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月光分外的皎潔明亮,它灑落在帝都城的每一個角落,偷聽著每一戶人家的故事。
夜已經足夠深了,上官玄逸看了一眼熟睡的曉兒,秋夜寒氣重,上官玄逸擔心他起床會有寒氣竄進被窩,于是他一手壓著曉兒旁邊的被子,不讓寒氣有機會接近曉兒,一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然后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利落的下了床。
上官玄逸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守夜的楊梅趕緊站了起來,上官玄逸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楊梅照顧好曉兒,他便走了出去了。
上官玄逸來到書房中,一個黑衣人從夜色最深的地方走了出來,他恭敬地抱拳行禮:“主子!”
“人齊了?”
“齊了!”
“出發!”男人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仿佛發出了生死令般。
黑衣人推開了書房的一處書架,出現了一扇門,他從懷里拿出一個牌子放在門上的某一個凹陷處,門便自動打開了。
幾人輪流走了進去.....
密道的盡頭,有黑衣人拿著令牌放在出口的門上,幾人出了密道后,一座巨型的佛像,便將出口封住了,他們幾人迅速出了佛廟,往西郊一處極少人會去的地方而去。
這處密道知道的人很少,除了皇上,就是上官玄逸和現在他身邊的這幾個人知道,而這幾個人也就是修挖這座密道的人!
密道是帝都城建城后上官玄逸特意設計出來,這是以防萬一的通道,他通常都是執行一些需要掩人耳目,暗中出城的任務才走的。
今晚上官玄逸卻帶人從這條密道出去,由此可見,他對今晚的行動絕對是不容有失!
黑暗中,又有兩個黑衣人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他們無聲無息的來到城郊一處亂葬崗里。
夜晚來到這種地方,多少都會令人毛骨悚然,但是以上官玄逸為首的幾個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們在最黑暗的地方停了下來。
遠遠看去,幾人仿佛完全融入了夜色中,肉眼完全看不出這里有人站著。
上官玄逸對著身邊的人快速的打著手勢,后來加入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看完他的手勢后,又快速的打了一連串的手勢。
緊接著上官玄逸又用手勢給每個人分派了任務后,他才獨自從夜色中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哪怕是稍微重的呼吸聲。
墓室里,幾個月前在這里出現過的畫面又一次出現了。
幾人緊緊瞪著案桌中央,放在一盤血水中的白色石頭,這時候的石頭正瘋狂地吸收著盆子里的血水。
很快白色的石頭將盆子里的血水全都吸收了,墓室里的人都忍不住屏息以待。
良久,就在他們以為這次終于能夠成功的時候,白色的石頭又瘋狂的將之前吸收的血水全部吐了出來!
上一次吐出來的水是透明的,這次的卻是血紅的!
婦人瞪大了雙眼:“怎么會這樣?”
婦人的相公滿臉難以置信:“怎么可能,這么多血都不行嗎?”
法師看見石頭吐出來的水是紅色的時候,他便迅速躲得遠遠的,石頭吐完水后,果然又爆炸了!
法師作法反噬,就算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依然吐了一口血,他捂著胸口,黑著臉站了起來:“走!我們中計了!”
此時墓室的入口,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走了進來:“想走?太遲了!”
聽見這個宛如地獄修羅般的聲音,幾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逆著光,一個高大的身影,手執軟劍,站在入口處,讓人看不清臉容。
“走!”婦人的相公拉起婦人的手,迅速向另一個墓室跑去。
其他人也紛紛向不同的方向逃跑!
上官玄逸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那對夫妻的跟前,就是這個婦人,害得曉兒活活受了這么多折磨的!想走,門都沒有!
婦人的丈夫立即將婦人和她懷中的孩子護在身后!
“我來攔著他,你快帶孩子快走!”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婦人聽了這話,迅速抱著孩子往另一邊跑去。
男人說完這話,便迅速向上官玄逸出手了,一個泛著寒光的五爪,快如閃電般的向上官玄逸的心臟襲去。
如果被這個爪子碰到,整顆心臟都會被挖出來。
上官玄逸冷冷的看著他,那目光仿佛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眼看著爪牙就要碰到自己的衣服時,上官玄逸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伸過來的爪牙,而他這一出手,男人手中的爪牙直接便軟了,仿佛之前那五個鋒利無比的的爪子,只是蠟做的!
男人的幾個手指直接被燙糊了,空氣中傳來了一陣烤肉的味道!
婦人的丈夫,滿臉震驚的看著他,不可思異地開口道:“你是怎樣做到的?”
瑞王武功很高,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他的內力竟然如此深不可測,居然到了可以熔鐵的地步!這得修煉幾百年的功力吧,他是怎么做到的?!
上官玄逸沒有說話,他是怎么做到的,當然是經常在空間里夜以繼日的練出來的!只是這樣的內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修煉出來的,為了保護丫頭的空間不為人知,他還是第一次展現在人前,不過沒關系,這人也沒有機會說出去。
男人看見上官玄逸眼中閃過的殺意,下意識的轉身想逃,只是他一動,便身首異處,整個人倒下了。
這時一名黑衣人舉著劍對準了抱著孩子的婦人,步步逼近。
婦人不得不節節后退。
“你可以殺我,但我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孩子還少,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婦人對著黑衣人懇求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上官玄逸,這婦人主子說過,要留給他的!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露出了一個冷笑,放過她的孩子?他從來不做斬草不除根的事,更何況,這人有沒也想過放過曉兒和她為自己懷上的孩子!既然她有膽讓自己的丫頭和孩子流血,她就要做好血債血償的準備!
哼!丫頭和自己孩子的一滴血,十個她們兩母女的血流光了也不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