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商行!
總會長江越,狠拍了一下身前的昂貴材質石桌。他的臉上,表情復雜。他剛剛得到雷域傳來的消息,侯陽仙尊戰敗逃走,葛毅長老被鴻蒙城城主景言擊殺。
這個結果,是江越會長沒有想過的。連侯陽仙尊都被景言擊敗,這座天域內,還有誰能鎮壓景言?怕是,只有仙帝親自出手了。
此時的江越,心中也是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肯定就不會與八神丹宗聯手奪取千鶴真葉的丹方。
天機商行的損失太大了。
不僅失去了鴻蒙城的友誼,還死了一個核心長老和一支衛隊。當然,那一艘價值驚人的天翼飛舟如今也落入景言手中。
與江越會長在一起的,還有天機商行幾名長老,與景言見過面的金成長老也在。當初,金成長老第一次見景言的時候,還有些瞧不起景言,言行舉止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看來,他的態度真的有些可笑。面對能夠擊敗侯陽仙尊的存在,他居然是倨傲的姿態。
“該死!該死的!”江越會長心緒復雜,他很憤怒,可又不是單純的憤怒。
天機商行的巨大損失,可以說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是咎由自取。
“總會長,現在…怎么辦?”一名長老凝聲問。
“能怎么辦?那鴻蒙城,碰不得了!除非,是仙帝大人親自出手。”江越會長臉色陰郁。
“總會長,起碼要將天域飛舟要回來。”長老吸了口氣。
“那景言,會歸還天域飛舟嗎?他殺葛毅長老,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這種情況下,他會將天域飛舟還給我們天機商行?”有一位長老搖搖頭。
“不管怎樣,都要試試。一艘天域飛舟,價值超過十萬億烏晶石!”有長老嘆出一口氣。
“我們不該動用那艘天域飛舟的!唉,誰能想到,侯陽仙尊竟不是景言的對手。這個景言,居然是雷域的人,還掌握了雷霆之源。”金成長老重重搖頭。
“哼,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他是雷域的余孽,有人會收拾他的。或許,會有仙帝親自對鴻蒙城出手。或許,隨時都可能有鴻蒙城覆滅的消息傳出。”江越會長穩了穩情緒,低沉陰冷的聲音道。
雷域的衰敗,中間有仙帝插手的影子。據說,雷霆仙帝早就隕落了。
八神丹宗!
宗主明澤,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表情有些茫然。
侯陽仙尊敗逃,康力長老身死。當這一則消息傳回來后,整個八神丹宗的高層都懵了。
那個景言,怎么會如此之強?
“宗主,我們…下一步如何做?”一名上品仙丹師望著明澤宗主。
明澤宗主搖頭:“還能怎么做呢?什么都不做吧!等著吧!以我們八神丹宗的力量,對付不了鴻蒙城的。”
八神丹宗,本就不是靠武力稱雄天域的。他們靠的,是丹道。
“聽說天機商行的天域飛舟都被鴻蒙城奪取了。這一次,天機商行損失非常巨大啊。”有仙丹師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說道。
“天機商行損失巨大,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不也是想要千鶴真葉丹方的嗎?”另一名仙丹師道。
“鴻蒙城,或許也不會存在太久了。那景言與侯陽仙尊對戰的時候,使用了仙術雷霆之源,他肯定與雷霆仙帝有什么關系。有大人物,可不希望看到雷域重振。”有人凝著眼神道。
金蟾商會!
在侯陽仙尊等人抵達鴻蒙城,與景言城主交手后,金蟾商會就密切關注著戰況。金蟾商會在鴻蒙城有大量的產業,他們也必須關注戰況。因為,如果景言城主戰敗,那鴻蒙城就會落入八神丹宗和天機商行的手中。一旦如此,金蟾商會也得出面維護自己的產業不受損。
在這樣的密切關注下,金蟾商會的高層們,得到了鴻蒙城外侯陽仙尊敗逃的訊息。
會長還有高振江、虞駱長老等人,同樣是目瞪口呆。他們原以為鴻蒙城要完了,沒想到事情居然來了一個十百八十度的翻轉。
“哈哈…”高振江大笑了一聲道:“天機商行和八神丹宗,這一次損失可太大太大了。他們以為鴻蒙城好欺負,以為一個侯陽仙尊就能解決掉鴻蒙城。現在,他們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說起來,連我們也想不到會是這樣啊!剛才,我們還在商議鴻蒙城易主之后的應對之策。”一位長老笑了笑說。
“鴻蒙城大盛,我們得恭賀一番!”商會的會長開口。
“我這就傳訊給景言城主,表達我們金蟾商會的恭賀。”高振江說著,就想當場給景言城主傳訊。
“還是我親自傳訊給景言城主吧!”會長抬手,阻止了高振江的動作,他決定親自給景言城主傳訊。
商會會長這樣的舉動,也說明了,金蟾商會已經將鴻蒙城看成是與金蟾商會相當的勢力。鴻蒙城雖然只有一座城市,可是這座城市的城主是景言,光一個景言城主,也就夠了。
要知道,這些超強勢力的領袖,對侯陽仙尊這樣的強者,都是很客氣的態度。侯陽仙尊到大多數超強勢力做客,那個勢力的領袖都會與侯陽仙尊平等交談。而景言城主的實力,還在侯陽仙尊之上!
閻王宮!
閻王宮宮主虞恨天,已是在空闊的宮殿內佇立許久。
他的面前,是一個形狀很是怪異的臺子。這個臺子上,鐫刻有極其復雜的神紋,表面有至高道韻流轉。很明顯,這個形狀古怪的臺子,是出自仙帝的手筆。
佇立許久后,虞恨天終于還是邁步,來到臺子之前。他放出神魂力,籠罩古怪臺子。
“大人!”虞恨天,敬畏的小心傳出一道神念。
他是閻王宮的宮主,能讓他恭恭敬敬稱呼大人的人,那個人是誰,已是很清楚了,就是建立了閻王宮的那一尊仙帝。
虞恨天這一道神念傳出后,并未立刻就得到回應。虞恨天,等了近乎一炷香的時間。突然,古怪臺子上,一個模糊的輪廓漸漸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