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決定增加個夏考,朝堂上沒有大臣反對,晌午后告示就張貼了出去。
同時,往全國各地,的各州各縣也都發了通知。
時間就有點急迫,雖說是夏考,日子卻定在了八月初六,滿打滿算也就還有二十天了,地方偏僻的位置,甚至看到告示也來不及趕到京城參加了。
這一點,輝哥也考慮到了,但是他這次需要的人數也不多,不是上一次那樣的大換血,所以,就算是參加的人數規模比不上以往秋考春考的,都沒什么打緊的。
每年的秋考是中秋后,臣們有問那秋考還照常?那豈不是跟夏考連著了。
輝哥說,今年的秋考延遲到十月。
看看今年夏考的反應,再決定明年甚至以后的科考時間。
輝哥增加這個夏考是有特殊目的的,他一點都不擔心那些大臣會意識到什么。
若是他們意識到了危機感,那肯定就有應對反應。
識時務者,改變主意的話,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較真了。
但倘若他們還一意孤行的話,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身為臣子,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是沒錯,但若是食君之祿卻給君添堵,那就不行了。
其實呢,輝哥在跟牧瑩寶等人說起這個打算的時候,最開始牧瑩寶還是有點擔心的,雖然找茬的那一小部分大臣,卻也有好幾十個了。
這好幾十人里,總有幾個思維敏捷的人精吧?不可能沒人對皇上忽然增加了個夏考而產生懷疑啊!
可是呢,稍微一琢磨,忽然也就想通了。
那些人應該不會想到,他們這位皇帝,會來第二次大換血。
第一次大換血,那是因為剛登基,要樹威,要徹底清除前皇帝的的舊臣,而且剛登基想要徹底打理好國政的話,的確不需要那種貪官啊,濫竽充數的無作為的吃閑飯的官。
現在不同啊,他們可都是新皇上登基后,親自選換上來的。
而且,皇上登基后,他們可是盡心盡力的輔佐著皇上理政呢。
如果他們這般對皇帝忠心耿耿的,一沒買官賣官貪污、二沒有欺上瞞下胡作非為,卻還要被皇上罷免換掉的話,皇上怎么去面對輿論呢?
并且,皇上若真是那般做了的話,不但是傷了他們的心,還會寒了其他文武百官的心。
因此,這一少部分大臣們,斷定皇上不會那樣做的。
所以啊,輝哥這次的事,進行的相當順利,順利到他自個都覺得意外。
不過呢,讓輝哥感到欣慰的是,當時在朝堂上說這件事的時候,外祖父,還有其他幾位大臣,卻是都若有所思的朝他看了看。
輝哥就在心里嘀咕啊,這算不算是旁觀者清呢?
輝哥不怕起疑的人,去暗示那幾十個呆瓜。
相反的,輝哥心里倒是希望有人那樣做,因為那樣的話,興許會有人意識到錯誤,會自我檢討,會懸崖勒馬不鉆牛角尖的跟父親母親過不去了。
還有二十多天,加上科考的日子,發榜的日子,差不多也有一個月了。
這段時間,也算給那些人一個緩沖的機會,可是呢,輝哥又覺得吧,對于結果來說,可能不會出現什么特別的懸念,結局基本上就是自己想的那樣了。
這不是他最想看到的,可是,他也沒的選擇,是被他們逼迫的不得已才這么做。
輝哥的反擊計劃開始了,無影門那邊的日子也選好了,沒有讓皇宮的司天監幫著挑吉日,是門中幾位長老自己挑的日子。
九月初九,諸事大吉!
牧瑩寶聽到這個日子的時候,有些不解的看向薛文宇;“不會吧,他們門等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我這么個門主,又那么迫不及待的,巴不得我立刻馬上就做門主呢,怎么這日子選到九月去了?
那夏考的日子,也是馬虎不得要挑選良道吉日的,到八月初六前,司天監給了幾個吉日做選呢。
怎么到了無影門,就選到九月去了?該不會,他們又覺得我做門主不是很合適?所以,想拖延下?”
看著牧瑩寶笑瞇瞇的模樣,薛文宇搖搖頭;“你想多了,那大長老說得清清楚楚的,無影門的新門主要長長久久的,無影門也要長長久久的。”
所以,九月初九?長長久久的意思?
“好吧,是我想多了。”牧瑩寶立馬投降。
“別說你現在想反悔還來得及,就是你做了那個門主后,不想做了也可以不做的,這個咱自己說的算。”薛文宇怕她有壓力,安慰到。
牧瑩寶點了點頭;“說是這么說,不過呢,他們也真是夠意思,我這還沒正式做他們的門主呢,他們就已經把我當門主了。”
還沒正式上任呢,幾位長老一得知她的父母當年的遭遇,立馬就安排人去查真相去了。
還安慰牧瑩寶呢,說放心,不管過去了多少年,也不管那人隱匿的多深。
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肯定有跡可尋。
“接下來,你就安生的養胎吧。”薛文宇從她這幾天的反應來看,就擔心她閑不住。
牧瑩寶一聽,立馬苦著個臉朝他看去;“現在到生產還有八個多月呢,整天什么都不做,吃了睡,睡了吃的,好無聊啊。”
“怎么會無聊,嫌悶咱出宮逛街去,還可以去茶樓聽書,街上看耍把戲的。喂喂輝哥的那只鶴啊,對了,東珠西珠那倆丫頭的嫁妝,難道還不夠你忙的?”薛文宇一聽,趕緊的說到。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不覺得累的話,可以每天做些小食給我們吃啊。”
“薛文宇,我是大夫,大夫啊。”牧瑩寶忍不住了抗議著。
見她急眼了,薛文宇知道這樣行不通。
“那好,我命人去看看,有需要醫治的病患,就送來這里讓你診治,可好?”他無奈的讓步。
“真的?你不是敷衍我?”牧瑩寶見他忽然答應了下來,有點不信。
薛文宇很是嚴肅的搖頭;“敷衍你作甚,只是到時候你別嫌累,在我面前訴苦就行。”
牧瑩寶聽了這番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覺得這貨不對勁兒。
接下來的三天,事實終于證明了她的感覺,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