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還沒等女兒說話,安文軒就已經冷冷的打斷,后者一愣,隨即滿臉倔強的盯著安文軒。
安文軒這個閨女算是老來得女,自然從小寶貝的很,而且今年也不過二十三歲,只比葉凡大一歲,不過卻已經拿到了國外知名學府雙碩士學位,也算是年輕有為,跟那些到了國外只知道混吃等死,無度揮霍的公子哥大小姐比,無疑是強了不知多少倍。
雖然從小溺愛,但安文軒也沒有疏忽管教,所以女兒一畢業,就被他召了回來,送進了安遠集團,從底層開始磨礪,儼然一副接班人的模樣培養。
而安憶茹倒也爭氣,沒有借助父親甚至是大哥的威名,在集團內混的也有聲有色,讓安文軒頗為滿意。
但今天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的表現,都讓他有些失望。
他故意把兩人叫回來,又沒有事先介紹葉凡,只是說有尊貴的客人,本身也是考驗兩人的眼力,但結果,卻連六十分都沒有達到,這讓他猶豫,真的要把安遠集團交到兩人的手中嗎?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他不想百年之后,偌大的安遠集團轟然倒塌,成為一個過去式,而這種情況,并非不可能,甚至他就見到過不少,上一輩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結果傳到子女手里,沒過多久,便被敗壞的一干二凈。
如果其祖上泉下有知,也不知道會不會半夜里爬出來教訓這些不孝子。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小遠跟小茹的見識哪能跟你比,甚至別說是他們,要不是出于對你的了解,連我都不相信那年輕人是可以當國師的真人。”安文軒的老伴開口說道,而且這個時候也唯有她能插嘴。
聽到老伴的話,安文軒張了張嘴,結果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最終只是化作一聲嘆息。
同時他也明白,這件事情怪不得兩個孩子,畢竟他第一次見到葉凡時,也好不了多少,而且培養兩人自主,懷疑的能力,不也是他當初的目的之一嗎?
如果說他隨便說什么就是什么,那只會得到兩個應聲蟲,更加無法執掌安遠集團。
在這一刻,安文軒徹底決定要攀附上葉凡這棵大樹,也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安遠集團數百年基業,至于更遠的事情,他沒有去想。
千古一帝秦始皇何等英明?可是秦朝仍舊亡于二世,也難怪常有人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因為你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而且后代也未必會真的甘心按照你設定的路去走。
“這個世界的水,遠比你們想象中深得多,而且你們所看到的,不過是最表面的東西,至于真人,那是一種果位,類似于陸地神仙的存在,世俗的法律根本就無法約束他們,甚至他們才是華夏的基石,也叫守護神。”安文軒滿臉凝重的說道。
“爸,什么陸地神仙,什么守護神,您說的是不是太玄乎了?”安憶茹忍不住說道,畢竟從小就是一個無神論者。
安文軒看了女兒一眼說道:“我知道你不信,也沒指望你會相信,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你只需要聽從就可以了,不管有什么疑問,或者意見都給我憋在心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見安文軒不像是開玩笑,安憶茹頓時閉上嘴巴,明智的不再說什么。
“爸,之前您突然放棄開發鳳岐山,是否跟這位真人有關?”倒是安鑫遠想的更多一些。
“自然有關,如果不是青葉真人,你爸我早就成千古罪人了,甚至安遠集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個未知數。”
安文軒話落,屋內其余三人全部露出震驚的神情,他們都清楚安文軒的性格,自然明白他不可能無的放矢,也就是說,就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安文軒,以及安遠集團已經在閻王跟前饒了一圈。
“爸,您是說真的?”安鑫遠急切的問道。
“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有些東西遠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那么簡單,能夠依附一位真人,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單純的有錢就行。如果這次不是城中村開發,而我安遠集團又是最適合推動這個項目的,恐怕這么好的機會,根本就輪不到我們。”安文軒說道,他對當初童祿說的那些東西深信不疑,至于葉凡是冒牌的,他更是從未想過,甚至連這個念頭都不敢有。
“可是既然真人的地位這么高,怎么還會跟我們合作?”不知道為什么,安憶茹仍舊覺得葉凡是個騙子,只是她沒有任何證據,純粹屬于女人的直覺。
“之前上面早就暗示過,只要青葉真人愿意,整個城中村都會劃做青葉真人的福地,只不過此事涉及到真人跟上面的某些交鋒,一旦拿了好處,勢必會牽扯到因果,這對于真人而言,得不償失。”安文軒解釋道。
“那我們能有什么好處?”安鑫遠問道。
“我安遠集團將會奠定數百年的基業,你說這份好處大不大?”安文軒淡淡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安鑫遠再度露出震驚的神色,“數百年基業?難道說那位青葉真人愿意保安遠集團數百年?”
“哼,保你數百年?你當真人是大白菜,還是閑的沒事干?安遠集團真正要靠的還是自身,而依附真人,只是讓安遠集團從此可以真正公平的跟人競爭,如果在這種較量中失敗,那只能說安遠集團合轍該滅。”安文軒說道,雖然公平兩個字說起來簡單,可多少人求的就是這么一個公平,反而不是什么政策一類的東西。
有一位真人,就等于頭頂有了保護傘,任何人都不可能憑借歪門邪道打倒安遠集團,而這,在他看來已經足夠了,更是奠定安遠集團數百年基業的基礎。
至于真人能不能活數百年他不知道,反正他能活的日子已經可以屈指算清,他只需要在臨死前給安遠集團打好一切基礎,也就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