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培斯頓迅速沖到幾人跟前,一把抓住了當先一人的步槍用力一擰,便聽這名士兵發出了一聲慘叫,他手中的步槍連同扣在扳機中的手指被約翰·培斯頓一起擰轉了九十多度,手指發出一陣卡啦的響聲,就算是沒斷也絕對受傷不輕。隨夢小說.SUIMENG.lā
不過約翰·培斯頓并沒有停手,握住步槍的槍管又猛的發力向士兵背后使勁推了過去,只聽“卡”的一聲,士兵持槍的手臂被生生從身前別到了背后的位置,并且明顯超出了正常人手臂的活動范圍,這名士兵也跟著發出了更加響亮的慘叫聲,顯然胳膊被約翰·培斯頓給掰斷了。
接下來,約翰·培斯頓握住槍管的手用力向身前一拉,這名已經徹底失去了戰斗力的士兵便被拉的向前撲倒了下去,他手中的步槍也徹底落到了約翰·培斯頓的手中。
下一刻,約翰·培斯頓雙手持槍,腳下一滑,迅速來到了另外一名正在用步槍指向他的士兵身前,手中的步槍用力向外一格,直接把對方手中的步槍擊飛了出去,而他手中的步槍則從對方的頭盔縫隙伸入,指向了士兵的脖子。
“別開槍!這是合法進入!”
被約翰·培斯頓控制住的士兵連忙喊道。
“我們有逮捕你妻子的逮捕令!她被指控觸犯情感罪!”
約翰·培斯頓聞言愣在了那里,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步槍,緩緩轉過身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被兩名士兵抓住的妻子。
約翰·培斯頓的妻子滿臉不舍的看向他,突然掙脫了兩名士兵的束縛,沖到了約翰·培斯頓身前,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抓住她!”
“馬上把她帶走!”
兩名士兵連忙上前再次抓住了約翰·培斯頓的妻子,把她拖出了房門。
在被拖走的同時,約翰·培斯頓的妻子滿臉神情的對他喊道。
“記住我!”
而約翰·培斯頓楞楞的站在那里,原本冰冷的表情中多出了一些迷茫和慌亂無措,一直古井無波的眼神也和他的內心一起開始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約翰·培斯頓猛得轉頭看向了他剛才沖過來的方向,走廊的盡頭,兩個小小的身影正依靠在一起,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他。
卻是他不足十歲的兒子和只有四歲的女兒。
他們親眼目睹了母親被士兵抓走,卻不哭不鬧,因為他們和約翰·培斯頓一樣,都注射了“波西安”,情感被藥物壓制,哪怕親人被抓走,他們也生不出痛苦的感覺,但是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卻無法像以前一樣保持平靜,一種特殊的感覺正在心中滋生,那強烈的波動就算是“波西安”也無法完全壓制。
就在一家人相顧無言,心情復雜難明的時候,陳默高大的身影卻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先是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一套折疊整齊的黑色教士服,那是約翰·培斯頓的妻子在被抓住時掉落在地上的。
陳默單手托著衣服,另外一只手卻是從衣服的口袋里探出了一個比香煙盒稍大一些的盒狀注射器,把他遞給了約翰·培斯頓。
“我想你需要這個。”
約翰·培斯頓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注射器,又抬頭看向了面前的陳默,過了良久,才伸手接過了注射器,但卻沒有直接從盒中取出藥劑注射,而是直接揣進了兜里。
迎著約翰·培斯頓再次變得冰冷的眼神,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陳默能夠感受到一種疏離,畢竟是自己帶隊前來抓捕他的妻子,即使有“波西安”的壓制,他也不可能對自己沒有一點芥蒂,不過陳默對此并不在意。
見約翰·培斯頓接過了注射器,便朝他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里。
這件事情并沒能影響到教會的事務,妻子剛剛被捕,面臨著被火化懲罰的約翰·培斯頓仍然需要繼續執行任務。
幾天后,陳默和約翰·培斯頓一起出發前往尼瑟斯五區執行任務,消滅一伙總人數三十多人的違禁品販賣組織。
坐在車上,兩人一路無話,一種淡淡的疏離感在兩人之間縈繞,再不復從前的親密熟絡。
約翰·培斯頓的妻子已經在昨天執行了火化,“波西安”控制下的約翰·培斯頓面無表情的參加了妻子的行刑,不過從那以后,兩人的交流便少了很多,如無必要,約翰·培斯頓更是一直冷著臉一言不發。
陳默對此沒有多做解釋,到達位置之后自顧下車沖入了大樓之中,自袖口中彈出雙槍便與大樓里的幾十名武裝分子戰斗了起來。
約翰·培斯頓雖然跟在陳默身后也進了大樓,卻并沒有跟陳默一起投入戰斗,而是自己一人在這大樓里逛了起來,路過一面墻的時候,約翰·培斯頓注意到上面多出了一排彈孔,他摘下了右手的手套,一邊繼續往前走著,一邊向右伸出了手臂,用手指輕輕從彈孔和墻壁上撫過,感受著不同的觸覺,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和以前一樣冰冷,但卻又似乎有了些不同。
輕撫著墻壁向前走了幾步,突然,約翰·培斯頓身形一頓,扭頭看向了手指下的那個彈孔。
似乎是因為射擊角度的原因,或是什么其他的因素,不同于其他彈孔只是墻壁上的一個凹坑,他手下的這枚彈孔卻是直接穿透了墻壁,形成了一個貫通的空洞,一束暖黃色的燈光剛好從這個空洞中射了出來,將他蒼白的手指也映上了一層暖色。
收回右手,約翰·培斯頓好奇的附身將眼睛湊了上去,通過這個孔洞向墻后看去。
這一看之下,約翰·培斯頓的心中不由得一跳,這里面竟然是一間密室,里面放滿了各種藝術品、裝飾品等違禁物品,但不同于以往的淡然無感,這一刻,約翰·培斯頓心中卻是生出了濃濃的好奇。
所以,沒有像以往一樣直接喊來士兵進行清理焚毀,約翰·培斯頓獨自一人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孤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