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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幕后黑手

  山豹被拖了下去。

  向瞎子示意言琢來取那燈,“你既和空山有淵源,又有桃花鱗在手,那這世間唯一可能讓母甲重現江湖的,也就是你了!我向奎是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之人,這燈雖抵不了母甲的價值,卻算是我們千萬卸嶺門人一番心意!”

  言琢見大功告成,也一抱拳道:“買賣便是各得所愿,我的貨既已拿到,再不多取您分毫。還要多謝您的信任。這靈柩燈是您心血所得,還請您收好。您若覺得我何七娘子沒給您添麻煩,往后若有事兒找您幫忙之時,您肯伸手便是!”

  向瞎子倒沒想到她竟然不拿這靈柩燈!

  說不要就不要,這點魄力非同小可啊!

  世間若有見財不起意者,若非大愚,便是大智,這樣的人物結交下來,對卸嶺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遂連連點頭感慨道:“小小年紀,又是女流,卻能不為眼前利所動,將來必成大器!空山這家盡收女弟子,卻個個都是男子難及啊!”

  他招招手,“將我門中鐵甲給何七娘子一塊。”

  那像蛇的男子上前來,從腰間取下一塊鐵甲腰牌遞給言琢。

  向瞎子像看見一般,點著言琢手頭鐵甲道:

  “這是卸嶺鐵甲,不值錢。但你有了這信物,往后需要我卸嶺門相助之時,出示此物即可,就算不是我這山頭的人,見了此物也定會聽你調遣!”

  言琢也不客氣,起身道謝收下,“多謝掌門!今日時候不早,便等下次交易之時與您共飲三杯,以賀卸嶺母甲重現天下!”

  仍舊是那五哥和猴頭將言琢與白予送到山寨門。

  芝芝和白翊早被人請進箭塔下的小廳內休息。

  芝芝和幾個守衛早聊得火熱,手頭還捧著個熱乎乎的烤番薯,白翊在旁側頭看著山外。

  二人見言琢和白予出來,忙迎了上來。

  他們在有人將他二人請進山門時就知道言琢和白予在里頭談得頗為順利。

  這會兒有人在旁,也不便多問。

  言琢要的貨早有人打理好了往白家村白府送去。

  這邊眾人由猴頭領著從另一條直上官道的大路下了山,他們四人的馬匹也早候在此處。

  告別白云寨的人,芝芝就開始迫不及待問起言琢他們進寨之后的事情來。

  言琢只簡略說了一遍,芝芝又追著問那鬼門三關如何過的,聽到那石棺里忽然出現個干尸腦袋,嚇得非要跳到言琢馬上來和她共乘一騎。

  聽到白予把人揍得要死不活,又笑得前仰后合,指著白予樂,“你那是被嚇的吧!”

  白予早把發髻束成男兒模樣,見芝芝笑他,不屑哼一聲,“我不過是一出手就控制不住。”

  說著覺得餓,從胸口掏出個饅頭就啃起來。

  還掏出另外一個問白翊,“吃嗎?”

  白翊齜牙搖搖頭。

  “那母甲咱們上那兒弄去?”芝芝又問,滿眼憧憬,“若這母甲能號令天下卸門人,那咱們就留著自己用多好,那么多個綠林好漢又會打劫又會盜墓跟著咱們,把高懷都能趕跑!”

  “卸嶺門。”白翊糾正她。

  芝芝一翻白眼,“不差不多?”

  言琢早在昨日就和白予說過這母甲的來歷。

  白翊和芝芝卻還不知這些動靜。

  言琢朝白予使了個眼色,笑著向芝芝和白翊解釋道:“這母甲難制在其二。一是材料難得,卸嶺母甲是由一種極稀有的異獸鱗甲所制。叫桃花穿山甲,它的鱗片可以散發一種獨特異香,千年不散,所以這材料不好找,更無法仿制。

  “早上咱們帶的那小銅盒里裝的就是它的一片鱗甲。”

  “那咱們從哪兒找到桃花穿山甲的?”白翊好奇問。

  “予大哥手下在山里抓的。”言琢把話拋過去。

  白予啃著饅頭一點頭,“正好玉姐兒知道我這兒有,所以才想出這個法子來。”

  芝芝好奇看著白予,“白二哥他堂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看你手底下的人個個都厲害,你們能殺孫誠,還能抓到桃花穿山甲…”

  她皺著眉想了想,靈光一閃翹著腳道:“莫非你們也是哪個山寨的?”

  反正在她眼中厲害的都是綠林好漢。

  白予差點被饅頭噎死,“算…也不算吧…就是,混江湖的。”

  他撫著胸口喝了幾口水。

  他們走的官道大路,路雖好走,卻稍繞了些,等回到白府,被綁成粽子的山豹和錢貨都被白云寨的人送了回來。

  “人已經押到柴房里關起來,東西也都收好了。”白大郎將他們幾人迎進屋,“是在這兒審還是去祠堂審?”

  “去阿爺墓前!”白翊咬牙。

  白予看言琢一眼,“不如今日先問問他,明日帶去玉林峰祭老爺。我帶人審吧,我手下人有經驗。”

  白大郎和白翊自然是放心他的,遂點點頭。

  言琢微暖,這人明顯是給她制造機會,他知道她有些想問的東西不好當著白翊他們的面說。

  眾人先回房簡單梳洗,白予換回男裝,再去主院見過白夫人和白秀清。

  輪到芝芝發揮特長,手舞足蹈將他們怎么上山,言琢怎么進山寨跟人談判,仿佛親眼見到一般,活靈活現講了一遍。

  聽得白夫人和白秀清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捧腹。

  白翊去了三郎院兒里陪他說話。

  白大郎負責清點白云寨送回來的貨銀。

  白予則帶了阿鄺審山豹去。

  言琢在廳里陪坐了一會兒,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去看白予審人。

  這柴房里并沒有柴,是間馬棚后的倉庫,里頭倒是挺敞亮,白予坐在前頭太師椅上,阿鄺站在中間負責行刑。

  山豹被扯了口中的布條,鎖骨間被鐵鏈穿過綁在個木樁子上,胸口全是血,耷著腦袋,光頭閃閃發亮。

  即使以言琢見慣場面,見到這情形仍是寒了寒,白予對孫誠可都沒下這狠手。

  “問出什么了嗎?”言琢坐到白予身旁另一把太師椅上,這人年紀輕輕,下手可真夠辣。

  “問了給他遞話的人,說是一個叫老帖的專收黑貨的家伙告訴他,白家墓葬里頭有寶貝,他若是挖出來,有買家出金子收。”

  “知道買家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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