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陳鈺的身上沒有線索的話,那么就從趙抒倩開始查起。”
此時,季真的嘴角露出笑容,顯然他心中對于此案已經有了不少的想法了。
“趙抒倩還是嫌疑人?”
季真點頭,“當然了。”
“這具尸體死亡方式簡單,而死亡時間也很容易被確定。而確定下來的時間,趙抒倩恰好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這是否太巧合了。”
“但是,這具尸體不是陳鈺,那么如此將嫌疑還將趙抒倩身上靠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而且,這具尸體被可以的改成陳鈺的尸體,如果是趙抒倩做的,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季真道:“你說的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沒有其他線索可以查。”
季真突然朝著旁邊的大理寺一人問道:“你們排查了趙抒倩,那么你們有沒有查過她在這具尸體的死亡時間前后的生活情況?重點是,有沒有時間空缺的狀況?”
被問到的這位大理寺人員連忙番看起了排查記錄,突然,他眼睛一亮,說道:“有,據沁園樓的姐妹說,趙抒倩在死亡時間前7天的時候有一次身體不舒服,足足三天沒有出過房間。”
季真聽到這樣的結果,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張大人,我差不過有點頭緒了。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那么殺人手法以及不在場證明都會無攻自破。”
季真的話語一出口,眾人皆是身軀一震,“快給我們說一說。”
“走,我們出去說,這里的味道太大了。”
季真領著一群人開始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的推測僅僅只是推測,要想證明這推測,就需要你們進行詳細的排查了。”
張玉真點頭,“你先給我們說說你的推測。”
季真沉吟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陳鈺已經死了。或者說,在剛才的那具尸體被發現之前,就已經死了。”
“而兇手,極有可能就是趙抒倩。至于為什么要殺陳鈺,這就只能靠你們了。”
“趙抒倩的殺人手法其實并不復雜。她先在她不舒服的那幾天時間里,將陳鈺殺了,然后拋尸。”
“我們找到的那具尸體乃是她故意給我們留下的線索,因為這一處線索也就是死亡時間根本不可能指向她。因為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正是這樣的誤導,使得你們一直將調查的重點放在不在場證明之上。”
“這個詭計并不復雜,只是方向性的問題。看似是不在場證明的問題,其實乃是殺人手法的問題。”
聽完季真的講解,眾人縷了一下自己的思維,最終楊進不愧是老捕頭,反應就是快。
“也就是說,其實趙抒倩一共殺了兩個人。用那個假的陳鈺誤導我們和掩蓋她自己,而那個真正的陳鈺,其實早就死了。”
季真點點頭,“我估計就是這么回事。但,這只是我的推測,具體的證據就要你們去找了。”
張玉真問道:“去哪里找啊?”
季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京城這塊地方,估摸著趙抒倩把一切能考慮的都考慮進去了,你們能找到線索的機會不大。”
“我覺得,你們應該去她的老家尋找線索。”
“老家?”
“對,我看過關于趙抒倩的卷宗,也查詢過她那一家的卷宗,很正常,很完美。”
“但是,正因為完美,卻是顯得很假。她們家是富商兼大地主,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欺壓老百姓行為,行事非常的正派。”
“如果說一家之主有著與人為善的良好品德我是信的,但是整個一家子都是這樣的人,我覺得就有問題了。”
張玉真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季真說的有道理。這個世道,手中只要有點權力,怎么可能不腐敗呢?只是區別大小而已。
就算自己能做到不腐敗,但也難以約束所有人。除非,他們有著其他目的!
季真伸了一個懶腰,“好了,我的事情完了。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等到你們查完了趙抒倩一家,再來通知我。”
大理寺需要功勞,這種排查的事情,季真就不參與了。要不然,體現出大理寺的人和衙門捕快太沒用了。
告別了大理寺,季真將兩位師傅和媒婆老鴇送回了家,然后便回到提督府。
一回家就看到了沈榮。
“這么快就回來了,案子解決了?”
季真搖搖頭,“解決了一大半,剩下的部分有我沒我也一樣,所以我就回來了。”
“飛燕呢?”
“一大早就領著薛副將出去了。”沈榮說道。
季真點點頭,心中了然,應該是劇情開始了。不過,季真不關系這個,幾個主角都沒死。而且,讓沈飛燕參與參與這種事情也好。
整日待在京城,沒出去見見真正的江湖,不知曉人心險惡。
“等我忙完了這幾天,你就可以開始學刀法了。”
季真笑笑,“沒事,我不著急,練著掌法也挺好的。”
···
三天之后。
沈飛燕回來了。
回來之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誰也不見。
“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沈榮看著自家女兒有些憔悴,不由的擔心,“薛植呢?”
吱呀一聲,沈飛燕的門打開了。
“薛植死了。”沈飛燕看了一眼沈榮,又看了一眼季真,“爹,薛植就是提督府的奸細,他參與了買官賣官的生意。”
接下來,香囊開始,沈飛燕將一路之上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沈榮憐惜的看著沈飛燕,“女兒,辛苦你了,讓你受委屈了,回來就好,平安就好。”
···
再七天之后。
張玉真來到了提督府。此時的張玉真一臉的紅光,顯然是非常的開心。
“張大人,看樣子案子是破了啊!”
張玉真哈哈一笑,“韓公子,豈止是破案了啊!這一次拖你的福,為我們指的路,我們大理寺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啊?那給我說說。”
張玉真賣了一個關子,向季真問道:“你猜陳鈺和趙抒倩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季真苦笑,“張大人,這您可就為難我了。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他們的身份。”
張玉真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戒備什么,小心的說道:“他們是建文帝的后部!在京城的所有行為都是演戲,都是為了造反做的前期準備。”
季真倒吸一口氣。當初永樂皇帝朱棣造反打到皇宮,最后卻是發現朱允炆已經不知去向了,沒成想到現在還有他的后部呢!
“那陳鈺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趙抒倩殺的?”
說到這里,張玉真盯著季真看,“韓公子,您的破案能力簡直是料事如神。陳鈺是死了,就是被趙抒倩所殺的,而方法也正是和您推測的一樣。”
“至于為什么趙抒倩要殺陳鈺,是因為陳鈺不想造反了。因為他覺得那樣太辛苦了,現在的這種生活陳鈺絕得非常好。”
季真一陣無語,看來這造反肯定是不成氣候了。
季真一抱拳,“那就恭喜張大人升遷了。”
破案加上建文帝后部的事情,怎么著都要升一大部的。
“多虧了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