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們或許覺得,你就是皇上和主子的軟肋。”南珠很是擔憂的說到。
其他幾個聽了,都不約而同的點頭,覺得南珠分析的很有道理。
“南珠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又不是被嚇大的。不管他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對我有什么樣的目的,都會跟以往一樣,白忙一場。
我明個還出去,以后,但凡天氣好,就出去轉悠,溜達。”牧瑩寶很是自信的笑著說到。
“丫蛋,把竹籃和剪刀給我準備好。”牧瑩寶又說到。
丫蛋有點轉不過彎來,忽然要竹籃和剪刀做什么?
“明個天氣應該不錯,我讓你們主子帶著去城外挖野菜去。不對,是去春游,對,你們趕緊幫我準備春游的東西。”牧瑩寶話趕話的,就忽然的想起,眼下春暖花開的季節,不出去春游豈不可惜。
“春,春游?”
“就是的,夫人啊,你是逗我們玩呢吧?不是來真的吧?”幾個丫頭不敢相信七嘴八舌的問。
牧瑩寶看著她們;“我是認真的啊,不過,鑒于有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不會帶你們去的。”
說罷,她立馬起身回自己西暖閣去了。
要好好的準備一下,需要的東西在紙上列出來,該買的趕緊讓人出去買。
她想到一樣,就往紙上寫一樣,不大會兒的功夫,竟然寫了整整三張紙。
兩張是要帶的東西,一張是要采買的清單。
而那兩張要帶的清單,一張是吃的,一張是用的物件。
她一點都沒擔心,這件臨時起意決定的事沒跟薛文宇商量,他會不會同意。
她覺得問題不大,萬一,如果他真的不點頭,那她也有辦法讓他點頭答應。
別問她為啥這么自信,只因為她有殺手锏。
采買的清單交給石頭去辦,剩下的時間里,整整一個下午,她都在忙著做小食,指揮這丫蛋東珠她們跟著一起忙。
“別擔心了,主子不同意,她也去不了。”在地窖里往小酒壇子里灌酒的東珠,對北珠說到。
北珠搖搖頭;“你覺得主子說得過她么?”
東珠一聽,嘆口氣;“也是,其實有時候哪里是主子說不過夫人啊,明明是寵著她,不想她不開心啊。哎,若是也能帶咱一起去就好了。”
“好什么好,真的有事情,咱就都成了累贅了。”北珠很是理智的說到。
想了想,她又補充到;“你信不,夫人明個若是真的出去,身上帶的毒針,肯定少不了。什么梅花筒啊、什么小弓弩了。”
“對了,北珠,要不咱也跟主子說說,讓人教咱習武唄,這樣以后咱就能幫得上忙,不會是拖后腿的累贅了。”東珠忽然想到,很是興奮的說到。
北珠很是無奈的看了看她;“你是不是傻啊?你以為習武是那么簡單容易的事么?別說三月倆月的沒用了,就是練個三年五載的,恐怕也沒用,你也不看看,對方派來的都是什么人。”
“好吧,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就是看著幫不到主子的忙,這心里干著急不舒服啊。”東珠有些難過的說到。
夫人對她們這么好,可是,當危險來臨的時候,她們卻只能躲在屋里提心吊膽的干著急。
“東珠啊,莫要自尋煩惱了,咱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好。”北珠其實也很理解好姐妹的心情。
其實不只是東珠如此,自己和其他幾個,還不都是一樣的。
傍黑天的時候,薛文宇回來,進了廚房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兒。
正在炒菜的媳婦,一臉難以抑制的興奮,哼著好聽的小曲,扭動著盈盈腰肢。
桌邊那一老一少的,小的托著下巴,一臉的落寞,老的靠在椅子上也是一臉的惆悵。
“怎么了這是?”薛文宇一臉笑意的問到。
反正,自己媳婦心情很好,很開心就沒事兒。
“問你媳婦去。”陶老頭沒好氣的回應到。
輝哥點頭,對,問你媳婦去,春游不帶我們!
都跟她商量了,上午照常上朝處理國政,晌午后一起去春游。
可是,她卻不同意!
“春游?”薛文宇一怔,這個媳婦可沒跟自己商量過啊。
“父親,你好好勸勸母親吧,眼下這種狀況,不宜出游的。”輝哥一看父親的反應,就斷定這事兒母親還沒跟父親提過。
就算是提過,也是父親沒點頭的。
所以,既然不肯帶自己和曾祖父同去,那就干脆,把這事兒攪黃了,誰都去不了最好。
牧瑩寶人在炒菜,耳朵卻聽著桌邊那幾個的對話呢。
那一老一少的說話陰陽怪氣的,現在小的居然還使壞了,可是這絲毫沒影響到她炒菜,動作麻利的一盤辣子雞丁就炒好放在了鍋臺上。
“薛文宇,端菜。”她故意大聲的叫著。
薛文宇趕緊起身過來端菜,但是卻沒有追問春游到底怎么回事。
左右也不會是吃了晚飯立馬就要去的,等吃好喝好,回屋的時候再問也不遲啊!
“小牧啊,砂鍋里燉的是什么,這么香?”薛文宇不但不追問春游怎么回事,還沒事兒似的問。
“小雞燉蘑菇。”牧瑩寶見他沒有追問自己春游的事,就更加開心了。
跟他討論春游的事,可不就得回屋私下說么!
“放粉條了么?”薛文宇又問。
“放了,你上次說過,喜歡吃跟雞和蘑菇一起燉的粉條,我可沒忘記。”牧瑩寶邊回應,邊繼續炒蝦仁雞蛋。
正在燒火的丫蛋,可是看出來皇上和老爺子都不高興著呢,所以,丫蛋努力讓自己是空氣。
桌邊的一老一少,看著薛文宇居然如此的完全不顧他們的感受,心里這個氣啊。
薛文宇把菜往桌上一放,似笑非笑的朝那倆看了看,那意思,有本事今晚這頓飯你倆就別吃。
晚飯四菜一湯,去不了春游的一老一少,再郁悶也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倆人帶著點泄憤的小情緒,大口的吃著菜。
老的夾了只雞腿放在輝哥面前的碟子里,輝哥夾了另一只,放在老的面前。
倆人相互憐憫著,安慰著。
薛文宇抿了口酒,朝媳婦看了眼,當著這倆的面,不問你,等回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