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他也沒了音訊?屋內所有人心情都更加沉重起來。
李好說,薛文宇沒回來之前,陶前輩每天晚上,都會回來看一看,再走的。
倘若不是出了什么事的話,昨晚也該回來的啊!
“說不定,陶老前輩去查離京的那幾位去了,事發突然走得急沒來及回來告訴一聲??”有人推斷著。
“你們留在府中,我回來之前誰都別出去。”薛文宇交代完,起身就走。
到了外面去馬廄牽了匹馬就離開了,直奔南城門而去。
他直奔一個村子去了,沿途的路邊遇到好幾個百姓打扮的朝他看看就轉開了臉。
薛文宇也看了他們幾眼,這幾個根本就不是尋常百姓。
到了那離村子有點距離的農家小院前,下了馬把韁繩扔給門口的一個磨刀的柴夫打扮的人。
抬腳就要往院子里進,那柴夫刷的一下攔在他面前;“世子爺有何事?”
薛文宇朝他看了看,笑了;“你既然知曉我是誰,自然也知道我此來何事。”
“三彩,讓他進來吧。”屋內有人開了口。
聽聞屋內的話,那柴夫立馬就閃到一旁,低頭繼續磨刀,仿佛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雖然剛剛倆人并未曾交手,但是薛文宇能夠確定,這小子的功夫跟自己不相上下的。
沒了阻攔,進了院子就奔中間那屋而去。
推門進去,就見一人正斜躺在一個破舊的窄床上飲酒,沒有下酒菜,就手上一個酒葫蘆。
“世子爺隨意。”舊床上的人看了薛文宇一眼開口到。
薛文宇看了看,屋內有幾把木椅,也都是挺舊的,但是卻很干凈,拽了一把在那人面前坐了。
“讓人聞風喪膽的孔幫主,竟然住在這破舊的地方,還真是讓人意外啊。”薛文宇見對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主動開口到。
能給牧瑩寶十萬酬金,卻住這樣的地方!
畢竟,這次過來,有事要請教人家呢。
他與這孔廉并不熟,只是因為當日去尋找牧瑩寶,見過他。
但是,對他的事,薛文宇知道的還算不少。
不過,薛文宇也知道,對方也知道不少自己的事。
“能棲身就行,有什么關系呢。”孔廉說罷,又飲了一口酒。
“孔幫主,在下前來有事相問,就不繞圈子了,請問她在何處?”薛文宇其實也不喜歡客套,尤其還是彼此不熟的,最關鍵是此人跟自己的媳婦也有點關系的。
“真是笑話,你的夫人,你卻來問我?”孔廉冷笑道。
“哦,孔幫主既然知道她是在下的夫人,緣何還糾纏不清,千里迢迢跟到京城來了?這合適么?”薛文宇也不客氣的反擊到。
“那世子爺自然也知道,她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向來是恩怨分明之人,怎么說糾纏不清?世子爺這話說得就合適了?”孔廉坐起身,盯著薛文宇道。
薛文宇皺皺眉頭;“那請問孔幫主,你的救命恩人現在何處?”
孔廉挑挑眉;“在下只能告訴世子爺,她不在在下這里。”
“既然她是孔幫主的救命恩人,那在下是她的丈夫,孔幫主這樣對在下合適么?”薛文宇起身想走,走之前冷笑著問。
“不好意思,在下只認恩人,別人與在下何干。再說了,你既說是她丈夫,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你算什么丈夫啊?”孔廉很是不客氣的說到。
“算與不算,那都不是閣下說得算的,就此告辭。”薛文宇不想再呆在這里了。
因為,被這人戳到了痛處,連妻子都保護不了,算什么丈夫!
雖然薛文宇不想承認,但是事實擺在這呢,不是這孔廉的人在外圍一次次幫著解決那些人,他哪來的每天那么多空余時間跟她在廚房耗著啊。
雖然人不是他請來幫忙的,可是薛文宇現在還是有種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的感覺來。
“好走不送。”孔廉站都懶得站起來送。
薛文宇郁悶的出了屋子,到院外翻身上馬,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柴夫見他離開,立馬起身進了屋子;“爺,你告訴他了?”
孔廉斜眼看了看著手下;“并沒有。”
“啊哈,這就對了,就不告訴他,讓他自己想辦法去,反正牧姑娘暫時也沒什么危險。”柴夫放心的說到。
不光是他看那世子爺不順眼,跟著爺身邊的,都討厭。
牧姑娘是爺的救命恩人,哪哪都好,怎么偏偏替嫁給這位世子爺了,對她還不好,好的話牧姑娘能跑那么遠都跑到益海去了?
真是造化弄人,牧姑娘跟幫主多配啊,郎才女貌的。
可惜,幫主有妻了,牧姑娘又不會做小,幫主也不會為了牧姑娘休妻,哎!好好的一對兒,怎么就湊不到一起呢!
薛文宇這臭小子何德何能,娶到這樣的女子卻不好好的珍惜。
再說那薛文宇騎馬到城門口的時候,忽然勒了韁繩停了下來。
她是那孔廉的恩人,孔廉能千里迢迢跟來暗中保護她,她若真是有了危險,他怎么可能不聞不問。
不對,這里面有問題!
剛剛被那姓孔的氣糊涂了,這么簡單的道理怎么都沒想到呢!
現在反應過來了,感覺沒那么恐慌了。
騎馬返回府中,林川他們看著主子的神情;“主子,是不是有夫人的消息了?”
薛文宇搖頭,不語。
林川他們幾個面面相覷,主子出去一趟,這是怎么了,什么意思啊?
等他們都走出去了,輝哥蹭到薛文宇身邊可憐巴巴的問;“父親,究竟怎么樣啊?”
薛文宇看著輝哥嘴上的火泡心疼啊,就把出去找孔廉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照他這個反應來看,母親不像是有危險的啊。”薛文宇沒說自己的想法呢,輝哥居然也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還有什么想法,接著往下說。”薛文宇不覺得跟一個孩子討論,有什么不妥。
“如果孩兒猜的沒錯,那孔廉應該是知曉母親在何處的。”輝哥認真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嗯,為父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那姓孔的太討厭了你知道么?這樣,今晚咱爺倆就出城在他附近盯著。”薛文宇想起孔廉那態度,還有那些話就來氣。
“啊…啊。”輝哥忽然想起了什么,懊惱的揉著知道鬧到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