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兒一溜煙的往林子里跑,上官玄逸怎么喊都喚不回來。
他只能匆匆跑上岸鞋子都顧不上穿上便去追她了。
他施展輕功,兩個跳躍便來到她面前。
“這林子以前就聽說過有女子在里面被人非禮了,別去。”
曉兒聽了有些吃驚,經常在古裝劇里聽說有采花賊,難道這里也有?
“上官大哥,這里有采花賊?”
采花賊,這又是什么形容?這丫頭的用詞真是一個比一個新鮮!
“不是,只是不學無術的紈绔。走吧,回河邊坐著,別離開我視線。”
這地方風景好而且開闊,每年都有不少少爺和小姐來此踏青,學馬。
如果遇上一些紈绔子弟,被調戲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曉兒也不是那種沒事惹事的性子,便點了點頭。
“那我和你一起下河捉魚吧!”她也不是能坐得下來的性子。
上官玄逸無語望蒼天,怎么說來說去就是不肯乖乖坐在那里。
“河水冰涼,女子泡在涼水里對身子不好,你坐著等著就行了。”
上官玄逸拉著她回到河邊的石頭上讓她坐好。
曉兒見上官玄逸撩起長袍,褲腿都卷到小腿上,一雙滿是泥濘和草葉子的雙腳很是白皙。
“上官大哥你雙腳真白!”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耳朵尖一下子便紅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腳,丟下一句“乖乖坐著!”便跑回河里了。
這真是生平第一次落慌而逃!
曉兒見狀卻笑了,只是這樣說上這么一句就臉紅?
這臉皮也太薄了些。
曉兒走到河邊,“上官大哥,我有魚餌,我幫你引些魚過來。”
曉兒蹲在河邊,手心上放了一些魚餌,然后將手泡在水里。
上官玄逸以為她貪玩,見她沒有下水,便隨她了,至于能不能引到魚,他也沒在意。
這時也有幾個年輕的少年和姑娘來到了不遠處,有四個男子也下河捉魚了。
岸上的姑娘聽了曉兒的話卻是笑了。
“那姑娘莫不是傻子,就她這樣也能引些魚過來?真是貽笑大方。”一位綠衣女子吃吃地笑道。
“可不是,真是可惜了那一副好皮囊。”粉衣女子滿臉婉惜地搖了搖頭。
“第一次見這么美的傻子。”紫衣女子也是一副好可惜的語氣。
幾個女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著道,幾個人也算貌美如花,可張口說出的話卻是毫無素養!
曉兒看了她們一眼剛想諷刺回去。
上官玄逸卻是一泥巴扔過去堵住了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女子。
然后低下了頭,繼續在水里找魚。
那女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嘴里便塞滿了泥巴,然后她下意識地吞了一口。
旁邊另一個女子卻是驚叫出聲:“你怎么吃泥巴了!”
那女子反應過來便作嘔,不停地吐了起來。
那些姑娘的婢女拿水的拿水,擦拭的擦拭,好一番忙亂。
正在這時河里的魚都往曉兒的手里游去,“上官大哥,快來挑幾條大的。”
曉兒趁機也從空間里放了兩條大魚出來。
上官玄逸也發現河里的魚都往曉兒那里游去。
他走了過來,一眼也是看中了曉兒放出來的兩條大魚,他眼明手快的捉了起來扔到岸上。
曉兒手中的魚餌很快便被吃光了,曉兒收回了手。
“上官大哥,上來吧,那兩條魚夠我們吃了。”
這時河里的魚發現沒有吃的了都開始游走。
另一頭的幾個男子見狀都跑過來想捉魚。
但是河里的魚是被曉兒引過來了很多了,不過也不是那么好捉的,好一通撲騰,才每個人捉了一條小魚。
想再捉時,河里的魚又走得七七八八了。
“居然真的引到魚了!”紫衣女子驚訝地道。
綠衣女子剛漱完口,才能開口說話。
她氣勢沖沖地跑到曉兒和上官玄逸跟前,“說,是不是你們干的!”
其它幾個女子見狀也帶著婢女過來了。
曉兒看了她一眼便低下頭看上官玄逸殺魚。
上官玄逸更是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更不要說開口說話了。
“你以前經常殺魚?”怎么這么熟練。
“不曾,第一次。”上官玄逸用匕首將魚鱗刮得干干凈凈,然后一刀劃開了魚白胖的肚皮。
曉兒聽了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開玩笑:“原來你天生是個殺魚的!”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失笑:“那你天生便是養魚的?”
那些魚簡直是她想它們來便來,便是她養的也沒那么聽話吧!
一個天生殺魚,一個天生養魚,不就是天生一對?嗯,不錯,挺好的,上官玄逸心想。
“我天生什么都養,什么東西到我手里都能養得很好!”曉兒半認真半玩笑地說。
“那倒是。”上官玄逸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喂!你們是聾還是啞的?我問你們話呢!傻子,你說…”綠衣女子見兩人只顧著打情罵俏,理也不理她一下,氣不打一處來。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呢!
上官玄逸用匕首將魚腸一挑,用力一揮,那魚一肚子腸便堵住了綠衣女子的口。
“唔…嘔…”魚腸的血,魚膽汁的苦味人口,腥臭味道充斥著口鼻,這下惡心得她直接狂吐了起來。
“走,撿柴去!”上官玄逸用草繩穿好兩條魚,洗干凈手,一手提著魚,一手拉著曉兒往林子里去。
“別走!”
“簡直欺人太甚!”
“我看誰敢走!”
“放肆!你們可知道她是誰,居然敢就這樣走!”先后用爛泥和魚腸堵綠蘿的口,這敢這樣走!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攔在兩人面前。
上官玄逸這才看向他們,卻只說了兩個字:“讓開!”
放肆?這兩個字從來都是他說別人的,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過!
“讓開?笑話!你們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粉衣女子見她們人多,她們這邊四個男子,四個家丁,就不信打不過他一人!
不過,這少年是誰?長得可真是俊逸非凡,貴氣逼人。
“不然?”上官玄逸理所當然地道。
“當然是得賠禮道歉,還有得讓她吃上一口泥巴,一口魚內贓,我們才放過你們!”粉衣女子指著曉兒蠻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