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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的行動,悄然的展開,而面對這危機,封林晩等人繼續喜笑顏開的收錢、大賺,好像一無所知。
一個人的夢境,可以有很多層。
越是深入,自我的意識便越是模糊。
到了深處,甚至會遺忘自己是誰,完完全全的失去,對夢境的掌控能力。
做個簡單的比喻。
假如云浪做了春天做的那種夢。
在最淺層的夢境里,他可以夢到星河時代出了名的神女、仙女一同與他大被同眠,精心服侍他,與他日夜纏戰不休。
這其實就是人的潛意識,作祟的結果,看似不可控,但其實還是在他的控制范圍之中。
屬于一種,平時內心陰暗面的升華。
而一旦夢境深入,等到云浪夢到自己被幾十個大漢輪肛,且無法脫離,怎么反抗都沒用的時候。這就說明,他陷入了很深的夢境,這個時候,所謂的意識、理智是徹底失控的。
同時也是屬于人內心深處,最難以洞悉和觸及的地方。
夢境土壤,嚴格來說,并不是封林晩一個人的夢境。
而是以蜃龍珠為基礎,以夢幻神格的法則作為磚石,打造出來的一個特殊的共同夢境。
在這場龐大的夢境盛宴里,封林晩只是一個引導著,他負責發放門票。郭營長等人,則是作為一股‘現實’的力量,干涉著這個夢境,以管理者的身份參與。
這樣,大家都基本保存著理智和清醒的夢境,就是淺層的。
幾乎快要完全與現實重疊接軌。
當師爭洪手持著如夢令,發動這塊令牌的威力時,整個夢境土壤,都被這塊令牌神奇的力量,拉扯著下墜。
原本一片欣欣向榮的夢境土壤,一瞬間就跌入了更深層的夢境世界之中。
呼嘯之間。
每一個玩家,都感覺到了夢境土壤的變化。
那原本狹隘的大地,就像是吃了什么激素似的,瞬間膨脹、放大。
同時一種更加真實的實感,讓他們恍惚覺得,好像是自己的真身,穿越了時空,來到了這里。
山川正在拔高,天空變得更加的遼闊,星河燦爛,長風吹過。
所有人一抬頭···。
一頭巨大到無法形容,仿佛巨鯨一般的巨獸,悠閑的游走過夢境的縫隙,穿梭在虛幻之中。
“夢境生物···神話類別的夢境生物。”一個玩家喃喃自語。
還有許多沒什么文化的,就只有一句:“雕···爆了!”
“這是游戲升級嗎?哇···體驗感一下子飛升啊!之前看來是我們誤會封團長他們了,還以為他們死坑錢。沒想到,掙錢是為了升級游戲,增強體驗···很好,應該給他們點贊。”一些玩家聚攏起來,興致勃勃的看著飛速‘發展’的四周,然后紛紛給封林晩豎起了大拇指。
畢竟很多玩家,都是一種容易滿足的生物。
你可以‘賺錢’,但是你必須提供與之匹配的游戲體驗。
沒劇情、沒畫質、沒新的玩法···連皮膚都千篇一律的游戲,還想著死坑錢,那就是道德素質極低了。
而被眾口一致稱贊的封團長本人,此時卻獨坐山巔,掀起風雨,坐看云卷云舒,好一派仙人氣度。
“空城計?這么老的梗,你也好意思用?”
當初你壞了我的好事,還以為多有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嗎?”身高約有一丈,頭生利角,面目猙獰的魔君,站在一株古松之下,抬頭看著山頂的封林晩,口中流露出譏諷之語。
話雖如此,他沒有搶時間,直接動手。
確實因為,有點看不透封林晩。
本來以為用如夢令拉著整個夢境土壤,跌入更深的夢境之中,從而可以造成封林晩這個夢境土壤主人,元神迷失,甚至遺忘自我,便可以乘機奪取整個真實游戲的主控權。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偏差。
封林晩并沒有在夢境中迷失,反而看起來很清醒。
只見這封林晩一身白衣,坐在山巔的大青石上。
長袖一揮,一把玉質的瑤琴便出現在了他的雙膝之上。
輕撫琴弦,悅耳的琴音,如山間清泉般緩緩流淌而出。
一身魔君皮囊的師爭洪為之一愣。
緊接著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沒想到,你表面上看起來卑鄙無恥,卻沒想到內心深處,竟然是個文藝青年。倒還真是我小瞧你了。”
“既然如此!便入我鎮魂幡中吧!從此你便日日撫琴,休做它想。”
說罷之后,師爭洪取出一面黑青色的小旗,輕搖旗桿。
隨著小旗搖動。
原本坐在山巔,撫琴弄風雨,飲酒醉長生的封林晩,忽然渾身一僵。
然后不由自主的,便順著一道黑霧,被卷入了那小旗之中。
手握小旗,師爭洪哈哈大笑。
正要操控著封林晩的元神,控制整個真實游戲。
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錮在了原地。
原本的古松,不知何時,已然化作了一道如大網般的禁制。
而山澗的風雨,則是變成了處處針對他的利劍。
手中的小旗,根本無法驅散這所有的一切。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舞鸞歌鳳。長記別伊時,和淚出門相送。如夢,如夢,殘月落花煙重。”輕盈的歌聲,合著腳步,卻有一人,從山外轉了出來,仔細一看···卻不是封林晩又是何人?
“怎么會!”師爭洪驚訝失色。
封林晩卻道:“好一個如夢令,強制讓夢境下降,導致整個夢境土壤都發生劇烈的變化。”
“這樣的寶貝,落在你這樣的人手上,實在是一種浪費。不過幸好···你將它用在了我這里,卻是很恰當了。”
看到師爭洪眼中的駭然,封林晩得意的說道:“是不是疑惑,我為什么沒中招?因為很簡單啊!這個夢境土壤的主人并不是我,我也并不是整個夢境的主體。”
就像游戲需要服務器。
真實游戲發生在虛無的夢境之中,即使通過種種轉換,干涉了現實。但是它依舊需要一個載體,也就是一個夢到這片土壤,并且能夠承載它的人。
師爭洪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人就是封林晩。
但是現在···他似乎是錯了?
“什么?這不可能!我已經對你有足夠的了解,以你的性格,怎么會甘心,將這樣重要的地方交給別人來掌管?你在騙我···等等!你與我說了這么多,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假如你有必勝的把握,那么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定下戰果。你在和我說廢話···是因為你沒有必勝的把握。”
“你在詐我!”師爭洪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后繼續搖晃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