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到底是想去還是不想去啊?”陶清源琢磨了一會兒,問到。
“當然不想去了,葬禮又不是什么好事兒。我這不是覺得,他們都不在京城,咱們怎么做才合適么。”牧瑩寶說著自己的想法。
陶清源邊聽邊搖頭;“我怎么覺得你是悶得慌,想找借口出門呢?”
“別瞎猜,才不是呢,想當初我剛進侯府的時候,被禁足在問心苑那么久我都能忍,這次情況特殊,我自然也是能忍的。我是誰啊,能屈能伸的牧瑩寶啊。”牧瑩寶才不會承認他說對了呢。
“對了,我聽說那宗首大人跟著去了閻王谷的,你說他不留在京城坐鎮,現在周書桓死了,牧太守也被暗算了,這京城會不會要大亂啊?”牧瑩寶忽然想要一個嚴肅的問題。
別看沒有皇上的京城內,表面看去沒出什么亂子,但是那也只是一種假象。
一旦有人開了個頭,后面就會不可收拾。
真是亂套的話,死幾個牧太守這樣的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都是垃圾。
但是可千萬別連累了無辜,傷到那些百姓啊。
“來來來,咱倆再好好商量一下。”牧瑩寶收起嬉笑。
即便知道薛文宇還安排了人在暗中保護自己,牧瑩寶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謀劃下預防萬一的對策。
丫蛋見二人要說要緊事,立馬識趣的走開了。
“什么?開什么玩笑?”聽了一會兒后,陶清源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干嘛這么嚴肅啊,不是說了么,到了不得已的情況下,再這樣做的。”牧瑩寶就知道他聽了會炸毛。
宮中幾位留守的宗使,跟一眾大臣們都是一臉的愁容。
新君參選者這才離京幾天,京城就出事兒了!
誰都沒想到周書桓會死,更加沒想到牧太守是第一個出事的。難道,是因為他原先支持的人知道他的夫人去杰郡王府的事?
可是那次太守夫人也沒落好了,怎么離開的杰郡王府,那是多狼狽的啊。
殺雞儆猴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真想干掉誰會的話,即便宗首大人在京城內,也是沒什么用的。
原本還都覺得,去閻王谷的那些人會有危險,卻不曾想留在京城的先出事。
一時間,京城里的文武百官人人自危。
百姓也開始覺察到了異常,開始慌起來。不是必須要出門的話,都盡量閉門不出,生活再貧困,也是惜命的,活著總比死了的好。
原來的商人也都趕緊收拾東西離京,錢是好東西,但是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趕緊離這是非之地遠遠的,等以后局勢穩定下來,再來吧!
僅僅幾天的功夫,繁華的京城就宛如一座死城,明明有幾萬人的,卻顯得空蕩蕩。
牧太守和周書桓還沒下葬,京城里又有十幾個大人物被刺殺。
有朝中的官員,也有京城的富甲。
到底誰下的手誰心里都沒數,只能胡亂的猜,相互的猜忌。
一位大臣的兒子要娶妻,另一個的女兒要出嫁,這樣早就定了日子的喜事都取消了。
都想謹慎小心些,不想太扎眼,避免喜事變喪事兒。
杰郡王府中,陶老頭砸著核桃,牧瑩寶和丫蛋剝著里面的核桃仁兒。
這是牧瑩寶打算等輝哥他們回來,做月餅用的。
中秋他們不在,牧瑩寶也沒心思做什么月餅,過什么節了。
“好奇怪啊,最危險的不應該是咱這么?難道我的人氣已經下降,危險系數也下降了?怎么咱們這一點動靜都沒有啊?”牧瑩寶很是納悶的問。
院子里能布置的機關都布置好了,竟然沒機會用。
當然,她也不是不喜歡過安穩日子的。
但是,明知道安穩不了,卻偏偏沒動靜才是最煩心的。
陶清源抬頭朝她看看,很是無語,真想告訴她,你怎么就知道一點動靜都沒有?
其實這杰郡王府外就沒消停過,只不過距離有些遠,那些人還沒接近郡王府呢,就被人干掉了。
這件事,陶清源覺得,那薛文宇早就知道,卻也沒告訴她,是不想她擔心,還是別的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
陶清源覺得自己還是也別告訴她的好,畢竟是孫女呢,薛文宇都知道心疼她了,自己這個做祖父的怎么能不如他?
“興許,覺得對你一個女子下手,怕影響聲譽吧。”陶清源說到。
“切,那種人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沒回京城的時候,他們又不是沒對我下過手。只可惜啊,我牧瑩寶福大命大,誰來都沒用。”牧瑩寶很是得意的說到。
經歷了這么多,她也發覺了一個問題,自己是真的命大。不管什么樣的危險,都能安然渡過。所以,她的膽子越來越大。
陶清源搖頭繼續砸核桃,那爺倆不回來,這丫頭連月餅都不給自己做。
哪怕先做幾個嘗嘗呢,是吧。
那爺倆年輕,吃月餅的日子長著呢,他都六十來歲的人了,吃一回少一回啊!
傍晚的時候,牧瑩寶就在院子里割了韭菜,包韭菜豬肉的餃子。
薛文宇那家伙是餃子控呢,他若是在,還得多包一蓋簾才夠吃。
一想到那貨吃餃子的吃相,牧瑩寶笑了起來。
“想什么好事兒呢,說出來一起樂呵樂呵啊?”邊上的陶清源隨口問到。
“啊?哦,擔心輝哥還來不及呢,哪有什么好事兒。”牧瑩寶打死不會承認自己剛剛在想那個最不該想的人,省得被這老頭笑話。
“夫人,有人求見。”喬七又來了。
現在府中的安保問題由他負責,所以他一來,準有事兒。
“誰?”牧瑩寶問,這種時候還有人來串門子?
“刑部尚書之子李水源。”喬七說到。
“李水源行了,把人請客廳吧。”這個人,牧瑩寶不打算拒絕的。
這種時候過來,肯定也是有要緊事兒的。
喬七走后,牧瑩寶解下圍裙,就往外走,陶清源趕緊的跟上。
他留下是為了保護牧瑩寶,她走那他都要跟著。
前腳剛進客廳,李水源后腳也到了。
“牧夫人,還請您救家父一命。”一見牧瑩寶,李水源就跪下了。
“怎么回事起來說,咱之間也不算陌生了,應當知道我的脾性啊。”牧瑩寶最怕的就是有人給自己下跪,尤其這位比自己年紀還大的。
“我父親剛剛從宮中回來,在路上遭遇暗算,命在旦夕,我想著來求夫人比找御醫穩妥,就冒昧的來了,還請夫人救命。”李水源一臉焦急的懇求著。
陶清源一聽,就知道這人開口,牧瑩寶肯定拒絕不了,可是現在出去實在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