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到錢多多都等不及診療,想急著趕回去把手機處理掉!
還是湯云裳無奈的抱住他的頭:“電話,21世紀,我們可以用手機聯絡通知了,而且你那屋的鎖密碼我們都知道。狂沙文學網”
打過電話以后,湯云裳繼續仔細的刮頭皮:“我很喜歡這樣,有種老了以后我還在給你刮頭發的感覺。”
頭上抹了點消炎止痛的藥劑,清涼不少的錢多多終于有點瞌睡了,懶散得很:“那不知道我已經被你坑了多少次,才能走到那一天。”
湯云裳不由自主的倚在他背上,低頭更低聲:“從孵化組開始,我一直淘氣,你也從來沒生我氣,對不對?”
錢多多訕笑下:“學創中心有個好色的主任,你這大坑我能爬好幾年,說不定我還會因為這個被拿掉,你說我能生氣到什么樣?”
湯云裳(挺tǐng)溫柔的口吻:“我就是想跟你淘,好像從我第一次看見你,你就一直向后退來縱容我,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總是往我面前擠,總是別有用心的在算計。”
錢多多打呵欠:“你想多了,你家的經濟背景只要不泄露,男生追你…應該很有壓力吧。”
湯云裳突發奇想:“你來追我好不好?真的,到現在還沒什么男生正兒八經來追我,難得有人起個心思稍微嚇唬就跑了,女生倒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不過我也只談過兩個女朋友,對比你兩個女朋友,我們扯平了。”
錢多多瞌睡都醒了:“這能扯平嗎?!都是兩個女朋友!聽著就怪怪的…”
湯云裳哈哈:“你還為這個耿耿于懷?”說著湊近些低聲:“只是稍微親(熱rè)下嘛,還沒發展到完全行為狀態,你可是跟初戀女友同居了幾個月,我給你扯平,已經給了你很大面子了!”
錢多多氣得笑:“哦喲,我還要感謝你?!”
湯云裳就喜歡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別動別動,這備皮的刀可鋒利了,別傷到你的燙傷部位。”
錢多多又只好乖乖的在湯云裳刀片下坐好,忽然想起:“你那手機有發票嗎?香港買的能索賠,能要賠償嗎?不說賠醫療費,好歹也賠個手機呀。”
湯云裳噗嗤,沒忍住彎腰從后面固定住錢多多的頭,就嘴對嘴親上了,很(熱rè)烈的那種,口中含含糊糊:“別動!刀片就在旁邊,我太喜歡你這樣接地氣了,開心…”
錢多多想劇烈掙扎的,凝固了,那充滿彈(性性)的嘴唇印上來的時候他還想爭辯:“我真…”
唇齒一張,那靈活的小魚兒就鉆進來訪問了,因為是從(身shēn)后探過來,兩張臉交叉成十字,唇齒也是交叉,連舌頭都是。
但這種接吻恰好避開了鼻子的碰撞,有種呼吸特別暢快的感覺。
錢多多都要醉了,恰好這時候卻聽見孟桃夭的聲音:“這間處理室嗎?哦,對…呀,呀!小孩子不能看!”
袁媛鍥而不舍:“什么什么,臥槽!不是吧!”
央金也來了:“怎么了怎么了?”
錢多多面朝這邊的,看見仨姑娘也是(挺tǐng)隨便的穿著睡衣,孟桃夭拉著她倆在門口急剎車,央金還背著穗穗呢!
湯云裳果然是三碗不過崗的角色,不慌不忙的直起(身shēn)來,居然還順手在錢多多嘴上抹了一把,真實演繹了什么叫吃干抹凈,語調更平靜:“啊,不是說了不用來看么,就是燒燙傷,估計一時半會兒的帥氣主任只能光頭戴帽子了,至于這片頭皮還能不能長頭發,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會負責的。”
錢多多被當面撞破了這種場面,比湯云裳還害羞,剛想本能的起(身shēn),實在是坐著沒氣勢,卻被湯云裳在肩膀上加力給摁住:“剛才你們也看見了,我倆正式開始了,晚上請大家吃飯,是我們幾個小范圍的擺一桌,還是把朋友哥們兒室友們,都請過來?”
孟桃夭哪怕親眼所見,還是狐疑的看眼錢多多表(情qíng),可能覺得他還是沒那種戀(愛ài)的興奮激動,走過來先觀察那涂得白花花的頭頂:“怎么回事,你倆…我說這頭上怎么會燒成這樣?”
袁媛和央金也過來,就穗穗睡得呼呼呼。
湯云裳真是心大,還沒說就哈哈哈笑起來:“手,手機…哈哈哈,就是那個三星手機…可能,我覺得可能是我之前摔了一下,晚上丟在他那邊,結果不知怎么就燒起來了,他現在還關心能不能索賠,對,手機呢?”
