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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時此刻,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形象,封林晩其實想說的是另一句話。

  “我不是針對誰,而是說各位都是垃圾。”

  當然,適當的惡趣味是增加看點,過度了的話,就顯得凌亂和失格了。

  所以封林晩杵著長槍,站在原地,一派風淡云輕,絲毫不覺得自己一天之內,連敗兩名天下城的少城主,是一件多么震撼人心的事情。

  假如蘇修和謝輕侯都是草包也就算了。

  偏偏他們的戰績都是不作假的,他們的名頭也沒有封林晩說的那么不堪。

  依仗天下城之勢的地方肯定有,但是他們本身的手上功夫也足夠硬。

  放在眼下這個武俠世界,即便不是頂尖高手,一個一流高手的資格跑不掉,而且還是最拔尖的那一撮。

  蘇修被天下武宗的弟子們抬了回去。

  夜深人靜之時,一陣陣箭雨,從封林晩居住的客棧窗外爆射了進來。

  而不知何時,整間客棧早已經被清空。

  蘇修和謝輕侯敗了,還剩下來的燕殉歸和許真絕不能敗。

  許真游走于江湖,行蹤不定,不提也罷。

  但是燕殉歸還在天下城,依照道理,第二天一早,就該是燕殉歸來挑戰封林晩偽裝的秦長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燕殉歸作為大師兄,這一戰他躲不掉。

  但是,很多人覺得,燕殉歸絕不是秦長風的對手。

  所以,也就有了這一夜的襲擊。

  安排這一次襲擊的,可以有很多人選。

  司徒慧云、蘇修還有謝輕侯···他們都有可能。

  而這一切,當然也早已在封林晩的意料之中。

  一陣箭雨過后,整棟小樓,那些偷襲者,又開始放火,在火油的助攻下,短短一瞬,整個客棧都被烈火吞噬。

  而烈火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穿破了屋頂,在陣陣箭雨的追趕下,踩著夜色,兜著圈子朝著唐詞居住的小院奔去。

  表面上看,秦長風已經受了傷。

  這當然是封林晩的偽裝。

  他需要一個理由接近唐詞,與唐詞建立交情,將唐詞推向真正的江湖這個大泥潭、大染缸。

  現在的唐詞,雖然就在天下城中,似乎每天都在和不同的江湖中人打交道,但是他卻是游離在江湖之外的。

  因為他沒有真正的與某些江湖中人,產生牽絆。

  當然,為了造成更加真實的效果。

  封林晩奔逃的路線顯得似乎凌亂,同時速度也并不快,沒有發揮出自己全部速度的十分之一。

  “你受傷了!”一個清麗的聲音突然叫住了封林晩。

  封林晩微微一皺眉,然后充耳不聞,腳下加快了幾分。

  他已經知道叫他的人是誰了。

  “是二師兄他們動的手?我還是來遲了!我應該去找爹爹的,哪怕他在閉關。娘總是寵著他們,縱容他們亂來。”女聲還在繼續,并且似乎追趕了上來。

  封林晩暗道一聲麻煩,然后猛然一個轉身。

  身后那快速追趕上來的小小人影,差點一下子撲在他懷里。

  “你是誰?”封林晩明知故問。

  楊裳定了定神,然后滿臉愧疚道:“我是楊裳,是城主的小女兒。白天和你動手的,是我的兩個師兄,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看著小姑娘滿面飛霞,又愧疚又微帶激動的表情,封林晩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個人魅力太強,有時候容易誤傷,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屬于不可抗力。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不要跟著我。我需要療傷,明天我還有一場要打。”封林晩冷漠的說道。

  楊裳忐忑不安道:“你···能不能不要去!大師兄和二師兄、四師兄不一樣。他的刀特別厲害,就連爹爹都說過,長此以往,二十年后,天下再也找不出能毫發無損的接住大師兄一刀的人。”

  封林晩聞言微微一愣,仔細想了想···貌似···大概他似乎說過這句話?

  額···有時候適當的鼓勵教育,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有些話說了也就說了,誰還當真呢?

  比如老師們教育學生,不也經常說,某某某是下一個比爾蓋茨,下一個愛因斯坦啥的···,當真你就輸了啊!

  “不行!我可以死,但不能輸。你如果再說廢話,就趕緊走。”封林晩不耐煩道。

  他是真的不耐煩了,而不是故作花招,用那欲擒故縱的把戲。

  眼看著···還有一場戲要演呢!現在半路被楊裳這個小丫頭給截了道,算是個怎么回事?

  “那···你跟我回去吧!我房間里有很多上好的傷藥。”

  楊裳的話還沒說完,封林晩已經加快了速度,快速離開。

  他封林晩鐵骨錚錚,說到做到。

  說不打楊嘯云女兒的主意,就不打她們的主意。

  身后的楊裳跟著追了一會,氣力不濟終于停了下來,望著封林晩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終于咬了咬牙,然后轉身返回天下武宗。

  既然無法阻止‘秦長風’,那她就要想辦法阻止燕殉歸。

  唐詞居住的小院,自然是封林晩之前為算命師那個身份準備的那個小院。

  現在小院里,已經沒有了那么多雜草,收拾的很干凈。

  不僅院子里多了一些擺設,更種上了一些蔬果。

  很有生活氣息的味道。

  封林晩一個假摔,摔在了唐詞的小院中。

  唐詞聞聲而出,看到了胸口染血,似乎身受重傷的封林晩。

  “是他?他怎么會傷的這么重?”唐詞看著封林晩,沒有動。

  他似乎是在想著,要不要把眼前這個人丟出去。

  雖然,白天因為這個人的原因,很是做了幾單生意。

  但是說了那么多違心之言,他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所以···眼不見為凈。

  “師叔在嗎?”封林晩微微抬頭,對著唐詞有些‘虛弱’的問道。

  唐詞原本伸出去,想要將封林晩扛起來,然后丟出去的手,順勢一轉,將其攙扶起來。

  “你是?”

  “我師父是封君子,你師父是林善人,我們還有一個師叔。”封林晩開口說道。

  這自然是一早就給唐詞交代過的‘背景資料’。

  所以唐詞將重傷的同門師兄扛了進去。

  三兩句話后,兩人之間的關系,漸漸拉近。

  在唐詞的幫助下,封林晩處理好了傷口,面色蒼白的靠著床坐起來。

  “唐師弟!你我同出一門,師兄有一事相托,明日···師兄有一場赴約,不得不去。若是不去···便是弱了威風,滅了志氣。但是師兄現在的摸樣,你也清楚,所以還勞煩你代為走一趟。你既然是善人師叔的弟子,那定然已經得了他老人家的真傳,敗那區區一個燕殉歸,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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