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媳婦義憤難平的樣子,薛文宇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頭;“不急不急,咱總要一件事一件事的來解決吧。”
說話間,佟伯返回,手上端著一套酒具,一個伙計跟在后面捧著酒壇子。
“佟伯,你這壇酒不會是剛挖出來的吧?”牧瑩寶看著佟伯和那伙計褲腳和鞋上的新鮮泥土,笑著問。
“夫人說對了,正是剛挖出來的,夫人要不要喝點?”佟伯很是開心的問。
牧瑩寶連忙搖頭;“我現在不能喝,戒酒了,只能等以后等孩子生下來,戒奶之后,再跟佟伯你喝了。”
佟伯坐下之后,伙計給打開酒壇封蓋,一股甘醇的酒香立馬彌漫開來,牧瑩寶用力吸了吸很是遺憾的看著倆人往酒盞里倒酒。
“佟伯,你以后也喚我瑩寶好了,喊夫人不親近。”牧瑩寶想到說到。
佟伯聞言看向薛文宇,見他笑著點頭。
可是佟伯還是搖搖頭;“這真的不妥,薛國公對我們佟家的恩情,我們佟家永記在心不敢妄,卻也不能托大,不管自己的身份啊。”
“佟伯,您這樣說就不對了,佟星辰與我不止是上戰場殺敵的同袍,他與我也是有救命之恩的。我早就把他當自己的兄弟了。”薛文宇也說到。
“是啊,佟伯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倆都可可憐了。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繼母么,不用說佟伯也該知道他是在什么環境下長大的。
他那個父親自私自利,關鍵的時候,舍棄他。
而我呢,打小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長大,好不容易被伯母接到京城,卻不是去享福的,而是被他們安排代替他們的女兒嫁給他的。我和他都缺少親人的關愛呢,怎么連佟伯你也嫌棄我們啊。”牧瑩寶開始打苦情牌。
薛文宇就在一旁默默的聽著,這種事以前聽到,心里還是難受的很。
但是,現如今再聽到,卻是沒什么感覺了。
“佟伯,你應該能理解,無親無故的人該是多么的孤單可憐吧?我自己后來認了一個祖父了,是一位退隱的江湖人士,現在我們可親了。
他也好這口,若是他在這,估計不把你埋在地下的酒喝光是不會走的。
那既然咱們都是可憐的人,怎么就不能親近些,做家人親人呢?”牧瑩寶注意著佟伯的神情,似乎還差一丁點火候,于是又補充了一下。
佟伯聽罷,無奈的嘆口氣,雖然隱匿在此多年,但是這幾年對于薛文宇的消息,還是很注意的。
剛剛牧瑩寶說的這些,其中一些他是聽說了的,只是沒有這么詳細而已。
“既然二位不嫌棄我這沒用的老頭子,那以后就喊你文宇,喊你瑩寶了。”佟伯說完,眼睛都開始紅了。
“佟伯,那你可說錯了,什么叫你沒用啊,你有這么大的酒樓呢,我倆都是貪吃的,以后饞了就能來白吃不付銀子了。到時候,您可別心疼,別后悔啊。”牧瑩寶開玩笑緩解著有些沉重的氣氛。
佟伯果然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舉起酒盞對著薛文宇;“來,文宇先干一個。”
菜開始往里送,牧瑩寶一邊吃,一邊看這倆喝酒。
“丫頭,你就不怕等會他醉了?”幾盞酒下肚后,佟伯話也多了起來,也沒先前那么拘謹了,連牧瑩寶都直接喊丫頭了。
牧瑩寶笑嘻嘻的搖頭;“不怕不怕,我有最好的醒酒藥,你倆放心喝,反正你倆醉酒砸了東西也不用賠錢。”
“文宇啊,你這個媳婦真的娶對了。”佟伯再次說到,越看牧瑩寶越對脾氣越順眼。
薛文宇聽著,一高興又自己飲了一杯酒。
“對了佟伯,這鎮上的付家,就是那個付金山,與你有何恩怨啊?怎么回事?”牧瑩寶想起來正經事,趁著這倆都沒喝多趕緊問。
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都不想等到回去直接問云珠了。
“付金山?對了,丫頭你不提,我都忘記問你們,都說今個早上有人去付家鬧事了,剛剛伙計說付家那位少夫人跟你們一起來的,難不成早上去付家的那伙人,就是你們?”佟伯也是很好奇的問。
牧瑩寶笑著點頭;“對呀,就是我們了,可惜那時我們不知道他與佟伯你有恩怨,知道的話,就該收拾的再狠點了。不過沒關系,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晚。”
“那你們與唐家有親戚關系?”佟伯很是不解的問。
“哎呀,什么親戚啊,就是路遇不平,看不過去才管了這事兒的。付家對那少夫人的做法,鎮上沒人傳么?”牧瑩寶說著,端起自己的花茶喝了一口,花茶都被她喝出飲酒的架勢,邊上的薛文宇都看笑了。
“這個我倒是早有耳聞,付家不是東西早就知道,卻沒想到對自家人也這么缺德。”佟伯說到這,氣憤的一拍桌子。
“佟伯,你還沒說跟他家到底怎么回事呢?”牧瑩寶追問。
看著這倆一問一答你來我往的,薛文宇就被忽視成了陪襯,笑瞇瞇的飲著酒,靜靜的聽著。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日子了,開心隨意!
薛文宇覺得,今個這個場合,若是沒有媳婦在的話,佟伯對自己還是恭恭敬敬的,不會這么隨意的親近。
媳婦啊就是有這種魔力,能讓人不由之主的卸下外甲,與你親近。
佟伯放下酒盞,就說起跟付家的恩怨。
起源其實就是這座酒樓,這酒樓的原主人呢很是正直,因為年紀大了,想落葉歸根,卻又舍不得把酒樓盤給不靠譜的人。
若是那樣,他情愿把酒樓拆了再走。
當時,得知這酒樓要賣,付家也出面要買,價格給的也不低。
但是,酒樓的原主人在這唐辭鎮經營酒樓多年,對付家是相當的了解。
佟伯開的小食肆就在這酒樓對面,酒樓的原主人了解佟伯的為人,客人不多的時候,還會找佟伯喝幾杯,他就主動問佟伯要不要盤下他的酒樓。佟伯說當然想,但是自己的財力不允許。
牧瑩寶聽到這,更好奇了,這么大的酒樓到底怎么被佟伯接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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