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京城軍區大院。
梁老爺子正在和院里的幾位老爺在花園里曬太陽,突然張阿姨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見到老爺子便急忙說道:“老首長,您回家接下電話吧,文鯤少爺打電話找您!”
文鯤打電話?他這時候應該在學校上課呀!
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想到自己那不孝之女,前兩天臨走時說的話,老爺子心中焦急了起來,和其他幾人匆匆告辭后回了家。
客廳里座機的話筒被放在了一邊,明惠心正在給自己的丈夫打電話,見老爺子回來,立刻把手機掛斷,然后對著他說道:“爸,您得有個心理準備,千萬不要太著急上火的,萬一您這個時候倒下了,那咱們家可就連個主心骨也沒有了!”
老爺子目光一寒,“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明惠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二弟出事了!文坤還等著您呢!”
老爺子面色極為的難看,但是嘴上還是堅定的說道:“你二弟行的正,走的端不會有事的!”
說完便走過去拿起了被放在一邊的聽筒“喂”了一聲。
文坤略帶著些鼻音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過來,“爺爺,我爸爸被雙規了!”
“孩子別哭,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和爺爺說清楚!”
那頭的文坤似是擦了擦鼻子,然后才說道:“今天中午我爸爸本來應該準時回家吃飯的,可是一直等到快一點他也沒回來。
我媽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后來就打去了他的單位。
一開始問誰都是吱吱唔唔的,后來還是爸爸的秘書偷偷告訴我媽,我爸被人帶走了,至于帶去哪兒,他也不知道。
但是那些人闖進我辦公室的時候,說的就是因為有人舉報我爸貪污受賄而被雙規了!
我媽不信,就想去爸爸的單位問問,可是緊接著就有兩個自稱是紀委的人到了家里,證實了我爸被雙規的事兒,我媽一時激動氣極攻心,暈過去了!
我們現在都在醫院呢,我媽剛醒過來還很虛弱,文鵬陪著她呢!”
“小坤哪,你別哭,等下我先讓你二哥過去照看一下,你大了,家里出事了,現在你就得把這個家撐起來,你放心爺爺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老爺子又安慰了孫子兩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爸,我已經告訴文雨兩口子一起去H省了。
可是咱們這邊是不是也應該活動活動,我不相信二弟會貪污受賄,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他的!
咱們應該早點找人通通氣,要不然,等著人家把這件事都給做實了,那到時候可就一切都晚了!”
明惠心總覺得這件事肯定跟小姑子一家有些關系,要不然她上次走的時候怎么會說出“既然你對我如此狠心,以后也別怪我不念親情!我就等著看,事情落到你自己的頭上的時候你還講不講良心!”那樣的話?
而且她那話還沒說完多久呢,小叔子就出事了!
可是小姑子再蠢也不能來坑害她自己的親二哥吧?
所以她心中雖有猜疑,卻也沒有當著老爺子的面說出來。
屋子里一陣沉默,這時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老爺子隨手便接聽起來。
“喂,哪位?”
“梁老哥是我。我剛得到消息你們家老二被人舉報了,你沒事吧?”
“還死不了!”
“你家老二的為人我聽我家那小子提過,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兒!
估計他這次是被誰陷害了,我已經讓曜煊那小子子帶人過去了解下情況,他做事你應該放心吧!”
梁老爺子大喜,龍曜煊做事他當然放心,紀檢委辦事都是按程序來,他們想做什么也插不上手,可是老爺子害怕陷害建國的人會在背地里偷偷買通人證,偽造物證什么的,這些事情可一向都是防不勝防。
有孫女婿過去,他可就放心了。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給曜煊添麻煩,畢竟這事可不歸他們管!”
“沒事兒,他又不是去插手紀檢委調查去的。曜煊只要把害建國的人查出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對了,不知道這次舉報建國的人到底是誰?”
龍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舉報的,可是不要說紀檢委這邊問不出來,就連H省接到舉報信的官員都是三緘其口,說是情況特殊,舉報人又要求絕對保密,他們也不能把舉報人的信息泄露出去。”
梁老爺子此時的心情十分的怪異,這個舉報人到底是誰呢?
龍曜煊帶著木金生和王長風到達H省的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
出了侯機廳時,正好一輛藍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了離他們不足三米遠的地方,這輛車的后面還跟著兩輛小跑。
這輛布加迪威龍可是去年剛出的新款,一出現在機場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就連龍曜煊三人也是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這時威龍的車門被打開了,緊接著一道聲音傳了出來,“我草,都是小金那孫子說什么追女人就得開跑車,老子這一路上這罪遭的,等下那女人要是不上我的車,老子非把小金給暴揍一頓不可!”
話落,車上伸出來一條腿,類似象腿的一條腿,然后一陀肉,慢慢的從開著的車門里往外擠,擠了兩下,這陀肉可能覺得這姿勢有些不大對,然后又往車里縮了縮,再接著往外擠,都擠了一分多鐘,也沒能從車上下來。
男人這時有些怒了,朝外面喊道:“該死的小金,還不趕緊過來把老子弄出去,找揍呢是不是?”
后面小跑上的車上立刻竄過來兩道身影,他們一個打開副駕駛的門,然后坐到車上伸腳往這陀肉的屁股上踹,另一個拉著男人的左胳膊往外薅,兩人使了半天勁,男人這才算是被薅了出來。
等那男人站好,機場進進出出的人才看清他的樣子。
其實也看不太清…
這人長的實在是太胖了,臉上的肉都堆成了一陀,眼睛幾乎看不見,身上更是粗如水桶。
就這身材沒個三百斤,也有個二百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