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浠迫不及待的回到新房推開房門,杜憶瑾正靜靜的坐在那里,聽見開門聲,她心中一緊,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只是視線被蓋頭擋著,入目是一片紅。
上官瑞浠壓下心中的激動,略微緊張地拿起一旁的喜秤,掀起了紅蓋頭:這次新娘子不會錯了吧!
兩人的目光就此對上了。
上官瑞浠的雙眸暗含太多情素,杜憶瑾下意識的躲開了,心里同時亦有些緊張,想握緊雙手,但雙手卻被纏成了包子,一動便痛。
上官瑞浠臉帶微笑走到她身邊坐下,幫她將鳳冠摘下:“餓嗎?我讓人熱點東西給你吃?”
杜憶瑾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話是問自己餓不餓,她怔了怔,本能的搖了搖頭:“不餓。”
她不習慣麻煩別人,而且剛才她已經吃了一點東西,只是因為是丫鬟喂的,她不好意思,又沒什么胃口,吃了兩口便沒吃了。
然而她話音剛落,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
杜憶瑾的臉瞬間便紅了,她迅速抬頭看了上官瑞浠一眼,聲音很少,他應該沒有聽見吧!
上官瑞浠拿著交杯酒的手頓了頓聽了這聲音笑了:“不餓嗎?”
“正覺得餓的,你問的時候我真的不餓。”杜憶瑾略顯急切地解釋。
“哦!”上官瑞浠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然后放下兩杯酒:“空腹喝酒不好,先吃點東西,咱們再喝交杯酒吧!”
杜憶瑾能說什么,只能點了點頭,但也知道他認為自己剛才說慌了,可是她真沒有。
上官瑞浠叫來丫鬟吩咐了幾句。
在等吃飯的時間,上官瑞浠拿出了曉兒給的金創藥:“我問六皇嫂拿了一些金創藥,聽說效果很好,我幫你換藥吧。”
杜憶瑾正想拒絕,但上官瑞浠已經開始小心地解自己手上的繃帶了。
她果斷地閉上嘴。
一會兒后,杜憶瑾看著越包越厚的饅頭,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世子,我的手只是掉一層皮了,還能動的,你包成這樣我一會兒拿不了碗筷吃東西。”
“沒事,我喂你。還有,以后只能叫我相公或者瑞浠。”上官瑞浠聽了杜憶瑾的話決定包得更厚一點。
若是曉兒見了一定會說:大哥,包得太密實,傷口不透氣,更難愈合。
接下來吃東西,上官瑞浠的確全程侍候。
喂飽了某姑娘,他將桌上的兩杯酒一起倒進自己口中。
“不是這樣喝的,有一杯是我的!”杜憶瑾見此忍不住出聲提醒。
上官瑞浠含著一口酒,說不了話,他只是坐回杜憶瑾身邊,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手,一只手圈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
杜憶瑾因為他的動作,身體一僵,動也不敢動。
上官瑞浠見她沒有推開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氣,他低下頭靠了過去,四片唇便碰在一起了,然后他將口中的酒喂了一小口給杜憶瑾,自己再吞下剩下的酒。
杜憶瑾被上官瑞浠的動作嚇得整個腦子都不能思考了,交杯酒是甜甜的桂花酒,她下意識的吞了下去。
上官瑞浠加深了這個吻,酒香,桂花香,少女特有的馨香,男子特有的氣息,盈滿了彼此的呼吸間。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瑞浠呼吸粗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懷中的軟玉溫香:“夜了,你先歇下吧!我去沖個澡。”
上官瑞浠丟下這話,便出去沖涼水澡了。
現在還不能要杜憶瑾,不然父王和母妃便知道自己之前是說慌了,還有皇祖母。
造下這么大的慌言,就只為娶她,他們一定會不喜歡杜憶瑾的。
公婆不喜想要為難兒媳婦簡直太容易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忍,讓杜憶瑾以后的日子有可能再次受到委屈和傷害了。
杜憶瑾回過神來看著匆忙跑開的上官瑞浠,有些不明所以:這就洞完房了嗎?不用脫衣服的嗎?
顧氏在杜憶瑾成親前,并沒有教她什么,甚至傳說中的小冊子也沒有給她備下,杜仲愷一個大男人也沒有想到這些,就算想到了也不可能去教女兒啊!
所以杜憶瑾壓根不知道真正洞房的含義。
不過她還是松了口氣,然后她猶豫了一下,便脫下外衣,自己睡到床的內側了。
杜憶瑾感覺自己有點頭重腳輕,以為是鳳冠戴久了,累的!她翻了個身,將背留在外側便沉沉睡了過去了。
這時窗外有一個影子悄悄靠近窗邊,偷偷將耳朵貼了上去,發現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用手指,捅破了窗紙,看了進去。
只見黃花梨木拔步大床上,隱隱約約可見里面只睡了一個人影,她嚇得趕緊跑開了。
上官瑞浠躲在暗處,看著窗邊那個人影跑開后,才走回床邊,輕手輕腳爬上床,然后將杜憶瑾抱在懷里,心滿意足地睡去。
半夜,上官瑞浠是被懷中人兒的體溫熱醒的!
他迅速坐了起來,在微弱的大紅燭光下,只見杜憶瑾臉色潮紅,口中囈語。
上官瑞浠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果然燙得嚇人,他趕緊跳下床,找到羅太醫開的藥丸,喂她吃下。
之前太醫便說過,冰天雪地,穿著單衣在假山洞凍了半天,她晚上可能會發燒,所以早就開好藥丸備下了。
若是發燒了便吃一粒,待汗發出來了,再將濕透的衣服換下,別著涼,第二天早晚再吃上一粒藥丸便好了。
幸好太醫有先見之明!上官瑞浠心想,然后他重新躺回杜憶瑾身邊,等她發完汗再幫她將濕衣服換下。
看著懷里睡得極不安穩的人兒,他想到太醫說她身上本來的寒氣未清,又再受寒,之前的調理算是白調理了,他得加重藥量重新再調理一年,才能有身孕,不然即便懷上了也容易小產或者早產繼而傷了身體。
上官瑞浠將杜憶瑾抱得更緊了一些:看來只能委屈自己的小兄弟多一些時日了。
下半夜,杜憶瑾果然在不斷出汗,衣服很快濕透了,上官瑞浠幫她將濕透的衣服換下,然后確定她不再出汗,體溫也降下去后才放下心來。
這時天快亮了,他抱了一床被子去軟塌上睡下:做戲得做全套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