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紙要是真的簽下了,那就是一個無底的黑洞,沒完沒了,直到她媽媽身上的利用價值被人榨干。
“你也知道,我媽媽就是梁家的一個保姆,負責收拾屋子做做飯,你認為她哪來的那么大的臉能幫著主家的兒子介紹女朋友的?”
精瘦男人嘿嘿一笑,“介紹不了也沒關系,只要你媽媽把梁家人的喜好告訴我們就行,其它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李思佳又問,“那除此之外,你真的不再要求我們做別的了嗎?”
精瘦男人點了下頭。
見他點頭,李思佳側過身子,拉著張阿姨的手說道:“媽,簽字吧,我們家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弄不到那么多錢。
再說了,他們又不是讓您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兒,萬一人家兩人要是看對眼了呢?”
說完她用力的捏了捏張阿姨的手心。
張阿姨很想說,閨女他們現在說的簡單,可是簽了字后人家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那時候他們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
可是手心被閨女攥了幾下,她忽然覺得,閨女未必就沒想到這一點,那她讓自己簽字就一定是有原因的了!
張阿姨雖然還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還是聽了閨女的話,寫了一份認罪書,并簽了字,兩人這才離了那家珠寶店。
出了店兩人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家里,進門的第一句話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媽,(佳佳),那戒指你到底有沒有拿?”
然后兩人又同時搖頭,“沒有。”
聽到自己預料之中的答案,李思佳可以確定,她們母女倆個今天是被人算計了,而且,那撥人明顯是沖著梁家人去的。
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她想不透,但是她卻知道一點,這些人絕對不懷好意!
“媽,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
張阿姨此時的臉色并不好看,她朝女兒質問道:“那你為什么剛才還讓我簽了那份認罪書?”
李思佳無奈道:“我這只是將計就計!媽你也不想想,我們一家有什么值得人家算計的?
還不是因為您現在給梁家人當保姆嘛!
今天這事本來也可以直接報警,可是他們這次從咱們這里沒得了手,下次他們會干些什么誰知道?
而且梁家大少爺梁文龍也只是他們隨便找的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應該是讓你探聽梁家的隱私!”
梁文龍平時根本就不在家,那男人的外甥女去哪認識去?
找個借口都不會找!
“那你這到底是啥意思?他們想讓我害人我是絕對不會干的,就算有認罪書我也不會答應!”
“媽你想哪兒去了?咱家當初要不是有梁家人照顧著,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吃苦受罪呢?
哪能像現在這樣在京城落了戶,有了房,還將我供到了大學畢業!
您閨女我是那忘恩負義的人嗎?”
李思佳說的這話是一點也沒錯。
她爸爸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做不了重活,要不是梁家幫著找了份看房子的工作,他就只能每天呆在家里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飯。
她媽媽每天其實在梁家做的工作很輕松,可是工資卻一漲再漲,現在每個月的收入比那些白領的工資還高。
尤其是知道她們家有在京城買房的想法后,梁家更是發了她媽媽十萬塊的獎金,有了這些錢,她們才有能力買下了這套二手房。
就連李思佳上大學的學費,都是梁家給付的!
要沒有梁家,他們這一家三口還真不知道現在會是什么樣子!
“那你現在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快被你弄糊涂了!”
“這事兒我跟您也說不清,你聽我的回去該干嘛干嘛!
找個機會把這件事說給老首長或者是梁司令聽,他們就會吩咐你怎么做事了!”李思佳說道。
“就這樣?”張阿姨問。
“那你還想哪樣?對了,這事也別和爸說,免得他擔心!”
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以為寫了那么一張破紙就能捏著她們娘倆的短了?
簡直做夢!
若真是普通的農村人被人整這么一下子,估計還真會當場就懵了,人家讓干啥就干啥!
可惜,她媽就是個軸的,打死也不會背叛自己的主家,更何況人家對他們一家有恩!
至于她嗎?
隨她媽!
就算被當成小偷抓起來又怎么樣?
大不了判兩年,出來了她就不信她就活不起了。
還有一件事兒她沒弄明白,那撥人怎么知道她們娘倆會去那家叫福昌珠寶買首飾的?
這要不是提前知道,她們也不會這么巧就被想算計她們的人給碰上吧?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那丟戒指的人在她們進入福昌珠寶的時候,他們正在一樓看玉器呢,她們娘倆上了二樓之后,那兩人才跟上去的,臨時起意,可演不了這么逼真!
還有一點,她們母女倆約好逛街是前天的事兒,當時她和媽媽打電話,辦公室里還有幾個同事聽到了,就有人建議,說是福昌珠寶的首飾樣式新穎,她這才在今天帶著媽媽去的。
難道是說這話的人有問題?
“媽,您回去吧,快到做飯的點兒了,別誤了正事!”看著時間不早了,李思佳催促道。
張阿姨揣著一肚子的問題回了大院,可惜晚上沒找著機會,今兒上午得了空就來找老爺子了。
等她把這一段兒話說完,老爺子立刻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半晌他才問道:“那個男人給你留下聯系方式了嗎?”
張阿姨搖頭,“我閨女當時也問過,可是那男人說,他到時候會聯系我們的!”
“以后但凡他聯系你,你都告訴我,我會告訴你怎么回答他的話。
至于那份認罪書,那就是一張紙什么用也沒有,你不必放在心上!
還有這件事就不要和其他人說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老首長,我都聽您的!您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張阿姨離開書房后,老爺子給大兒子打了電話,讓他去福昌珠寶,查下昨天的那兩名客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緊接著,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感覺這件事就是沖著老二的事來的呢?
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建國剛出事,就有人朝家里的保姆下手了?
到底是誰這么迫不及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