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中,可能有不少都不希望看到景言奪得金令。叔哈哈可這其中,最最不想看到景言奪得金令的人,應該就是商曲了。
如果景言奪得金令,那之前他所主導對景言下的封殺令,就是一個笑話了。
他商曲,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嗤笑、譏諷。他完全可以想到,一旦景言成功奪得金令,那么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商曲都將成為藍曲郡城武者茶余飯后嘲笑的對象。
他不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是啊!商曲掌院說的有道理,景言雖然從天陣出口出來了,可是他超過三個時辰的時限了。慕總管,我也覺得,景言不應該算作闖天陣成功。”聞家長老,接著商曲的話,開口說道。
“沒錯,這個景言,或許有什么手段,可以在天陣內停留更久的時間。他利用這多出來的時間,闖過天陣,顯然對其他闖天陣的人不公平啊。若是有其他人,能找到方法,可以在天陣內停留四個時辰、五個時辰甚至更久的時間,最后成功從天陣出口出來,那也能算闖陣成功奪得金令?”商曲見有人支持他,眼神頓時一亮。
“吳長老,你說是吧?吳申是先天巔峰的武者,若是給他更多的時間,他也一樣能闖過天陣對吧?”商曲看向吳家長老。
他這是想拉攏更多人站在他這一邊,給慕連天施加壓力,讓景言不能奪得金令。
“…”吳家長老看了看商曲,不過,他保持沉默沒有回應。
“不可能的!”吳家長老沒開口,與景言一起闖天陣的吳申卻開口說話了。
“這天陣太難了,就算給我更多時間,我一樣也無法闖過去。”吳申道,他是實話實說。
他在進入天陣之前,也以為自己有機會奪得金令,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自信的。但是進入天陣,遭遇那些黑‘色’人影,知道黑‘色’人影一個比一個勢力強悍后,他就知道,以他目前的實力,不可能闖陣成功奪得金令。三個時辰不行,六個時辰也不行,就算是十二個時辰也是一樣不行。
到后面幾個黑‘色’人影,已經不是完全靠時間就能滅殺的了。強行去闖的話,只會被黑‘色’人影反殺。
要不然,那些以前死在天陣中的先天巔峰武者,是怎么死的?
聽到吳申的話,商曲臉‘色’一黑,他看了看吳申,干笑了一聲。
“慕總管,景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個確實需要‘弄’清楚,他確實沒有在限定時間內從天陣出來,這一點毋庸置疑。”又有一位世家的長老出聲了。
慕連天,瞇起眼神看著這些人。
“其實,有一件事情你們搞錯了。”慕連天,嘴角輕輕抿了抿。
“三個時辰的時間,是闖陣的限定時間沒錯。但是這個限定,只是說武者可以在天陣內停留的時間。時間到了,武者會被陣法自動的傳送出來,這對所有進入天陣的武者,都是一樣的。沒有公平,或者不公平一說。景言能在天陣中多停留幾個呼吸時間,那是景言自己的手段。別說是多停留幾個呼吸時間,他就算多停留幾個時辰,只要他能做到,就不違反規則。”慕連天緩緩的聲音說道。
雖然這么說,可慕連天也知道向在天陣中多停留幾個時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別說是先天武者,就是道靈境的武者,都不可能做得到。
“可是,這對于其他闖陣的武者確實不公平啊!景言可以多停留,其他武者卻不能多停留啊。”商曲不死心。
“商曲掌院,你的出發點就是錯的。闖天陣,并不限制武者在陣法內使用什么手段,只要武者最后成功,對于過程,我們并不會限定。商曲掌院,那照你的意思,難道進入陣法的武者,還要限定同樣的境界,修煉同樣的武學,使用同樣品級的武器嗎?”慕連天聲音凝了凝。
別說慕連天與景言關系親近,就算慕連天與景言并不認識,二人沒有任何聯系,慕連天也會讓景言奪得金令。
按照規則,景言確實奪得了金令。
“呼!”
這時候,盤坐在天陣出口的景言,輕輕呼出一口氣,他睜開眼睛。
元氣,穩住了!
