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交)(嬌交)還是那副嚇傻了的模樣,盯著他們一動不動。
霍寧之怕嚇著她,半摟著霍宜之慢慢靠近,微微提高聲音又喊了一聲。
林(嬌交)(嬌交)渙散的目光漸漸收回,猛地一把將霍宜之連同著他一起抱進懷里,痛哭失聲,“你們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霍寧之被她這一哭一喊,心中更是難受,正要開口,忽地發覺林(嬌交)(嬌交)(身shēn)子一軟,哭喊聲戛然而止。
他一驚,忙將兩人抱進房里放在霍宜之(床床)上,見林(嬌交)(嬌交)雖然暈過去了,卻面色紅潤,呼吸綿長,知道沒有大礙,這才松了口氣。
又去查看霍宜之的(情qíng)況,霍宜之一張尖尖的小臉還帶著凄苦之色,眉頭緊緊蹙著,仿佛暈過去的那暗沉的世界中也有著無限的哀愁。
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他竭盡全力想要照顧好她,她卻總是這般哀愁又凄苦的模樣,和總是笑著精力充沛的林(嬌交)(嬌交)天壤之別。
霍寧之的目光再次落到林(嬌交)(嬌交)臉上,同是暈過去,林(嬌交)(嬌交)似乎就讓人放心的多,連臉上未干的淚痕都只讓覺著心疼,而不是擔憂。
霍寧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慢慢研磨著她小臉上的淚水,真是個善良又霍寧之猛地僵住動作,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他手上剛剛握匕首割出來的傷口在觸碰到林(嬌交)(嬌交)淚水的瞬間,竟以(肉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愈合不過片刻的功夫,他手中割出來的四五道深深的傷口就全部愈合了 若不是手上還殘留著鮮血,他幾乎以為剛剛割傷手只是大夢一場。
他的手依舊停留在林(嬌交)(嬌交)臉上,他卻根本沒發覺不妥,緊緊盯著自己的手,眼睛眨都不敢眨。
幾乎同時,他手心、手背、手指等處開始慢慢滲出星星點點黑色的,類似汗珠之類的東西來,散發著微微的腥臭味。
霍寧之瞳孔猛縮,這東西他見過上次他見林(嬌交)(嬌交)暈倒,過去抱起她時,她手上就全是這些黑色的汗珠之類的東西只不過比他的要濃密的多,味道也要重的多這時候,他發覺自己左手也有些異樣,不對,應該是全(身shēn)都有異樣果然他扭頭看去,就見自己左手也有那些東西冒出來,想必他(身shēn)上現在也到處都是 霍寧之開始仔細回想當初在重華宮見到林(嬌交)(嬌交)時的(情qíng)景。
他離的遠,只隱約看到林(嬌交)(嬌交)似乎是被一條蛇咬到了手,而且應該是竹葉青。
他大驚之下,連忙趕了過去,林(嬌交)(嬌交)卻已經暈倒了。
他低頭去看她被咬到了哪里,卻只見她一只手干凈白皙如純白無限的美玉,另一只手卻布滿黑色的,散發著腥臭味的汗珠。
他忙用帕子擦干凈她的手,卻怎么也找不到傷口,林(嬌交)(嬌交)又面色紅潤,呼吸平穩,根本不像是被毒蛇咬著的模樣。
他雖然驚訝,卻也沒多想,只當是離的遠,自己沒看清楚。
見林(嬌交)(嬌交)昏迷不醒,就抱著她去找太醫,然后七二追了上來 霍寧之當即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往自己手心割去,再緩緩貼上林(嬌交)(嬌交)臉上未干的淚水。
再一次眼睜睜看著那道深深的傷口自動愈合,不留一點痕跡,霍寧之終于不得不相信,真的是林(嬌交)(嬌交)的眼淚在起作用 有一瞬間,他幾乎想捏著她的臉仔細查看她到底是什么。
又或者往她頭上貼一張符紙,或是淋一盆黑狗血。
但他最終什么都沒做,叫來青和守著,自己回了院子,洗干凈(身shēn)上的污穢,這才又趕了回來。
林(嬌交)(嬌交)只是手上出現了那種黑色的汗珠,他卻是全(身shēn)都有。
林(嬌交)(嬌交)是被毒蛇咬到了手,他只是被匕首劃傷了,那匕首上絕不可能會有毒 霍寧之回去的時候,林(嬌交)(嬌交)已經醒了,她明顯感覺到隨著她(身shēn)體越來越好,和原主的(身shēn)體越來越契合,她每次流淚暈過去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霍寧之剛進門就見林(嬌交)(嬌交)盤膝坐在(床床)上,肅著一張小臉看著他。
他一愣,顯然沒想到她這么快就醒了,“你醒了”
林(嬌交)(嬌交)看向他右手上裹的嚴嚴實實的紗布,目光微頓。
霍寧之靜立不動,他仔細回想了林(嬌交)(嬌交)當時的表現,斷定她應該也是那一次突然遇險,才發現了自己的異常之處。
后來的種種行為無不表明,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異常 他猶豫了一會,終是找了紗布將自己的右手包上了。
既然她不想自己知道,那他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此時見她看他手上的紗布,他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手腕,“你和宜姐兒都是受驚暈倒,我也就沒有找太醫來瞧,你若是不放心,回府再讓大夫診診脈”。
林(嬌交)(嬌交)臉色更加肅穆,冷冷開口,“我臉上有血”
霍寧之猛地抬頭朝她臉上看去,剛剛他太過震驚,雖說還記得擦她臉上蹭到的血,但有沒有擦干凈,他卻有些記不清了。
卻見她一張小臉白玉也似的,別說血跡,連粒雀斑也沒有 林(嬌交)(嬌交)本只是見他中途離開,還離開了這么長時間,心生疑惑,這才詐他一詐,一見他這個反應,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心中又驚又氣。
驚的是上次她還能抱僥幸心理,這次肯定是被霍寧之發現了。
氣的卻是她自己,明知道自己一哭就倒,還一點防備沒有,在連個丫鬟都沒帶的(情qíng)況下,放任自己在只來過兩次的景國公府放縱自己的(情qíng)緒 好在,她早就練就了不想表露自己(情qíng)緒的時候就能維持面癱臉的技能,面上卻還是一副嚴肅肅穆的模樣。
“你趁我暈倒,摸我的臉”
正要開口說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霍寧之猛地僵住。
“你猥瑣”
霍寧之一張白皙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她好好在那躺著,他卻趁她沒知覺,去摸她的臉,好像,是有點猥瑣。
不對,他是摸她的眼淚好像,更猥瑣了 “你卑鄙”
霍寧之羞慚無地,乘人之危,還是在那樣的(情qíng)況下,趁一個全心全意擔憂他妹妹的小姑娘之危,說他卑鄙,都似乎有點輕了 “你下流”
霍寧之羞憤(欲yù)死,摸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的臉,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能這般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