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兒子是瑪奇娜迦的軟肋。
林夕的話音一落,她身邊另一面鏡子中出現了瑪奇娜迦的身影。
“我…我…我知道了,我這就把他還給你,不要,不要殺我兒子!”
瑪奇娜迦將山治從鏡子之中丟出來,林夕伸出雙手去接,將山治抱在懷中,還是以公主抱的姿勢…
“¥&¥#¥¥…”山治說道。
林夕小姐!你不是跟那誰簽訂契約了嗎!我們一直擔心、害怕會和林夕小姐成為敵人!但是現在看來,林夕小姐還是做足了準備。那樣我就放心了…啊呀,能夠被林夕小姐抱在懷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林夕不知道山治說了什么,但是山治那豐富的心理活動,林夕是全部都聽見了。
可還不等林夕回答山治的問題,那個瘋婆子就沖了上來。
“喂!警官!我兒子呢?我兒子南格在哪里?”
“你兒子在外面的森林中,被我的同事所照看著。找到有一塊圓形空地,你的兒子就在那里。”林夕不著邊際地胡謅著。
“哦,是這樣啊!謝謝警官!謝謝警官!”瑪奇娜迦連忙道謝,然后消失在鏡中。
對于瑪奇娜迦的境遇,林夕也不能斷定這個女人是可憐可悲,還是可恨可惡。
事情最初的起因,還是要從瑪奇娜迦和奧爾塔兩人唯一的兒子南格失蹤說起。
就像剛才山治所看到的,南格是一個年約三四歲,長相可愛的小男孩兒。
具體事件的經過,林夕不清楚。但是林夕知道,當警方最后找到南格的時候,可憐的小男孩兒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躺在人跡罕至的森林中。
若不是偶然路過的獵人,及時發現了小男孩兒,恐怕,小男孩兒還會繼續失蹤下去。
但是幾天后的法醫死亡鑒定,則令奧爾塔夫婦險些崩潰。
小男孩兒的身上不但有多處毆打的傷痕,甚至還有被侵犯的痕跡,而小男孩兒的死因,卻是被…餓死的。
在警方經過多方的搜查之后,將犯罪嫌疑人鎖定為某個財閥集團董事長的獨子,而這個犯罪嫌疑人的母親,更是在政界有名的政客。
無論父親還是母親,都是如此顯赫的人物。而犯罪嫌疑人又是他們的唯一兒子。之后發生的事情,也一定有所預料到了吧?
為了避免牢獄之苦,所以他們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精神病院,然后又用他們的財權勢,將社會上的輿論生生壓制下來。
也許,媒體會沉默,法律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憤慨的知情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忘記…但是身為南格的父母,瑪奇娜迦和奧爾塔不會。
在法律和輿論都無法制裁那個殘忍殺害他們兒子的男人時,他們毅然選擇了采用相同方法來報復。
他們二人綁架了兇手一家三口,并將他們關在那個離發現南格尸體不遠森林小屋的地下室中。
當然,如何綁架的過程,林夕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們兩人能夠綁架有名政客、財閥董事長和一個被關押在精神病院中的人,就足以說明奧爾塔夫婦二人也是頗有手段的。
隨后…夢魘開始了。
地下室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那個兇手曾對南格所做的事情。
然而,奧爾塔夫婦顯然并不滿足于此。
他們認為,罪犯應該付出更大的代價,否則不足以平息南格的怨氣。
于是暴行升級。
沉睡在黑暗中世紀中的,諸多慘絕人寰的刑罰,在這個地下室被喚醒。
而受害者家屬,也搖身一變,變成了比兇手更加可怕的惡魔。
惡魔,只要不被消滅,就沒有停止作樂的時候。
三個人,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了。于是他們開始實施了以家庭為單位的惡劣綁架行為。
但這回他們學聰明了,他們選擇的家庭對象大多數位于偏遠地區,并不長跟鄰里打交道的家庭。
而奧爾塔夫婦,則大搖大擺地住進了受害者的家中,并將受害者囚禁在他們平時最有安全感的家里。除此之外,奧爾塔夫婦還不忘吃喝玩樂,他們不但花光了受害者的積蓄,甚至還利用受害者的名字欠下大比高利貸。而每當快要到還款期限的時候,他們就將受害者一家殺掉,甚至連指紋之類也懶得清理,堂而皇之的離開。
雖然他們在綁架了最初的一家之后就已經成了通緝犯,但是這種就藏匿在受害者家中的行為還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再加上在奧爾塔夫婦犯罪的年代,通信之類的遠沒有現在的發達。當時米國的州與州之間還都是單獨的法律政策和治安系統,案件檔案相互獨立,兩者之間溝通貧乏,這不但令那些跨州作案的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機,同時也方便了奧爾塔夫婦。
若不是后來奧爾塔投案自首(良心發現?還是不甘于受瑪奇娜迦的鉗制?),恐怕兩人的犯案數量還會翻上一倍。
而后,奧爾塔和瑪奇娜迦同期執行電椅死刑。
但可笑的是,奧爾塔死了,但瑪奇娜迦卻被貝利爾救了下來。
在之后…
奧爾塔和瑪奇娜迦是如何到這里,又如何成為七代的,就像林夕不知道其他黑桃來到這里的經過,她也不知道這二人的。
而這個,也是林夕兩年之間,久久不能解開的謎團之一。
看著鏡中只能映照出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無皮人,林夕松了口氣。
看來瑪奇娜迦已經離開,在自己的鏡中世界去尋找通往那片圓形空地的鏡子了。
“今日是瑪奇娜迦兒子的忌日,每到這個時候,瑪奇娜迦的神智都會回到當時發現她兒子尸體的那一天…山治,你再忍耐一會兒。我現在就去找阿狄娜。”林夕說道,“當然還要救出羅和布魯克他們…”
皮卡羅救不救沒關系…就讓我多在林夕小姐的懷抱中多待一會兒,臉皮這種東西,不要也罷。
山治還在林夕懷中蹭蹭。
林夕黑了一張臉,然后周身散發著屬于厲鬼的寒冷氣息。
“這樣也可以?”
山治凍了打了一個冷顫,但是色心不死,依舊頑強地朝著林夕胸口蠕動著。
怎樣都可以。
啪——
林夕松開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