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房間內這些人這么一恭維,景薄頓時覺得自己很有面子。看看,這幾名太上長老中還有虛神層次的強者,但在自己面前,不還是客客氣氣的嗎?
他們說的也對。
自己的父親,是景天英。父親那個時代,與景言的關系是非常好的。現在就算父親已經去世了,但景言多少也得給自己一些面子。
“諸位長老,我盡力就是。”景薄這就算是答應要做出頭鳥了。
房間內的幾個長老,目中都露出喜色,不過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他們悄然的對視了一眼,又對景薄說一些奉承的話。
景言的眾多故人,有一些當年就生活在東臨城,也有很多當年并不是生活在東臨城。
不過,距離對于景言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心念轉過,景言就可來到這個低等世界的任何位置。
“唉…”
“蘇紫萱她…”景言站在長街上,有些黯然神傷。
可以說,蘇紫萱給景言留下的印象是無法磨滅的。蘇紫萱原本是東臨第一樓奇珍軒的侍者,后來景言建立輝煌丹樓,將蘇紫萱給挖了過來,蘇紫萱在經營上很有天賦。
那個時候的景言可以說一無所有,若不是因為有著對景言的信任,蘇紫萱是不可能因為景言一句話就離開東臨第一樓的。
在隨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蘇紫萱都為輝煌丹樓的展壯大出謀劃策,可以說輝煌丹樓的展壯大,有蘇紫萱很大的一份功勞。
還有一點,蘇紫萱對景言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
雖然,蘇紫萱將這份感情隱藏得很深,從未對人提起過,也從未對景言提起過。但每當閑暇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便都是景言的影子。
蘇紫萱的武道境界,最終是止步于道皇境。
“若我能提前一千年回來,就能見到你了。”景言神色黯然,手中拿著一個獸皮卷,低聲呢喃說道。
蘇紫萱,是千年前才去世的。
獸皮卷上的內容景言都已經看過了,上面紀錄的,正是蘇紫萱當年想說又不敢對景言說的一些話。
蘇紫萱這一輩子,都沒有尋找道侶。她在壽元枯竭之前,將獸皮卷放在東臨城的輝煌丹樓總部,對親信交代過,若是景言回來,就將獸皮卷交給景言。若是景言不回來,那就算了。
蘇紫萱一直堅信,景言還會回到這個低等世界。她堅信,自己記在獸皮卷上的話,景言能看到。
景言收起獸皮卷,身影一閃,來到了藍曲郡城。
“郡王府!”景言站在一座府邸之前,看向府邸的門牌,在正門之前,有甲胄護衛負責看守。
在景言哥時代,藍曲郡城的郡王是周尚云,不過周尚云早在數千年前就不再擔任藍曲郡城的郡王,而是帶著全部的家眷到了東臨城安頓。
藍曲郡城現在的郡王,正是慕連天。當年,慕連天是周尚云的總管。
慕連天與景言,也有著很親密的關系。慕連天的女兒慕云菲,也與景言有過一些交集。
“什么人,這里是郡王府,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當景言嘴角帶著微笑,慢慢走向郡王府的時候,那幾名甲胄護衛出言喝止了景言。
“郡王慕連天可在?”景言笑著對護衛問道。
早在東臨城的時候,景言的神念就完全覆蓋過藍曲郡的郡王府,所以也知道慕連天就在府邸之內。慕連天,也已經是圣道境的修為,還活得好好的。不僅如此,他的女兒慕云菲,同樣還活著。并且,慕云菲雖然也沒有踏入虛神境界,可氣息渾厚程度,卻是還要過慕連天。也就是說,慕云菲的實力,已是越了她的父親慕連天,很接近虛神層次了。
“你是什么人?郡王大人的名諱,豈是你隨意叫的?”護衛怒聲喝道。
“呵呵,你們只需要通傳一聲,就說東臨城故人來訪。”對于護衛的呵斥,景言完全不在意。
豈是,景言若想進入這座郡王府,那易如反掌。只是,他是來探訪老友的,直接進入宅院就顯得不妥當了,畢竟這不是自己家族的宅院。
那幾名護衛聽景言提到東臨城,臉色都變了變。
在這個世界,幾乎無人不知東臨城。東臨城出來的武者,很可能就有著驚人的背景。那里,畢竟是世界最強家族景家的老巢。
知道景言從東臨城而來,幾名護衛對視了一眼,讓景言在外等候,一人進去府邸通傳。
片刻之后,慕連天便是親自走了出來。
慕連天并不知道是景言來了,但護衛說的是東臨城故人來訪。東臨城的故人,那似乎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景家的人。慕連天與景家,一直都是有聯系的。
景家來人,慕連天不敢大意,所以親自出來迎接。
當他走出府邸的正門,看到外面站著的人相貌后,他的眼睛頓時睜大了許多。
“哈哈,連天老哥,我們,可是許久未見了。”景言對慕連天笑了起來。
“景…景言,真的是你?”慕連天確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景言出現在虛神大會上這件事,慕連天尚未得到消息。畢竟,虛神大會就是今天召開的,景言從神界歸來這件事在傳遍,但也不可能傳遞得那么快。
“對,就是我!我不久之前,才從神界回來,過來看看你。”景言面帶微笑。
“快,快進來!”慕連天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欠身將景言迎接了進去。
“那人是誰啊?”
“郡王大人,似乎對他很客氣的樣子。”
“客氣?郡王大人那可不僅僅是客氣,看得出來,郡王大人對那年輕人,非常的恭敬。真不知道,在我們藍曲郡之內,還有誰能讓郡王大人如此。”
幾名甲胄護衛,低聲議論。
“不對不對!剛才郡王大人叫那年輕人什么?景言?這名字…不就是我們時常能聽到的那個名字嗎?聽說我們的郡王大人,當年和那個人關系也很好。”一名護衛突然怪叫一聲,隨后又壓低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