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萍晚自習放學回到家時,有點納悶,因為一向喜愛打麻將的媽媽竟然沒有出去,而是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就連爸爸也坐在客廳里,感覺好像等她放學一樣。梁建蘭看女兒終于回來了就招手叫道:“小萍過來坐會兒,今天回來的怎么這么晚?我都在這兒等你半天了。”
汪小萍慢騰騰的走過去問道:“您今天特意等我是有什么事兒吧?”
梁建蘭對她的冷淡語氣并不放在心上而是說道:“不是我找你有事兒,是你爸要和你商量點兒事兒。”
這時候汪浩兵說話了,“小萍啊,明天是你大舅媽生日,正好是周六你也不用上課,我打算咱們一家去給你大舅媽過生日,你應該沒問題吧?”
汪小萍一臉疑惑,往年明惠心過生日,都是她和媽媽一起去的,爸爸可從來沒去過,今年爸爸怎么張羅起這事兒來了,“我到是沒什么問題,只不過外公前兩天打電話可是說了讓我們一家不要登人家的門,我怕去了再被人家趕出來。”
汪浩兵聽了這話一臉的尷尬,“所以咱們才更要去呀,到時候你給老爺子道個歉,把他給哄高興了,再給梁一一陪個不是,那他還真能把咱們趕出來?
“啥,讓我道歉?還要把外公哄高興了?還得給梁一一陪不是?我道的哪門子歉?我做錯什么事兒了讓我道歉?爸,你沒發燒吧?還是我耳朵出了毛病?”汪小萍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說你做錯什么事兒了?你做的什么事兒你自己不知道?要不是你想把人家保姆絆倒要讓梁一一挨燙,你外公會打來電話把我們一家臭罵一頓,你還真好意思說你沒錯?你沒錯,難道是我的錯?”汪浩兵氣的一掌拍在了茶幾上厲聲喝問道。
“我什么時候要燙梁一一了,那是保姆自己不小心,她誣陷我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我…”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被汪浩兵打斷了。
“停,停停,你自己說出來的話你自己相信嗎?你還打算在這兒蒙我呢?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這個當爸的會不知道?我說了,明天你去給你外公和梁一一道歉,如果你不想被人從這間房子里趕出去睡大街的話。”汪浩兵說完轉身回了臥室。
“媽,我爸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不想被人趕出去?我們怎么會被人趕出去?”汪小萍拉起梁建蘭的手急急問道。
梁建蘭嘆了口氣,“你這早出晚歸的家里有什么事不知道也不奇怪,你爸被停職調查了,他覺得可能是因為那天在你大舅家你做的事兒把你外公惹怒了,這才讓人調查你爸的,所以你爸才說讓你去給你外公他們道個歉,不然真的要查起來,那你爸就很有可能會丟了工作。”
“怎么會這樣?外公的心也太狠了,他怎么能這么對我們?一定是梁一一在外公面前胡說八道,他才會這么生氣的,都怪她。”小萍咬牙切齒的罵道。
“小萍,你就聽你爸的明天過去低個頭認個錯,不然你爸若真被撤了職,那以后的日子可就真沒法兒過了。”說完梁建蘭站起了身,又道:“就算為了你自己,你也得去低這個頭,你好好想想吧!”
梁建蘭也去休息了,客廳里只剩下汪小萍一個人,想到明天要去道歉,她心里就把那個侯杰罵個半死,還說要給自已報仇弄死梁一一,結果梁一一只住了幾天院就沒事了,簡直就是個廢物,若是上次梁一一就死了,哪兒還有現在這么多事兒,可惜現在找不到人了,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其實要不是汪小萍被汪浩兵逼著去梁家道歉,汪小萍對侯杰還是相當有好感的。
說起他們兩人的相識其實也挺偶然的,年后剛剛開學沒幾天,汪小萍起床晚了,沒趕上公交車,眼看就要遲到了,正好被騎著摩托的侯杰看到了,說要送汪小萍去學校,汪小萍當時挺心急的也沒想那么多就上了侯杰的摩托,而且趕在了上課前到了學校,汪小萍說要好好謝謝侯杰的,其實當時她說這么一句也不過是個客氣話,沒想到侯杰接口就說:“那你給我留個手機號吧,要不我怎以找你?”沒辦法,汪小萍就這樣和侯杰互換了手機號。
結果,這事兒過了三、四天汪小萍就接到了侯杰的電話,約他一起出來玩兒,汪小萍推說要學習不打算去,侯杰就說了,“總是學習也容易產生疲勞的,怎么也讓自己放松放松,再說了我保證晚上九點前把你送回家。”
汪小萍心想反正這男人看起來也不像什么壞人,早去也省得他再來糾纏了,于是他們兩個就在那個周末的晚上見了面,侯杰在她面前表現的相當有紳士風度,而且花錢大方,汪小萍對他的看法也有所改變,后來一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混熟了。
有一次汪小萍和侯杰在酒吧喝了點酒,就說起了梁一一這個人,她把她和梁一一的身份互換了,把梁一一說成了個十惡不敕的大壞蛋,把自己說成了被人欺負的白蓮花,還說如果有人能幫她教訓一頓梁一一該多好呀,也省得她在外公面前挑撥離間,影響自己一家和外公的感情,結果侯杰聽了在汪小萍面前表現的義憤填膺,“這種人怎么能只教訓一頓就完了,讓她再也不能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才是安全的。”汪小萍說,“那好賴是我的表妹,出手太狠了不太好吧?”侯杰道:“你放心事兒絕對牽連不到你身上,你只要告訴我她在什么地方出現就行了,保證沒人會懷疑你。”
當時汪小萍確實比較猶豫,因為他知道侯杰說不上梁一一出現在她面前的真正意思,可是一想到老爺子對待她的態度,她又狠下心來,把梁一一要去給朋友慶生的事兒告訴了侯杰,于是這才有了后來發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