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孰高孰下,一目了然。*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今日,若不是言今丹師出手,那云霞宗的瀾木靈根,可就真要毀在這位聲名遠揚的枕清手中了。在場的丹師們倒是沒有什么損失,可對云霞宗來說,那簡直等于被釜底抽薪!
也難怪,此時云霞宗眾人看向枕清的眼神,都充滿了怒火。這些人,只怕都是想弄死枕清。只是因為忌憚重重,才最終忍住沒有出手。當然,景言將瀾木靈根的癥結解除,也讓云霞宗眾人,心中輕快了許多。
當然,經過這件事之后,言今丹師的名字,恐怕就要迅速傳遍浩煙神域,然后就是慢慢擴散至整個神界了。
在一片恭賀聲中,眾人離開了懸空山。
云霞宗方面,留下一尊太上長老觀察瀾木靈根。肖望月、奇美兩位宗主,都一同隨著景言等人出了懸空山的范圍。
肖望月擺下宴席,邀請丹師們赴宴。
枕清自是沒有臉皮留下來,他陰著臉勉強對肖望月等人拱拱手,便是自行飛走。
與枕清一起離開的,倒是有四五名神丹師。至于其他人,便都留了下來。
大殿之中,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片和氣熱鬧景象。
連大宗主肖望月,都專門敬了景言幾杯酒,也說了一些好聽話。
暢飲之中,肖望月再次站起身,目光仍然是看向景言。
“言今先生,今日你對云霞宗之恩情,云霞宗上下都銘感五內。”肖望月開口,其他眾人自然都停止交談,望著這位九鼎主神云霞宗大宗主。
“肖宗主客氣了。”景言淡聲說道。
到目前為止,肖望月雖然對景言說了一些客氣話,但卻尚未有任何道歉的意思。在肖望月的臉上和眼神中,景言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慚愧。
肖望月擺擺手繼續說道:“之前,云天帶言今先生來云霞宗,想要一個仙橋會的名額。”
聽到這話,景言心思動了動。
仙橋會的名額,自是非常重要,景言出手治療云霞宗瀾木靈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仙橋會名額。
瀾木靈根對云霞宗而言是宗門根基,為此就算送出一個仙橋會名額,那也不算什么。
景言在此間宴席上,一直在等云霞宗提起仙橋會名額,現在終于等來了。
“言今先生,不是云霞宗不愿意推薦你參加仙橋會,實在是,云霞宗只有三個名額,并且已經確定了推薦人選。這三名宗門弟子,早就都得到了消息,若是突然間收回他們的仙橋會名額,這很難解釋。”肖望月繼續說。
聞言,景言眼神一凝。
這什么意思?仍然是不愿意送出一個仙橋會名額嗎?
“對言今先生出手,治療宗門瀾木靈根這件事,宗門當然感激。但一碼事歸一碼事,這仙橋會的名額,云霞宗確實無能為力,還請言今先生能體諒。”肖望月顯然已經決定,將不會推薦景言參加仙橋會。
他故意在宴席之中說起這件事,那就等于沒有緩和的余地了。如果是私下里談,或許還能轉圜。
這時候,昊云天的面頰,也難看了起來。
他之前也覺得,這一次宗門應該會給言今先生一個仙橋會名額。卻是想不到,大宗主肖望月,竟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大宗主,難道一個仙橋會名額,要比宗門瀾木靈根還珍貴嗎?”昊云天忍不住,他站了起來,帶著怒火看著肖望月質問道。
“云天,我正與言今先生說話,你聽著即可!”肖望月皺眉看了昊云天一眼。
“言今先生是我帶來的,向宗門要一個仙橋會名額,最初就是我的提議。我想,現在我也有理由并且應該問個明白。”
“當著在座的諸位神丹師先生,還有古厝樓主他們的面。我想問大宗主,若瀾木靈根死去,云霞宗將會如何?在我看來,云霞宗必定慢慢衰敗,最后泯然于眾多大大小小勢力之中。”
“如今,言鑣先生出手,將宗門瀾木靈根治愈。這份恩德,哪怕是三個仙橋會名額都送給言今先生,也無法報答吧?”說到最后,昊云天語氣一凝。
昊云天也是真的動怒了。
否則,他絕對不會與宗門大宗主肖望月這樣的語氣說話。
“大宗主,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一下名額的分配問題?雖然已經確定了推薦名單,可畢竟仙橋會尚未開始,臨時做出更改,也并不是絕對不行的。”二宗主奇美,也蹙眉說。
這種場合,她作為宗門二宗主,質疑大宗主的決定顯然不合適。所以,她說得很委婉。雖然語氣很委婉,可這足以說明,她對大宗主的這個決定很不贊同。
“再者說,言今先生之前也有暫時加入云霞宗,代表宗門參加仙橋會的意思。若是這樣,我們云霞宗推薦言今先生,那也不算是推薦外人。”奇美宗主繼續說。
肖望月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大殿之中的氣氛,突然之間非常沉悶。
在場的人,對這件事,顯然都不太合適發言。
“二宗主,你所說的,我也知道。但是,即便言今先生暫時加入云霞宗,也是很難推薦他參加仙橋會。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推薦一名神丹師,去參加仙橋會!我們是宗門的宗主,務必要做到公正。”肖望月的剛愎執拗,在這一刻顯露無疑。他言外之意,就是說景言丹道能力或許極強,但武道修為就不行了。
語氣之中,還有一種他說過的話,似乎就不能被更改的不容置疑。
事實上,肖望月真正在乎的,并不是一個仙橋會名額。如果在景言第一次來云霞宗時,他讓景言治療瀾木靈根并且治療成功,那他可能毫不猶豫就送一個名額給景言。
可問題是,當時他沒有那么做。現在若是給景言一個仙橋會名額,那不就說明他肖望月最初就錯了嗎?
他肖望月,怎么能錯?
肖望月這種人,有時候偏執得不可理喻、令人痛恨。這種人,可能就是死,都不會承認自己錯了。到目前為止,他對景言都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
“呵呵…”
這個時候,景言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