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陷入七殺鎖魂陣開始,就注定了聞向天這個道師境后期強者的悲慘下場。
聞向天的實力,確實夠強。但是,景言的自身戰斗力,也不比他差太多。再加上七殺鎖魂陣,聞向天就只能淪為被蹂躪的對象。
聞向天死了!
用了盞茶時間,景言成功斬殺聞向天,將聞向天的腦袋,直接削了下來。
一尊道師境后期強者,就這樣隕落。
可以說,在藍曲郡內,聞向天的修為,絕對能排在前五之內。但今日,他已經活了三百多年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殺死聞向天后,景言將其武器和須彌戒指瞬間收起,便閃身出了七殺鎖魂陣。在一道道驚恐的目光注視之下,景言殺向正與林清對戰的聞家太上長老聞儒。
此時聞儒的心都是涼的。
他雖然與林清一直廝殺,但也在關注景言與聞向天的戰斗。他親眼見到,聞向天被景言斬殺。
他知道,聞家完蛋了。
沒用郡王府周尚云等人出手,聞家可以說是葬送在這個叫景言的年輕人手中。
聞儒心中一聲悲嘆。
聞儒,只是道師境中期武者,論修為,與殷先生差不多。就算沒有林清在,他也不是景言對手。景言與林清聯手,聞儒根本就沒堅持多少時間,便身死當場。
“林清會長,這聞儒身上應該有不少資源,請你收起來。”景言笑對林清說。
“這不好吧?”林清眸子一閃。
“林清會長幫我這份恩情,我會記得。聞儒身上的資源,只是一點點收獲。”景言眼神微瞇。
“好,那我就收下!”林清也不矯情,直接將聞儒的須彌戒指和武器收起。
聞儒可是道師境中期的武者,聞家的太上長老,身上的資源能少嗎?所以即便是林清,也不可能不在乎聞儒身上的資源。
“我去祝文廣掌院。”景言向林清一拱手。
另一邊,文廣掌院還在與聞家的道靈境武者廝殺。雖然已經斬殺掉幾名實力較弱的聞家道靈境武者,但雙方的激斗,仍然遠沒有到明顯分出勝負的地步。
景言直接沖了進來,猶如虎入羊群,大殺四方。
聞家道靈境武者,聯手對抗文廣掌院,都稍顯勉強。現在景言也沖進來,他們整個陣型頓時散了,僅僅呼吸間,就有三名道靈境的武者被斬殺。
“快跑!”一名道靈境的長老,大吼一聲,轉身就跑。
可是,在景言和文廣面前,他們想跑都難。他們若是齊心協力穩住陣腳,那或許還能多堅持一會。可他們選擇逃跑,死的就更快了。
尤其是景言,催動天空之翼后,就算那些道靈境武者跑出去很遠,也眨眼間就被追上,然后被一劍殺死。
幾十個呼吸時間后,聞家幾十名道靈境的武者,被屠戮一空。
而大日隕石陣中被困住的聞家先天武者,此時也死了八成以上,剩下的一成多距離被砸死,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個時候,聞家宅院中的無數成員,已完全陷入混亂之中,一道道身影瘋狂的從宅院向外沖擊。
郡王府的甲胄衛隊雖然之前包圍了聞家宅院,但因為聞家有不死圣令,所以面對聞家沖出的武者,他們也不能強行阻攔。
聞家人員數量太多,饒是景言等人實力強悍無比,也不可能盡數攔截。
不過這個時候,不遠處,一波道靈境的武者卻趕來。這些人,正是道一學院北峰的學員,為的是北峰峰主趙奇。
趙奇帶著道一學院北峰的過五十名道靈境學員,瘋狂的斬殺聞家逃竄的子弟。而另一側,這時候,丹師協會的道靈境丹師,也及時的趕到,加入了戰圈。
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終于是慢慢的落下了帷幕。聞家,血流成河,死傷不計其數。
當然,在最后時刻,雖然有道一學院和丹師協會的強者加入截殺聞家子弟的隊伍,可是因為聞家子弟畢竟數量太多,想要全部殲滅,那也不現實。
最終逃出藍曲郡城的聞家子弟,數量還是不少的。這些逃出去的武者,幾乎都是后天境界,他們就算活著,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而且他們若是不想死的話,肯定是不會再踏入藍曲郡城半步了。
“郡王大人!”景言來到周尚云近前,拱了拱手。
“景言啊…”周尚云瞪著雙眼,望著景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到了此時,他都有些無法相信,聞家真的被滅掉了。而且整個過程,也就一個多時辰的樣子。
簡直…喪心病狂啊!
周尚云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就算是他郡王府,想滅掉聞家都不容易。先,那個九華陣,就能阻攔郡王府好些時間,連馬奎陣法師都辨錯了。其次,聞家的太上長老,族長聞嵐的父親聞向天已經是道師境后期修為,周尚云都沒把握能擊殺聞向天。
郡王府要滅聞家,都不容易。而景言,卻幾乎憑借一己之力,將聞家徹底鏟除掉了,而且只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
風光無限的聞家,就這么完蛋了!
“甲胄衛隊聽令,聞家人雖然罪大惡極,該死!但我們郡王府,也不能讓聞家人暴尸長街。現在,將聞家成員的尸體,全部收殮安葬吧!”慕連天呼出一口氣,沉重的聲音對甲胄衛隊下令道。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是!”甲胄衛隊聽令行動起來。
原本,他們甲胄衛隊,是要與聞家人奮戰拼殺的。沒想到最后,工作卻成了收殮尸體。
想一想,也真的是有些滑稽。
“景言!聞家已經被滅,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周尚云凝眉對景言詢問。
聞家是藍曲郡四大世家之一,家族產業之雄厚,可想而知。周尚云的意思,就是問景言打算如何處置聞家的產業。
如果是郡王府鏟除了聞家,那么聞家產業,不用多說,七八成都肯定要被郡王府收歸回來。可是現在,景言是靠自己的力量,鏟除了聞家,周尚云也不好意思將聞家的產業從景言手中搶過來。再者說,景言對他還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