孟桃夭的態度跟錢多多是一樣的:“是啊,肯定該索賠,我已經拍照取證了,現在單獨提到消防樓梯間,除非特別大的狀況,應該不會在那里燒起來吧,醫生怎么說?”
湯云裳也一點不像剛有男朋友的甜蜜勁,開口就是哈哈哈:“他頭上給燒了好幾處,醫生說這個天氣還是不要包扎了,主要就是涂藥自然愈合,燙傷除了敷藥還能怎么辦?哈哈哈,錢主任這幾天到底該怎么開會、接待和上班上學啊。”
幾個女生面面相覷,再看眼可憐巴巴頭上頂著一堆(奶奶)油似的錢多多,都忍不住笑,孟桃夭最可憐,她真的不想笑,可看了錢多多的表(情qíng)和樣子,就是忍不住,好氣又好笑。
等到錢多多這頭頂生花的狀況處理完,天都快亮了,鉆進那輛山城牌小轎車里回家,湯云裳也沒彰顯所有權的挽著錢多多,下電梯的時候更是干凈利落:“你們要問他就問,我先回去補覺,門沒關啊,你待會兒不會上樓睡吧。”
錢多多的房間確實沒法睡了,沙發(床床)上全是水,(床床)單被單枕頭還有燒過的痕跡沒法用,里面小臥室的(床床)只有(床床)板啥都沒。
央金想把沙發上趕緊收拾一遍的,大不了再上樓去拿(套tào)寢具下來,孟桃夭卻說要保留現場。
袁媛探頭看眼這副慘狀做鬼臉,孟桃夭給她擺擺頭,她就拉了央金上樓去。
留下孟桃夭看眼錢多多趕緊把頭扭開,不然要笑場,沒法低聲審問:“真的開始了?她不是…嗯?”
錢多多看看拎回來的燃燒手機:“你也知道這個測心跳的把戲?”
孟桃夭馬上對墻角偷偷吐好大個舌頭,要是有相機拍下來就好了,可(愛ài)得要命,剛才審問的氣勢立刻沒了:“靠!被你發現了?就因為這個你摔了手機?難得看你發飆啊,時候不早了,我也上去補覺,美容覺啊,這個太傷皮膚了…”
碎碎念著就想跑。
錢多多卻問:“她…小湯當時在香港,她去換了(套tào)白色襯衫一樣的短裙,你還記得嗎?當時好像是你拿著手機,是你在看我心率吧?”
孟桃夭一下就想起來,但還是含糊其辭:“啊?好像是。”
錢多多追問:“我怎么感覺記錄上沒有?”
孟桃夭心知肚明,咬咬嘴皮快速承認:“我刪了,我親眼看見你當時心率反應可大,而且…還持續了好一會兒,久久不能平復吧,我怕她誤會,就馬上刪了。”
錢多多隨便找電視柜角坐下來,想習慣(性性)的撓頭,沾到藥膏趕緊收回來捻手指:“我…”
孟桃夭就靠在門邊小聲:“你跟誰談戀(愛ài)我都支持,曉雅走了快一年,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但過去就該過去了,沒那么多有生之年,我說句難聽的,沒準兒她也有新生活了,可就是湯…不是…”
手指輕輕指了下隔壁。
錢多多承認:“她還是想試試正常交往,我本來只是說作為朋友盡全力幫她的。”
孟桃夭想了想笑起來:“這…也行,其實跟她在一起我覺得你起碼能認識不少美妞兒,汲取上回周師姐的教訓吧,不著急慢慢相處,那我就還是稍微躲遠點,免得她那啥,好,你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行,我睡覺去了,拜拜!”
錢多多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被送到幼兒園看見家長離開,想叫又張不開嘴,更不知道說什么,只默默的在心里說了聲謝謝。
走到門口的孟桃夭居然好像聽見,回頭對他笑笑:“這次要積極(熱rè)烈的對待女朋友哦!”
然后聽見她快步跑上樓了。
錢多多坐在電視柜角邊,不是想的馬上到隔壁干什么,而是自己怎么就…明天還要去高教委開會,這樣子能面對領導會場講話嗎?
還有自己這,算是有女朋友了么?
回想湯云裳貼近自己的時候,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可那就是(愛ài)(情qíng)?
當初自己對趙曉雅的(愛ài)(情qíng)是怎么(熱rè)烈起來的?
其實在玉米地之前,也只是輕輕的心動,甚至在那以后,整個暑假都只是在發酵,直到去機場迎接的時候,才有種激烈爆發吧?
錢多多像提著個鼠標一樣,提著帶了數據線的漆黑破裂手機坐在那發呆。
未來有點忐忑啊,感覺隨時都會爆炸。
還有點小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