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洋這句話,讓景言也是微微一愣。
他還真沒有想到,南峰峰主嘴中,居然會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
南峰的鄧青將自己修煉山峰石碑給砸了,這胡洋作為南峰的峰主,向著自己山峰學員鄧青的話,景言也能理解。可問題是,你就算偏向鄧青,也不能無恥到這種程度吧?
看胡洋的語氣,好像鄧青砸了景言的石碑,那還是景言有錯的樣子。他居然還問,為何鄧青不砸別人石碑,專砸你景言石碑,這也太可笑了!
“胡洋峰主,鄧青砸了我的石碑,你想知道他為何砸,那你得問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景言的語氣也非常生硬。
“哈哈,果然是有點脾氣。既然你那么硬氣,那好啊!你行你直接找鄧青質問就可以了,你還找趙奇峰主幫你出頭做什么?”胡洋冷笑說道。
景言也冷笑了笑,他看了看胡洋,眼睛瞇了起來。
“胡洋峰主,你錯了!我沒有找北峰峰主幫我出頭,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去找鄧青的,之所以改變主意,是因為北峰峰主怕我弄死了鄧青,所以他才說,要先找你溝通一下這件事。”景言淡淡的說道。
胡洋一愣!
連趙奇,都直接愣住了。
他之所以不讓景言去找鄧青,可不是怕景言弄死了鄧青,而是擔心景言被鄧青弄死了。
不過,景言的這番話,倒是很解氣。
尤其是在看到胡洋愣神后,那臉色變得灰暗下來后,趙奇心中就更加愉悅了一些。連帶著,在本屆雙峰大會上受到的憋屈感,都降低了些許。
趙奇向著景言,點了點頭。
不管怎么說,景言這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
“小兔崽子,你就是景言?”
下方的鄧青,盯著景言,怒罵道。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著,做那縮頭烏龜!想不到,你還敢露面。膽子,倒是有幾分!你想問我為何砸你石碑?別著急,等這次雙峰大會結束后,我再好好的和你解釋。”鄧青斜著眼,他故意放大聲音,另得整個廣場上的學員都能聽到。
言語之中,充滿威脅戲謔的味道。
眾多學員聽到鄧青的這番話,都輕輕搖頭。看來,景言又有麻煩了。
“那鄧青,怎么敢找景言麻煩?”
“一年多之前,刑法殿想要懲罰景言,最終卻引得副掌院方若雨動手,斬殺了一名副殿主。這鄧青找景言麻煩,他不想活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方若雨副掌院早就離開道一學院,至今沒有回來,下落不明。要不然,你以為那鄧青是腦子進水了,去找景言麻煩?”
議論聲四起。
一些不知道方若雨離開的學員,現在也都知道了,紛紛露出恍然的表情。
景言,也等著事情!
他之所以上高臺,就是要與鄧青對戰,根本就不是,要趙奇幫他出頭。趙奇,完全是誤會了景言的意思。
“峰主大人!”景言口中,也傳出隆隆的聲響。
“請允許我,代表北峰出戰。這第三戰,就讓我對鄧青!”景言的聲音,同樣傳遍整個廣場。
他話音尚未落下,整個廣場原本鬧哄哄的情景,便是一掃而空。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景言。
足足過了呼吸時間。
人群之中,才傳出一片嗤笑聲。
景言要與鄧青對戰?
這景言,不僅倔強,而且腦子也有問題吧?他與鄧青對戰?他憑什么?
他實力確實不錯,一年多之前,就能斬殺道靈境初期修為的錢鎮。可是,錢鎮能與鄧青相提并論嗎?
趙奇,也瞪大眼睛,愕然的望著景言。他看著景言的目光,心中突然明白過來,景言上高臺,不是要找他幫忙出頭,而是準備與鄧青對戰的。
這個決定,似乎并不是剛剛下的,而是在上高臺之前,就已經決定了的。
趙奇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景言!這屆雙峰大會,北峰輸了。輸就輸吧,我趙奇,我們北峰,也不是輸不起的。至于你想與鄧青對戰,還是算了吧。”趙奇擺擺手說。
他可不想景言上場,直接被鄧青干掉。景言是好苗子,等下一屆的雙峰大會,或許北峰,還要指望著景言參加對戰來擊敗南峰呢!他沒直接說景言不可能是鄧青對手,就是給景言留面子了。
“小子,我看你是瘋了!你要與鄧青對戰?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看到沒有,你們北峰的段林,連出戰的勇氣都沒有。你以為,你北峰上,五十歲之下的武者,就你能?”胡洋毫不客氣的道。
“還真是令人失望啊!”
“天賦不錯,實力也不錯。但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呵呵,當初聽說道一學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內院學員景言,選擇加入北峰之后,我還有些惋惜呢。現在看來,還真是沒什么值得可惜的。就景言你這性格,恐怕也活不了幾年。”胡洋顯然是在報復剛才景言頂撞了他。
聽到這些話,那廣場四周的人群中,又傳出一片嗤笑聲。
而景言,則瞇著眼睛望著胡洋。
“胡洋峰主,我似乎看見了,一會等我擊敗鄧青后,你那吃驚的表情了。”景言笑瞇瞇的說。
“峰主大人,我已經決定要與鄧青對戰!這屆雙峰大會,我們北峰還沒有輸!”說著,景言也不等趙奇答應,他直接就跳躍而下,站到了鄧青的對面。
“景言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一個先天境界的武者,上去做什么?”
“真是開玩笑!他或許還不知道鄧青是什么人,鄧青本就打算找他麻煩。現在倒好,他自己送上門來。我看,鄧青恐怕會借此機會殺了景言!”
北峰學員眾人,大多都露出焦慮的神色。
鄧青乃是南峰五十歲之下武者中排名前三的強人,景言上去對戰,結果還用說嗎?恐怕那鄧青一劍,就能殺死景言了。
趙奇緊皺雙眉,看著景言站到鄧青面前,他還想再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