蒼穹第一神功,確實彪悍無比,原本已經躁動的元氣,在這短短時間內,就被景言用蒼穹第一神功大概控制了下來。
當然,景言還需要更多時間,來穩固在天陣中突破的境界。
可此時景言沒忘記自己身處何地,在這里,顯然不合適修煉穩固境界。穩固境界,需要很多時間,至少也要幾天才行。
景言站起身,看向高臺。
“慕總管!”景言對慕連天躬身見禮,臉上帶著微笑。
“景言,你上來!”慕連天,笑著對景言招了招手。
“是!”景言應了一聲,便抬腳邁步,快速上了高臺,來到慕連天等人近處。
“將你的銀令給我!”慕連天伸出手。
景言心中一喜,他知道,這是要將銀令,更換成金令了。
壓著心中的‘激’動情緒,景言將銀令拿了出來,雙手‘交’到慕連天的手上。
而慕連天,也拿出一枚金‘色’的令牌,‘交’給景言。
“景言,恭喜你,你成功闖過天陣,奪得金令。呵呵,已經有三十余年,沒有武者能奪得金令了。”慕連天,感慨的說。
在這眾人面前,慕連天也不好表現得與景言太親密,所以只是公事公辦的樣子。其實,他也好奇景言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在這里,不方便仔細詢問。
“多謝慕總管。”景言看了看手中的金令。
在外形上岸,金令與銀令、銅令的形狀是一樣的,只有顏‘色’不一樣。
但是,這三種顏‘色’的令牌,所代表的意義,卻是完全的不同。
奪得銅令的,有兩千多人。奪得銀令的,只有區區十七個人。而奪得金令的,則只有景言一個人。
高臺上,不少人,都面‘色’負責的看著景言。他們無法想象,景言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景言,二十歲都不到的年輕武者啊!
如果,讓他再修煉十年,他得有多強?
現在就可以奪得金令,若是再修煉十年,那豈不是在天陣之中,也能做到閑庭散步一般的輕松嗎?
太恐怖了!這小子,太驚人了!
“景言,你作弊!你一定是作弊了!”就在景言打量手中金令時,一道不和諧的刺耳聲,突然傳來。
“嗯?”
景言看向說話的人。
慕連天等人,也都看向這個說話的人!
又是滄龍,神風學院的外院執事滄龍。
“景言,你不可能闖過天陣,你一定是作弊了,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你只是先天初期境界的武者,雖然也有先天后期武者的戰斗力,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奪得金令。你通過地陣,都很面前,怎么可能奪得金令?”滄龍目中閃爍著火焰,無比篤定的說道。
他認定,景言是作弊了。
“景言,你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在東臨城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過你與其他武者廝殺,你距離先天巔峰,差得遠了。你怎么可能闖過天陣?哼,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不然后果很嚴重,你承受不起!”滄龍指著景言,憤怒的吼道。
在怒吼的同時,他的目光,還看了看商曲。顯然,他也是得到了商曲的授意。不然,他一個神風學院的外院執事,定然是不敢在慕連天面前,如此表現。
“莫非,這個景言真的作弊了?”
“說的也是,滄龍說景言是先天初期境界的修為,應該不會是胡說的吧?在這種場合,他敢‘亂’說話?”
“若真如此,那景言真不可能闖過天陣的吧。就算有先天后期的戰斗力,距離闖過天陣,也是遠的很。想要闖過天陣,得有接近道靈境強者的修為吧?”
“嗯,看來景言真的作弊了,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四周的人,竊竊‘私’語,目光都帶著懷疑看著景言。
從本心上來說,在場的人,絕大多數,可能都不想看到景言闖過天陣,奪得金令。所以,他們更愿意相信滄龍的話。
“作弊?”景言心中怒火涌動,他冷笑了笑,看著滄龍。
“天陣內,請問我如何作弊?”
“滄龍,我在東臨城,殺了你弟子索聞,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我。不過,我殺你弟子索聞,你應該很清楚,那并不是我的錯。你弟子索聞,在我景家宅院‘門’前擺下擂臺挑釁,侮辱我景家所有子弟。我在擂臺上殺了你弟子索聞,他死有余辜!”景言眼神瞇起。
“現在,你卻一直記恨我,不分場合、不講道理的詆毀我,污蔑我。我就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景言說到最后,聲音陡然提高,一聲厲喝,振聾發聵。“你…”滄龍身軀微微一顫。“你什么你?這天陣,你以為是什么?你以為想作弊就能作弊啊?那么多年了,那么多天縱奇才進入過天陣卻失敗,他們怎么就不作弊?”景言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