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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三方匯聚

  “季公子,這是你要的毒藥和解藥。”

  李神醫終于煉制成了經由皮膚,沾之便可滲透人體的毒藥,以及配合毒藥的解藥。

  季真小心翼翼的接過兩個瓷瓶,其中紅色為毒藥,藍色為解藥。

  “多謝李神醫。”

  ···

  天色漸黑。

  對于尋常百姓而言,此時已經是宵禁的時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對于江湖中人而言,此時正是行隱秘之事的好時刻。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正此時。

  細雨匯合彩戲師等人,共同端坐于張大鯨府邸橫梁之上,看了一出好戲。

  崆峒派的紫青雙劍以假的羅摩遺體引蛇出洞,將張大鯨身上的半具真羅摩遺體引了出來。

  然后,行殺人奪寶之事。

  無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獵人端槍。

  羅摩遺體被彩戲師拿到,細雨、雷彬、葉綻青和轉輪王齊聚。

  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遠處正緊盯著五人的令狐沖和岳靈珊。

  “啊,原來曾靜就是黑石曾經的殺手細雨啊!”

  岳靈珊驚呼一聲,讓令狐沖嚇出一陣冷汗,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此時的羅摩遺體僅僅只有半具,黑石五人并沒有因此而內訌。

  就在這時!

  一人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場中所有人都看著走向此地的這個人。

  無他,只因此人舉著一個明亮的火把。在這陰云遮擋月光的夜晚,顯得格外顯眼。

  當這人慢慢走近,令狐沖和岳靈珊頓時瞪大了眼睛。

  季真師弟!

  來人正是季真。

  如果說崆峒派的紫青雙劍是螳螂,黑石轉輪王等人是黃雀,那么季真就是那端著槍的獵人。

  季真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提著銀色的長劍,背后挎著一個布袋。

  在這布袋之中,就是他所偷盜細雨的半具羅摩遺體。

  “神秘的黑石組織,轉輪王、細雨、彩戲師、雷彬、葉綻青,都到齊了啊!”

  季真看著幾人,露出一個微笑,用輕佻的語氣說道。

  葉綻青初入黑石,性格最為沖動,因為她渴望這種刺激的生活方式。

  在季真話音一落而其他人未發一言之時,葉綻青已經一引長劍,伴隨著劍吟之聲,朝著季真攻襲而來。

  季真長劍未出,連同劍鞘對著葉綻青的長劍一引、一帶,然后劍鞘回敲,直接砸在葉綻青的腹部,將對方砸飛了出去。

  “我是來談生意的,大家何必動手呢!”

  季真不管落地的葉綻青如何,臉上的微笑依舊,眼神直視著轉輪王。

  “你要談什么生意?”轉輪王邁步向季真靠近。

  隨著轉輪王的靠近,季真感覺到對方身上越來越漸起的氣勢,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氣勢。

  殺氣混合著殺意!

  直指季真!

  季真右手一甩,背后的布袋被他右手掀了開來,一具,不,半具尸體呈現在轉輪王的眼前。

  頓時,殺氣和殺意就是一頓,然后倏然消失。

  “這是半具羅摩遺體,我從細雨埋藏之地盜取出來。”季真說著話之時,看著曾靜,同時給了她一個微笑。

  曾靜見季真手中的羅摩遺體出現,卻是心中平靜,對轉輪王說道。

  “另外半具羅摩遺體出現,此事我不再插手,希望你遵守諾言,不再為難我一家。”

  轉輪王沒有理會細雨的話,他的目光和心神都凝聚在了季真的那半具尸體之上。

  好似,在分辨季真的半具羅摩遺體之真假。

  “放心,是真的。”季真好似看出了轉輪王心中的想法,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回答。

  細雨見轉輪王不說話,便要離開。

  只是,雷彬已在退路之上,封住了細雨離開之路。

  遠處觀看著情勢發展的令狐沖和岳靈珊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真相已經明了。

  那偷盜見癡大師羅摩遺體之人正是季真師弟,不,此刻已經不能稱之為師弟了。

  偷學華山武功,當廢其武功,逐出華山!

  岳靈珊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內心不知是何滋味,那似乎是一種心痛的感覺,又似乎不是,沒有心痛那么強烈。

  內力一轉,岳靈珊已經不管不顧,輕功一起,便落到了場中之地,長劍一引,直指季真。

  “你這個大騙子!”

  這似乎已經是岳靈珊最為惡毒的話語了。

  令狐沖一扶額,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后悔。后悔帶岳靈珊下華山!

  這種情況之下,好好的在幕后待著不好嗎?

  無奈,令狐沖施展輕功也是從黑暗之中顯現出來,落在岳靈珊身旁。

  此時,寂靜而詭異!

  華山,黑石,季真三方角逐,好似三國演義一般!

  令狐沖和岳靈珊的出現,確實出乎季真的意料之外,但這并不影響他的交易。

  “你為什么要偷學華山武功?”

  岳靈珊一聲大喝。

  季真看著轉輪王,此時對方神情面無表情,對于季真的眼神無動于衷。

  他知曉,轉輪王乃是在靜待事態發展,或許心中還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想法。

  季真一攤手,對于岳靈珊的說法搖搖頭,表示不同意。“非偷學武功,而是交易,只是一場交易而已!”

  他的語氣很輕松,對于武學的來路,顯然并沒有任何的負罪之心。

  令狐沖說話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習練混元掌而使得手掌無暇,但偷學混元掌乃是事實。你還是跟我回華山老老實實交代吧!”

  季真看著令狐沖,問道:“令狐沖,你知道華山派的吃穿用度一天是多少嗎?而這些吃穿用度又是從何而來嗎?”

  “我告訴你,華山派一天的用度超過五千兩銀子。而這些全部都來源于我們這些外門富家弟子。”

  “而我們得到的是什么?僅僅只是九式華山劍法,和一門基礎的華山心法和華山輕功。”

  “你覺得,這三門基礎武功,配得上我們的花費嗎?”

  說完這些,季真自己都笑了。

  這種不忿的語氣是怎么回事?這種不甘的心情是怎么回事?這種行為,怎么有一種反派BOSS的感覺?

  “就算是這樣,你偷學武功就是不對!”

  岳靈珊鼓起雙腮,因為生氣而導致其臉龐轉變為緋紅之色。

  季真搖搖頭,沒有繼續爭論。這世間之事,本就不是對錯能解決的,關鍵在于值得與否。

  季真自認為他家所出之錢財,足夠他所學武功之用度,所以他問心無愧。

  對錯,他毫不在意。

  小孩才分對錯,大人只看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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