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知道么?御宗堂的人也會騙人的。”輝哥追上薛文宇,對他說到。
薛文宇聞言皺皺眉,腳步放慢不解的朝他看去。
輝哥繼續往下說;“那巖石上寫著珠子在六十米的湖底吧,可是孩兒潛下去,很快就到底了,根本就沒有六十米深,孩兒估摸著頂天也就是三十多米吧。父親,你說御宗堂的人什么意思啊,故意戲弄人?
這樣即便有會點水的,一看六十米深,就放棄下水了?那也不會吧,既然都來到這里了,又是會水的,怎么可能不下去試試呢。”
“我覺得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湖底到底多深,然后放珠子的人估摸著說的,他們就那樣寫了。管他是什么原因呢,反正珠子咱拿到手了。”商小虎因為還處在激動中,搶著說到。
輝哥聽著,覺得這話也對,管他們是什么原因呢,反正珠子到手了。
“哎,若不是怕母親擔心,怕那避瘴霧之毒的藥丸過了藥效,真想再在那湖里游一會兒。從來沒再這樣好的地方游過呢。”輝哥邊走邊遺憾的嘀咕著。
“怎么會?你以前學這個在何處練的?”商小虎不解的問。
剛剛那個湖的水的確清澈,但是這樣的湖京城附近就有好幾處,別處也是有的,有些湖景比這里還要美呢。
輝哥猶豫了下,覺得這個也沒必要隱瞞他們;“前三年都是在幽城里練的,不過卻是在水缸里啊浴桶里。”
“什么?水缸?浴桶?”這下連走得最近,聽得最清楚的林川也忍不住驚訝起來。
學游泳居然不是在河里,湖里江里而是水缸,浴桶?
商小虎瞠目結舌的看向輝哥,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林川把他剛剛說要的搶著說了。
能游得那么好不說,還能潛幾十米深的水下取物,就是在水缸和浴桶里練出來的?我滴個老天爺啊!
因為商小虎和林川倆人太震驚,停了下來,所以,薛文宇也跟著停了下來,看著輝哥只有心疼。
他知道幽城里不可能沒有可以游水的地方,但是想到輝哥學其他的都是保密的,那他學游水自然也是不敢讓旁人知曉。
那個女人竟然教了他這許多要緊的東西,還能瞞得死死的,可見那女人在某些事上是有多么的謹慎小心。
“那也不對啊,我看你在湖中那樣那樣的,在缸里浴桶里怎么能行?”商小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輝哥笑了笑;“浴桶和水缸里雖然施展不開,但是我在那里是學憋氣而已。游泳的動作都是旱練干練的你聽懂沒?就是是趴在床上啊,地上啊,假裝在水中的樣子練動作。”
“這樣也行?直接就能下水了?”林川還是不信,怎么可能!
“當然不是,后來我在忘憂谷遇到母親的時候,曾祖父晚上領著我去附近的湖里練來著,他在岸上幫我看著人,后來去益海的石海村,母親又找到一個隱秘的,水很平穩的地方練來著,同樣也是曾祖父在岸上幫我把風。”輝哥笑著告訴。
聽了這番話,所有人都沉默了,這孩子真是不容易啊,學點東西都要偷偷摸摸的。
夫人好厲害啊,會這么多東西,還很有先見之明,但凡對輝哥有用的,都不留余力的教他。她不會的,就給找別人教他!
難怪輝哥會跟夫人感情那么好,那么親!那么信任!
“咱邊走邊說吧,順利的話天黑前咱就能出谷了。”輝哥見大家都停了下來,知道這次自己又驚到他們了。
輝哥也知道,他們肚子里還有一堆的問題想問他呢。
“對對對,趕緊離開這里。”商小虎也覺得大家這樣很不和適宜。
拿到了要求的三樣東西,最后一樣又是輝哥出人意料的拿到的,簡直是太痛快了。
一行九人的步伐比來到時候還輕盈,人也更加的精神起來。
很快的就到了瘴霧林邊上,林川去找來藏起的東西,大家把輝哥又仔細的包好,各自也都打濕棉巾,半截衣袖什么的包好自己的口鼻。
才跨進黃霧的林子沒走多遠,就見地上有一個奇怪的紅褐色的圓堆,好像還會抖動。
“這是什么玩意?”商小虎拎著腰刀就走過去了,近前剛慢慢俯身想看仔細些,忽然那紅褐色的圓球動得幅度大起來,往四周展開。
“老天爺啊,嚇死我了。”商小虎大叫一聲就往回跑。
終于看清楚那是什么東西了,那散開的東西正是來的時候看見的毒蜈蚣,毒蝎子,還有黑螞蟻,它們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就是紅褐色的。
“少主,身上有藥囊,別怕,沒看見你近前它們都逃開了么。”商小虎的手下趕緊的安慰著。
一經屬下的提醒,商小虎忽然想起,對哦,自己身上有驅毒蟲的藥囊啊,怕個神馬?還讓別人看了笑話!
“去去去,知道什么,我就是故意嚇唬嚇唬你們,都你們玩玩的,本將軍會怕這些小小的蟲蟻?真是笑話。”商小虎趕緊的給自己洗白。
眾人心里都有數的,卻沒人揭穿他,大家好奇的是,那么多的毒物聚在一起在干嘛,開會么?
此時,毒物散開,原地還有東西,上前再一看,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地上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是穿著衣袍的一副還沒咬食干凈白骨了。
若是沒被打攪到,再過一會兒的功夫,骨架就會干干凈凈沒有一點肉屑。
“彎月勾?那他不就是至王的人么?”
“對,就是他。”薛文宇的倆手下,看著那還被白骨爪抓著的兵刃,認了出來。
至王就是周至燕,難怪就見他的倆手下,原來折在這里一個。
“快看,前面還有一個。”有眼尖的,指著前面不遠的地方說到。
眾人剛往那邊走過去,同樣的一團紅褐色的東西,也迅速散開賺進樹根石頭還有腐爛的樹葉下面去了。
這一具同樣也變成了白骨,但是少了一條胳膊,看著那齊刷刷的斷骨處,一看就是被利刃砍掉的。
“看出來什么了么?”薛文宇問坐在簡易椅子上輝哥。
邊上的其他人剛想開口呢,一聽主子問輝哥,就都閉嘴了,主子這是要考輝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