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八百九十九章再見已然誤終身(上)

  封林晩從未將那些,前來狩獵他的人,當做真正的對手。

  他的對手,是游戲之王。

  要想讓一個人認可你,首先得讓他記得你,欣賞你。

  當舔狗是沒有好結果的。

  這一標準,并不只是適用于追女生。

  封林晩就是要和游戲之王對抗,哪怕是最后的結果是輸,但是只要過程足夠精彩,那么他需要的,就已經達成。

  和尚法號‘惠空’。

  是宛城外百里清泉寺的和尚。

  清泉寺是古剎。

  但是清泉寺所在的山,卻并非名山。

  所以曾經的輝煌過后,清泉寺也就落魄下來。

  到了惠空這一代,大小就三個和尚,維持著破敗的寺廟。

  每個月的香火,聊勝于無。

  這一趟,惠空和尚下山,是到宛城去化緣的。

  清泉寺的主殿年久失修,已經有了坍塌的風險,但是重新翻修需要的是一筆大數目,清泉寺拿不出這筆錢。

  所以惠空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施主’,替他們承擔這筆費用。

  而就在前往宛城的路上,惠空撿到了一個神奇的嬰兒。

  他是被金葉子包裹著出現的。

  懷抱著嬰兒,惠空進了宛城。

  數次登門拜訪宛城的幾家豪門,都被當做野和尚,隨意打發。

  惠空不免覺得失落。

  站在大街上,懷抱著一個嬰兒,惠空和尚突然有些茫然。

  懷里的嬰兒正在哭啼。

  他需要吃奶。

  但是和尚是男人,沒有奶···何況哪怕是女人,除非是情況特殊,否則即便是胸懷重寶,也是空山一對。

  和尚化緣在這諾大的宛城不算太難。

  但是和尚替一個嬰兒求一口吃的,那可就難了。

  最難在于,無法啟齒。

  惠空和尚手里攥著佛珠,希望佛祖能給他力量。

  讓他想到脫離眼前困境的辦法。

  恰在此時,忽然有人驚呼起來。

  緊接著,惠空和尚發現,很多人都看著自己。

  有一部分的百姓,甚至已經跪了下來,朝著他叩拜,口稱圣僧。

  惠空和尚有點發愣。

  猛然間,才發現,自己似乎在長高···。

  “不對!不是在長高,是我飛起來了!”惠空和尚低頭一看,腳下不知何時,已然出現了一座白色的蓮臺。

  同時他那一身邋遢的僧衣,也在白蓮的白光照耀下,清洗干凈,變成了雪白的僧衣。

  惠空和尚雖然落魄,誕生生的確實有一副好皮囊。

  在這樣的行頭襯托下,惠空和尚的看起來,顯得尤為的超凡脫俗,不似凡人。

  暗中出力的封林晩,繼續催動著自己的法術。

  數據化的技能模式,看似更加簡潔方便,其實并非如此。

  沒有對應的裝嗶技能,即便只是搞出這樣的一身行頭,封林晩已經費勁了心思。

  當然,只是如此,便已然足夠了。

  原本只是一個‘普通’和尚的惠空,在顯露出如此不凡后,就從普通的NPC模板告別,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圣僧。

  出家人本不打誑語。

  惠空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但是面對許多信眾許諾的香火錢,又想起了即將因為失修而荒廢的清泉寺,惠空認了下來。

  “哪怕是下地獄,守住了供奉佛祖的寶殿,我也該無愧于歷代祖師了吧!”惠空和尚的內心,抱著的,是這樣單純的心思。

  而因為惠空的成名,那個金葉包裹的嬰兒,也不再缺乏喂養。

  或許是劇情的有意推動吧!

  宛城一家姓李的大戶,喂養了一對兇豹,既是寵物,也能看家護院。

  這母豹正好產子,卻不幸夭折。

  故而便以這母豹的,供奉給圣僧,讓圣僧惠空喂養嬰兒。

  惠空又哪里知道,這兇豹本是一種妖獸,只是因為失了傳承,又被人類奴役多時,這才漸漸沒了野性。

  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埋在骨子里的。

  那嬰兒本就出身不凡,骨子里就藏著罪與孽,此時又以兇豹喂養,更助長了其兇性,使得其兇性根深蒂固,無法再刪改。

  隨著封林晩又操控著惠空做了幾次秀,清泉寺圣僧的名頭,也就越來越大。

  惠空赫然成為了方圓千里,有名的得道高僧。

  原本破落的清泉寺,也快速的再度回暖。

  山門翻新,大殿重塑,還多了許多佛塔、經樓等等建筑,前來掛單、投靠的和尚,更是絡繹不絕,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

  利益的驅使下,惠空圣僧之名,更加深入人心。

  那些打著他旗號行事的人,更不會容忍,有任何人,對惠空圣僧的名號,有半點的玷污和否定。

  這種‘維護’,是連惠空自己,都不能打破的。

  這既是榮耀,也將是枷鎖。

  惠空是個和尚!

  還是一個思想相對單純的和尚。

  他并不理解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經歷了幾次詭異莫名的‘神跡’,他自己都有些概念模糊了。

  仿佛···他真的是被佛祖選中的人,仿佛···他真的就是圣僧。

  此刻的圣僧惠空,坐在華麗的法臺上,正在向信眾說法。

  惠空對佛法的悟性并不高。

  他說的都是一些常有的道理。

  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奇妙。

  同樣的道理,不同的人嘴里說出來,效果決然不同。

  就像魯迅先生說:我家院子里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這一定會被解讀出許許多多的意思,覺得這句話,一定包涵深意,有著很深的境界。

  但是某廢紙要是這么說,那么大家一定會評論···這逼又在水,辣雞!

  惠空說的不深,反而更利于大家理解。

  如此一來,再有有心人的宣傳和解讀,圣僧之名,更是實至名歸。

  卻說惠空正講到: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大致意思解讀便是,因為有了愛,所以有了牽掛,所以就有了憂慮和恐慌。心中沒有愛時,便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就沒有憂慮和恐慌了。

  惠空其實也是在照本宣科,當初師父怎么教的他,他就怎么說給信眾去聽。

  但其實,他自己對這句話,卻充滿了不解。

  總覺得,這句話,似乎是與佛門的大愛精神,有所沖突,追求的自我斷情絕性的小道。

  卻忽然聽到,有一個悅耳的聲音道:“圣僧此解,當有謬誤···小女子才疏學淺,卻以為,這句話的意思是,當舍棄私欲和小愛,抱有博大的胸懷,去擁抱大愛,如此帶能無憂無慮,毫無恐懼,面對一切困苦磨難。”

大熊貓文學    神話原生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