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哀莫大于心死。
蔣楠被丈夫和他的家人欺騙了這么多次,她還學不乖么?
她現在心里總是想著,這個男人一定又是在耍什么花樣。
那么大個男人,還能說不見就不見了的?
不過就是想逼著她退學,真是連這種招都想出來了。
既然她已經從那個家逃出來了,她就不會再回去了。
現在唯一放不下的是她那幾個月大的女兒。
“那你想怎么做?先不管你丈夫是生是死,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辦?”
沈安筠直奔主題。
“我還能怎么辦?
我自然是想上學了,等我畢了業,就把孩子要回來,和那個家一刀兩段,再也沒有瓜葛。”
蔣楠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這個不好辦吧?
你家里人來鬧了,弄不好學校也不敢留你啊。
他們現在可是用著拋夫棄女的名義來找你的。“
王曉家就是這個院里的,她以前也見過這樣的例子。
有老家已經結過婚,妻子找來鬧說拋妻棄女在外面有人了的,最后扒出問題來,被學校退學的。
雖然蔣楠現在還沒有被說是出軌了什么的,但是以她婆家的品行,誰知道會給她扣什么帽子。
帶著孩子來,那么點的孩子,千里迢迢的也是受罪,大人也不好過。
沒點想法大人找來比帶著孩子容易不少。
“學校的意思,也是希望我們妥善處理好和家里的關系。”
蔣楠也知道這不容易,但是她總得有個希望不是?
“你之前從家里跑出來的時候,有沒有人幫過你?”
沈安筠覺得蔣楠一個人跑出來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有人幫她了吧。
“我們村支書家的兒子,他同情我的遭遇,所以幫我訂了火車票。
我婆家那個小村子離鎮上火車站挺遠的。
當時我被家里人看的很緊,我自己沒辦法就求他幫忙。
他在鎮上工作,所以當時我順利的拿到了火車票,也沒人懷疑過我能一下子就跑遠了。
他們大概以為我是坐汽車到市里才坐的火車,其實我是火車直接倒車來的。
我以為他們暫時沒追來是因為不確定我到底跑沒跑出來,或者是被什么事耽擱了。
誰知道是人失蹤了。“
蔣楠很感謝支書家的大兒子,沒有他的出手相助,怕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來報到。
“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現在你丈夫失蹤了,警察肯定已經介入了。
他們遲早會知道誰有人幫了你,而幫你的這個人如果靠譜,就有可能被這件事情潑臟水。
如果人不夠靠譜,你可能就成為眾矢之的。“
沈安筠分析著現在的情況。
“對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倆有私情呢。“
大家雖然心里都是知道是有這個可能,可是也只有朱琳琳能大喇喇的說出口了。
“咳咳,人言可畏確實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萬一你婆婆拿這個說事,你得提前想個應對之策。”
馮亞楠瞪了朱琳琳一眼,這人真是說話也不考慮下別人的感受,她是不是都不懂什么叫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