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那閻王谷,勻速前進的話需要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里,新君參選者一路都很順利。
但是,卻沒有誰感到很輕松。
想想也是,既然進谷后都是機會,那又何必在外面生事,弄得那么不好看呢。
第三天傍晚,終于到達此行的目的地閻王谷。
閻王谷的地勢很奇特,四周懸崖峭壁,只有一個入口,早有御林軍把手在那里,。
雖然已經快天黑了,但是宗首大人卻仍舊讓參選者準備一下就入谷。
來的人數沒有限制,但是入谷的人數,卻只允許九人,這其中還包括了參選者本人在內,其他人則是在谷外安營等候。
因為參選者都是高貴的皇族,除了薛文宇他們之外,其他七位參選者來的時候不但帶了伺候的小廝,還帶著了廚子。
來的三天途中,那七位參選者那叫一個享受,起居有人伺候,飲食有廚子現做飯菜。
那時候,輝哥薛文宇他們就顯得寒酸了些,都是途中買的干糧,醬肉什么的。
馬上要入谷了,那七位帶來貼身伺候的小廝,雖然是挑了會功夫的來的,可是謹慎的斟酌后還是沒帶入谷。但是廚子么,會功夫的廚子就沒有了。
只能九人進谷,為了安全起見當然要盡可能帶武功高強的,所以,廚子么,當然不能帶了。
不帶廚子飲食上固然會差很多,但是這種時候保命要緊啊!
只要帶足了吃的,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輝哥這邊,薛文宇、商小虎、林川還有另外五人,洛逸則留在谷外坐鎮,谷外也是很要緊的,必須留個穩妥的坐鎮。洛逸,比商小虎要適合。
稍作休息,就各自往谷中走進。
離京前有說規則,人只能九人,但是允許帶一馬車的必需品。
進入谷口的時候,御林軍仔細檢查了馬車,車上允許帶兵刃,檢查的目的只是防止夾帶人進去。
輪到檢查薛文宇他們這輛馬車時,那查看的御林軍掀開油布一瞅,不由得怔住了。
杰郡王這輛馬車上,除了跟別人一樣有帳篷,鍋子之外,竟然還有好幾個壇子,罐子,還有一口缸!
在一旁監督的宗使,趕緊拽拽那發呆的御林軍。
那人回過神來,很是謹慎的掀開那口缸的蓋子,只見里面都是用荷葉包起的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反正鼻子挺好使的御林軍,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檢查過后,看著那馬車走遠,那檢查的御林軍還跟著瞅呢。
琢磨著是不是因為這位小郡王年紀小的緣故,所以怕餓到他,所以馬車上大部分東西都是吃的?
倘若不是職責所在走不開,再加上宗使大人在一旁,他真想跟過去瞅瞅,那一包一包里究竟什么好吃的,怎么就那么香呢?
薛文宇當然也注意到那檢查馬車的御林軍,檢查時的眼神了。
薛文宇也有些納悶兒,這馬車上究竟都裝了什么來?
準備采買的時候,林川說陶老爺子張羅的,薛文宇尋思著那老爺子辦事靠譜,也就沒多想。
“父親,若是能帶女子來就好了,母親念叨著采蘑菇采榛子呢。”輝哥看著不遠處茂密的山林扭頭跟薛文宇說到。
“嗯,得空看看山上有沒有,有的話摘些回去。”薛文宇看了看那林子,回應道。
“聽說此處有猛虎,獵一只剝了虎皮給嫂夫人做個椅墊她一準高興。”商小虎也說到。
一旁的林川幾個人聽著都在笑,看看別人進谷那一個個的,不管是主子還是隨從,都是一臉的嚴峻。
再看看自家這幾位,談論的都是留在京城的夫人呢。
“對對對,母親有說過虎骨是一味藥,到時候虎骨咱也帶著。”輝哥趕緊的補充著。
說話間見前面有一片空地,已經有人開始趁著天沒黑在搭帳篷了。
這次提前說的內容,所以大家準備的都挺齊全的。
帳篷呢不是牛皮的,就是涂了桐油的布幔帳篷,都能防雨防風。
薛文宇這邊的人,一半是他自己的一半是商小虎的人,不管哪邊都是長途跋涉行軍打仗過的。
就顯得比其他七支隊伍的要訓練有素,搭建帳篷的,撿干柴的,搬石頭砌灶臺的,光是看著就忙而不亂,根本就不用薛文宇和商小虎開口。
跟其他隊不同的是,薛文宇這邊中間支起一個大帳篷,三面還有三頂很簡易的只容得下一人的小帳篷。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帳篷里掛了燈籠,帳篷外插了火把。
帳篷內六個鋪蓋卷,中間一張簡易的桌子,酒壺酒碗筷都已經擺放好。
薛文宇坐在桌邊,把玩著空酒盞心中有些遺憾,吃不到她親手做的飯菜。
雖然進入谷中,但是大家的帳篷都選擇建在沒到林子邊上的平坦地帶。
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離開了百余米的距離,這會兒就有人看著這邊嘀咕呢;“居然還在砌灶,難不成還帶了廚子進來?”
七隊人這邊都是生火燒水,給主子沏茶,也就是看著杰郡王這邊在砌灶,搭鍋的。
他們這邊忙著烤干糧,切醬肉的時候,看著杰郡王這邊的兩口大鍋里不知道蒸了什么,順風的人能從風中聞到一股子香味,好像是肉香。
“你做什么去?”見輝哥又要往外走,薛文宇就喊住了他。
在外面這種場合下,怎么還能跟在自己家一樣呢?
“我去跟他們說說,不然他們不知道怎么弄。”輝哥指著桌上的碗筷說到。
“以后注意點場合。”薛文宇明白了,提醒道。
輝哥應著走了出去,到馬車邊拿著清單拎出一袋子東西進了帳篷。
就在薛文宇還在遺憾吃不到自己媳婦親手做的美食時,就聞著一股熟悉的香味,就見林川用棉布墊著端來一個大瓷盆。往桌子中間一放,后面的一個端著一大盆熱好的饅頭進來,后面的手下進來也都沒空手。
饅頭薛文宇知道,是今個晌午經過一個小鎮子時買的。
“開飯嘍。”林川跟店小二似的吆喝了一聲,掀開了大瓷盆的蓋子。
薛文宇的眼睛立馬睜老大,這不是?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