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么?”
“這個景言,居然能接下魏振志法器長劍施展弒神劍法一擊?”
劍光消散后!
年蘭、劉家長老等等,諸人的臉色,都極為的精彩。
景言居然沒有被直接斬殺?景言,居然接下了這一擊?
雖然,在抵擋的時候,顯得略微有些狼狽,但卻實實在在的接下了這一擊!
“這個景言,簡直是不世奇才啊!我若沒有感應錯,他應當就是先天初期境界的修為。而他手中的武器,也只是上品凡器。他所施展的武學,雖然威力恐怖,但那應該就是上品武學斬月劍法!”一位長老,驚嘆的語氣說。
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
今日,這個叫景言的年輕武者,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太大了。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一個先天初期境界不到二十歲的武者,卻是有著與先天后期強者修煉近百年的武者抗衡一二的能力?
不可思議!
匪夷所思!
而魏家眾人,臉色,則都是極為的難看。
要知道,魏振志,可是他們整個家族,最強大的武者啊!而這位最強大的武者出手一擊,居然,沒有能夠將對面小畜生斬殺?
這怎么可能?
魏振志,渾濁的雙目內,一道陰狠的目光,擴散出來。
他,略微的吸入一口氣,冷笑起來。
“小雜種,你確實了得啊!”
“居然,能接下我弒神劍法第一式!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接我幾劍!”魏振志,低沉的聲音,在整個演武場上空回蕩。
“弒神劍法!第二式!”魏振志,一聲低喝。
手中的法器,劍光更甚,赤色劍芒,形成一道可怕的紅色匹練。
景言沒有說任何話,他知道,此時自己,非常的危險。
在與如此強大的武者對戰,一個松懈,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連彌補都沒有任何機會。
“轟隆!”
兩人的武學,第二次在空間內發生碰撞。
這一次,景言,要比第一次更為狼狽。即便是,他已經隱約的感應到弒神劍法的瑕疵之處,但是,魏振志老匹夫的元氣太過渾厚了,武學威能在法器加持下,無比浩瀚。
景言的新斬月劍法,雖然說是絲毫不遜色于極品武學,但是景言的自身境界,畢竟還是偏低了,相比魏振志,足足相差了兩個境界之多。
沒有法器在身,景言確實是非常的吃虧。
“噗!”在巨力撞擊之下,景言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全身五臟六腑都微微顫動,火辣辣的痛楚,遍布全身。
足足倒退了七八步,景言,才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形。
嘴角的血液,觸目驚心。
但是,景言的目光,卻仍然是死死的盯著魏振志。那雙眸內,沒有任何的懼怕,戰意,仍然無比高昂。
“第二劍,也接下了。但是,應該是受傷了!”
“這一戰,景言,注定還是會死在魏振志手中啊。唉,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我劉家,若是有如此天才,我劉家必定傾家族之力,也要不惜一切保住他!”劉家長老,狠狠的搖頭,只是感嘆,劉家沒有如此天才人物。
“是啊…”
不少人,都是發自肺腑的惋惜。
誰都看得出來,這第二劍,已經是景言能夠承受的極限了。下面第三劍,景言是不可能再度接下了。
況且,弒神劍法一共三式,一式,比一式強悍。
魏振志,這才施展到第二式,還有更為恐怖的第三式。
魏振志,雙目微微泛紅,有些瘋狂的意味。
“接下我兩劍!”
“小雜種,你的名字,也能傳遍端陽城了!不過,在我第三劍之下,你必死無疑!小雜種,接劍吧!”魏振志灰色的胡須和長發,猛的飄動而起。
全身的元氣,凝聚在身體四周,仿若一個充氣的皮球膨脹而開。
“給!我!死!”魏振志,瘋狂的嘶吼。
而此時,景言,卻是沒有向之前那樣原地抵擋。
他的身影,快速奔馳起來,竟是,向著魏振志主動沖了過去。
“這小子,是求死嗎?”
“看來,他是覺得自己擋不住這一劍,所以主動受死了!”
“哈哈,敢來我魏家鬧事,不知死活!”魏家有成員,居然還能笑著嘲諷。
他似乎忘記了,就在剛剛,他們魏家的第一主管,魏家近幾十年來最出色的天才,都是死在景言手中了。
族長魏久河,眼神內,也閃出喜色來。
因為,現在景言的舉動,確實是自己找死了。
之前的兩劍,景言都是連續施展武學,才能堪堪擋住魏振志攻擊的。而這一次,他在奔馳之中,將很難連續施展武學,最多能施展一次武學。那么,他不是求死,又是什么?
“哈哈,小雜種,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留你全尸嗎?我說過,我要將你碎尸萬段,我說到,就會做到。”魏振志奮力咆哮。
“砰!”
新斬月劍法,與弒神劍法,轟然碰撞。
景言的身體,完全沒入到劍光之中。黑色的劍光,被紅色劍光快速的剿滅消散。
所有人,都盯著那可怕的劍光。他們,都知道,這紅色的劍光,會將景言的身體,也一樣絞成碎片。
確實是,死無全尸了。
景言的身影,在赤色劍芒內,若隱若現。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巨大的力量不斷的拉扯推送。
但是,只有景言自己知道,他上下翻動身體,是在他的控制之內。
仗著蒼穹第一神功,景言能感應到,弒神劍法的劍芒,有哪些地方攻擊力比較弱。景言,就是在不斷的閃避,避開攻擊最強點,藏在攻擊力最弱的地方。這樣,他的新斬月劍法劍芒,就能勉強與弒神劍法劍芒抗衡。
當然,這不是景言的目的。因為,就算他暫時能抗衡,可持續下去,他一樣會死在弒神劍法之中,最終真的會死無全尸。
“老匹夫,你以為,你能殺我?”景言在劍芒中,緩慢的聲音,徐徐傳出。
“嗯?”
魏振志,目光一凝。別人看不真切,但是他,卻看得很清楚,景言的嘴角,竟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