法。
他自小便是孤兒,所以對別人的眼神尤為敏感,能夠從一個人的眼神之中,窺視出幾分心理。
但是在季教授的眼神之中,他看到的只有坦然。
“不過,季教授是修行者,非一般的人,或許我的觀察力會出錯。”
雖然有著自我懷疑,但夏冬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打算靜觀其變。他不想僅僅憑借著一件事情便先入為主的判斷一個人。
盡管對方取血之事有點破格,但被取的那一方乃是妖!經過趙吏的科普,他可是知曉妖的危險程度,絕對要超過鬼。
汽車行駛半個小時,來到了大樓之下。..
停好了車,趙吏佇立在大廈前面,抬頭往大廈上看,就這樣盯著天空而看。
夏冬青見趙吏停住了,便是也抬頭往上看,但是刺眼的太陽光卻是很快讓承受不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