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母親你想想,你教兒子的換位思考。若是某天你外面回來,忽然發現,每天在同一個位置等你的兒子我居然沒在,你會怎么想?
著急吧?擔心吧?然后兒子我忽然出現,母親你肯定也會擁抱兒子的吧!”輝哥繼續努力,一定要把這件事擺平嘍。
“不對不對,少忽悠我,老實坦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你知道欺瞞我的后果吧。”牧瑩寶看孩子越是這樣,就越覺得這孩子做賊心虛。
看著母親的冷笑,輝哥知道自己今個是躲不過去了,嘆口氣,把今個入宮比試的經過出宮后再馬車上爺倆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學了一遍給她聽。
這個是有前后因果關系的,既然要坦白,那就要說詳細。
輝哥把比賽的情形說得很詳細,也是希望母親會不會因為他比賽的成績,而歪一下樓呢?
但是,輝哥想多了。
牧瑩寶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引發那薛文宇抽風的原因。
所以,聽罷他的話之后,根本就沒在意他的十箭成一箭。
“我沒理解錯的話,就是說今個回來的路上,你把我給賣了?所有的都告訴他了?”牧瑩寶關注點在這里。
“母親,兒子是這么想的,現在兒子身上的秘密一樣一樣的公開了。那父親問了,兒子覺得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隱瞞了。母親,兒子以前答應你不告訴父親,兒子可是做到了的。”輝哥小心翼翼的為自己辯解。
那段日子,瞞得多辛苦啊,瞞著父親——內疚,看著父親誤會母親——著急,那種感覺只有他自己清楚,很折磨人的!
“嗯,所以呢,你現在是一身輕松了,可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么?你這等于是把我給架在火上烤了!
原來的他對我,也沒當回事兒,就是因為被欺騙心里不平衡,想收拾收拾我而已。
可是你看沒看見他現在的狀態?他認真了!這樣是很可怕的啊!
都怪你,說什么說啊,讓他繼續討厭我不就結了么?非得給我平什么冤、昭什么雪啊!你當你是居委會大媽呢?”弄明白了原因,牧瑩寶看著輝哥就冒火。
“誰說的,父親早就不討厭你了好不好。那他對你這樣也不能全怪我啊,你自己也有責任啊。你忘記當初在帳篷里那次,對人家那樣了?
后來你倆大街上,后花園的,到處那樣那樣的,那都怪我啊!”輝哥覺得自己很冤枉,不服氣,難得的跟母親爭辯。
某些詞不好意思說就用那樣那樣來替,但是他有動作姿勢配合著,倆手摟抱,腦袋左歪右歪小嘴啵啵著,相當的生動,就怕母親沒聽明白。
噗嗤,牧瑩寶被他這一通給氣笑了,抬手朝他屁股拍了一巴掌。
“母親,你知道你現在打的是誰么?兒子我很有可能是新國君呢。”輝哥揉著屁股委屈的說到。
“哦哦,謝謝兒子的提醒,趁著你還不是皇上,我抓緊多打幾下過過癮。”牧瑩寶冷笑著說完,抓起邊上一把雞毛撣子就朝輝哥屁股招呼。
輝哥一看不好,轉身就往外跑,牧瑩寶拿著雞毛撣子就追;“這還八字沒一撇呢,就敢跟我頂嘴了,還得了?”
娘倆在院子里一個追一個跑,丫蛋、陶清源和薛文宇在一旁看熱鬧。
跑的也沒真跑,不然早跑遠了。
追的那個看著倒是氣勢洶洶的,一副要把輝哥屁股打成八瓣的架勢。
都追了好幾圈兒了,倆人之間的距離,始終差那么一點點。
輝哥回了幾次頭,猶豫著要不要故意放慢速度,讓母親逮住,讓她打幾下。
可是想想今個這件事兒,再看看母親的神情,輝哥心里沒底,感覺母親應該是真動怒了,抓住弄不好就是真打啊!
一旁的薛文宇看見牧瑩寶額頭都冒汗了,再看那熊孩子也沒有停的意思,在輝哥經過他身前的時候,伸手就把人給拽住了。
“父親,你干嘛?”輝哥看著父親的笑容,心說不好。
薛文宇不回應他,笑著看向到了身邊的牧瑩寶,把人往她身前一推;“抓住了,打吧。”
“父親,你這樣做真的好么?”輝哥想哭的心都有了。
自己心心念念希望母親跟父親成真夫妻,希望父親能真的發現母親的好。
現在,這個目標終于達到了,但是自己的地位卻也直線下降了。
父親為了討好母親,竟然能舍掉他這個兒子啊!
重色輕友都不算事兒了,這還有個重色輕兒子的!
牧瑩寶笑瞇瞇的用雞毛撣子往另一只手掌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微微俯身問輝哥;“小子,看見沒,這就是你做好人好事的下場。怎么樣?此時此刻你心里有什么感受啊?”
輝哥想掙脫父親的鉗制,但是根本就不行;“母親,兒子知道錯了,兒子好悔啊!”
“嗯?你做錯了么?”薛文宇冷笑著問。
輝哥無語的看向父親,這是想干神馬?自己承認錯了,就等于又得罪了父親?
合著弄來弄去,自己一個都沒維下,兩頭都不是人了!
“曾祖父。”母親,父親都靠不住了,找外援吧。
陶清源很是同情輝哥,可是他卻沒打算摻和,所以,很是歉意的跟輝哥攤攤手。
“放開我兒子。”就是輝哥深深絕望的時候,聽見母親開口了。
薛文宇不解;“你不打他了?”
“他是我兒子,我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你有意見么?”牧瑩寶不領情。
“那他也是我兒子啊,我想放就放,不想放就不放,你有意見么?”薛文宇學著她的腔調跟她開玩笑。
輝哥一聽,雙肩就耷拉下來了!悔不當初啊!
陶清源卻覺得很好笑,很可能要當皇上的人,被這一對活寶不當回事兒。
“輝哥,你自個說,你是誰兒子,今個只能選一個。”牧瑩寶看著輝哥問。
輝哥現在有點埋怨那御宗堂的人了,說好比兩輪的,結果比了一輪就讓回來了。若是比了第二輪的話,說不定在馬車上,跟父親聊的話題就是別的什么,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兒了。
而且多比一輪兒回來,說不定母親跟前兩次一樣已經在大門外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