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九見張小九的身份已經被戳破,也就不再隱瞞,繼續說道。
“我之前在奏…就近聽到過傳聞。說是有三人犯了不少惡行,最初只是在一些沿海的城市,最近越來越猖狂,之前甚至跑到了梁都周邊犯案。而這三個人,巧的都是十大惡人。一個是行九金剛傻子張小九,空有一身蠻力的蠢貨。一個是行八的黑心寡婦苗似水,似乎是蜘蛛果實的能力者。一個是行七的算死道人安平君,精通騙術和偷盜…也不知道他們三個人是怎么湊到一起的。”
“算死道人安平君?好耳熟的名字。”林夕說道。
“是血煞宗的誠然堂主,安平郎。他們兩人的名字只差一字。”羅解釋道。
聽到安平郎三個字,那個“張小九”愣了一下,回頭看著他們說道。
“你們…認識那個家伙?”
“你…呃,你現在內芯是…”
“張小九的身體里是安平君,那粗壯跟搟面杖的手指,怕是不好再偷了。安平君的身體里是苗似水,而苗似水的身體里是張小九…這樣,苗似水看著自己的身體就有的忙了。沒空再顧及其他的了。”羅緩緩說道。
“不愧是羅。”林夕笑了笑,然后對安平君說道,“不止是認識,前不久還見過他。”
“嘁,是這樣啊。那個老東西還活著啊。”安平君喃喃道。
一旁的李玄九解釋道,“安平君是安平郎的弟弟。血煞宗雖然被稱之為邪教,但是那種邪教的事情做得不多。如果不是他們所容納的江湖人士甚多,我都想稱他們為反叛軍。而安平郎身為堂主,也就是個將軍,自然也要以身作則,沒做出過什么人神共憤的惡事。但相反…跟他僅差兩歲的弟弟,也就是眼前這個,安平君。可是打娘胎出來,就壞透了…不必我多說他的斑斑惡跡,僅憑位列十大惡人,就應該知道這貨是什么樣兒了。安平君現在應該是被逐出家譜,和安平郎斷了聯系。”
光頭壯漢的臉上露出和模樣不符的警惕。
“你…到底是誰?為何對我們如此了解?”
天機閣發布的十大惡人的名號,每幾年都會變動幾次。
但是也只是名號和姓名而已。其中斷然沒有果實能力和擅長什么。
可是眼前的人,卻對他們的事情如數家珍,就差將他們何年何月,做過什么壞事都說出來了。
要知道,他們三人聯手,也不過是近一個月的事情。
他們做的惡事隱蔽,很少有人知道是他們所犯下的。
李玄九沒有說話,只是翻手將皇城司的令牌拿了出來,然后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收回。
如果是皇城司的人…
那就沒有什么話可說了。
隨后,眾人的話題便扯到了他們接下來要做什么的問題上。
“幾位恩人,原來是要去白蘭城尋人嗎?”公西蘭說道,“如果不嫌棄的話,請讓我和師兄為幾位恩人帶路吧。我們二人曾經因門派事宜,曾經去過那里三四次,對白蘭城的情況也算熟悉。”
“可你們不是要去天下劍會嗎?這樣會不會太耽誤你們了。”娜美說道。
“恩公說的什么話。”公西蘭說道,“現在距離天下劍會也就只有兩三日了,就算我和師兄跑斷了腿,也絕不可能抵達千機城啊。”
“哦,對…忘了你們沒有外掛般的交通工具了。”娜美說道。
聽到此話,林夕倒是會心般的笑了笑。
草帽的這幫人,內力倒是沒有怎么跟她學明白,可學說這些新奇詞語,是一個比一個快。而這其中最為精通的,自然是娜美了。
流行語十級。
“這三個家伙要怎么處理?”宇文頌說道。
“殺了吧。”
羅語出驚人,可語氣卻淡的讓人聽不出來。
“林帶不了那么多人。她會累的。而且帶著他們…也是三個張嘴吃飯的累贅。不是說他們的食量加在一起可就是十分之三的路飛了,養不起。”
“喂!十分之三的我怎么了!”路飛說道,“我今天已經比之前吃的,少了很多了!”
其他人看著路飛面前已經見底的飯盆,和一旁摞出一人高的空盤子…這幅說辭,實在是沒人相信。
但路飛也的確比大戰過后的他,要吃的少了很多。
“那么…這些人,也就一同押到白蘭城吧。附近的城鎮都不算大,沒有人能夠鎮得住他們。”林夕笑著說道,“無事,也只是多了三個人,不礙事。”
只是夜宿小客棧,一進一出,便多了五個人。
再次變成了浩浩蕩蕩隊伍,但林夕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
稍作收拾,眾人便離開了客棧,在臨走之時,放了一把火,將這個黑店燒的干干凈凈。
他們此舉,算是慰藉那些在此逝去的亡靈,同時也是斷絕后來者霸占此地,將黑店再次開起的事情。
林夕隨后召喚出了五魂云型直升飛機,但是多用了些空島云,將飛機的客艙變大了一倍,而云飛機的外形,看起來更加接近一艘飛船了,在外形上,也神似桑尼號。
令各位草帽成員都有種親切之感。
盡管維持這樣大體積的云飛船會更加消耗體力,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林夕嘴里叼著一瓶加了天山雪蓮精華的夜靈藥劑,算是心中有了底兒。但心想著,到了五城匯點的時候,還是要多休息一會兒。
其余五人看到此景,自然吃驚不已。
不過想來是能力所為,也只得感嘆人家果實吃得好了。
“各位,上船吧。”林夕說道。
眾人紛紛進入船艙。
而李玄九在隊尾,似乎是在猶豫著什么。
最后只剩下他和林夕還沒有上船的時候,李玄九繞過了林夕,走到了云飛船的周圍,掏出了幾張符篆就拍在了上面。
符篆閃過一絲光亮,然后消融在云飛船的船身上,只剩下如同呼吸般起伏亮著的符文。
李玄九說道,“娘娘腔,這些是輕身符。能夠維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后,我再貼點,我這里符篆太多了,算是處理一些多余的符篆。”
說罷,李玄九便進入了船艙內。
林夕帶著笑意,心想:還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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