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上校,難于上青天的事情,你也要拼一拼嗎?”
孟如森難以置信的從椅子上站起,目光灼灼地看向譚辰,語氣充斥著濃濃質疑。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說好聽是一場尋求改革而發起的反攻,說不好聽就是自尋死路,有可能再前一點便是死胡同口。
他沒有自信去贏得勝利,目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盛大的賭博而已,贏了就是萬貫家財以及聲名顯赫,輸了便是千人指責,財富縮水,甚至還會淪為他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大家族的興衰象征著某種力量,一旦垮了,想要在整座城市站住腳跟,便會是極其的困難。
他真的有想好嗎?
別是一時心熱,等他做好準備,下定決心鬧事事,再一棍子悶死他!
未做決定前怎么都好,但做決定后就怎么都是麻煩。
“拼,如果不拼,永遠都不會成功,但努力,盡力而為拼上一把,也許會得到意想之外的結果。”
他們都還年輕,熱血且充滿朝氣,如果此時妥協,未來的道路途中一定會是處于一直妥協地場面。
何為人生?
所謂人生不過是拼一場,也許最后只會是如煙花般絢麗的瞬間,但他覺得值。
“譚辰,你要不要再想想?”
他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許許多多的人,一個錯誤決定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會影響多少人,又會影響到什么程度!
他不建議他貿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還是應該好好思考一番再作決定,那么無論他是什么決定,他都會選擇堅持。
“不用,我已經在腦海過濾很多遍,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堅持要干下去。”
“行,只要你…”
“小姐,你怎么站在門外,里面是沒人嗎?”
“有人,我就是在這邊站站,消化一下抑郁的心情,等什么時候好一點,再往前一些。”
被掃地阿姨的話嚇得六神無主,月笙遙老老實實回答,殊不知話語里藏有多少漏洞。
她臨場應變能力未免也太差了,怎么不找出合情合理的理由!
啊,恐怕要被看出漏洞,只期待他們還沒那么聰明,千萬不要追究她話語里出現的紕漏。
趕緊離開,已經被挑明,里面的人恐怕已經警醒,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是她,不然以孟如森的性格,恐怕又得鬧一場。
天底下誰都可以惹,但唯獨女人不能惹,特別像她這種愛記仇,又不計后果的女人!
雖然不至于做什么大壞事,但找小麻煩卻是能夠不間斷的制造。
秒鐘滴答滴答走過,耳畔傳來一聲聲脆響,呼喚地聲音由遠至近傳來,隱約仿佛聞見花開地芳香!
“呦,干活呢?我來幫你吧!”
玻璃外,斑斕地陽光灑在地面,光禿禿地樹影環繞著黑暗,一抹希冀油然而生!
“砰!”
“啊!”
“怎么回事?”
“外面發生了什么,剛才是槍聲嗎?”
“你們趕緊穿上衣服,將門鎖緊,蹲在角落,什么時候安靜什么時候出來,我出去看看。”
“月笙遙,你要去找死啊!”
“欣怡,說什么呢?月笙遙,外面情況不明,你還是待在屋里吧!”
“我沒事,畢竟習武那么多年,不會出事,你們放心吧!”
動作迅速地穿好衣服,月笙遙偷偷摸摸的倚著墻邊行走,開門時舉起手指向留在寢室的其他人示意鎖門。
想不到他們還敢再來,膽子真是大到不行!
風平浪靜就要在今夜結束,她倒要看看是誰那么喪心病狂,不要命地找死。
漂亮地眼睛泛濫著兇光,伸手摸了摸胸前的護命符,自信從心至眼發生極大的轉變。
破釜沉舟,她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砰!”
西南角十二點鐘方向,估摸四人左右。
正前方二點鐘方向,估摸三人左右。
靜心凝神判斷敵人方位,根據打斗以及子彈的響聲,黑暗里的那雙眼睛仿佛被渡上了金光!
先解決眼前的敵人,再以中心點向四周擴散,不過她手里沒器械,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辦法總歸要有,沒槍可以去撿,去搶!
貓著腰沿著墻根行走,忽然一聲炸響耳畔出現,月笙遙立馬臥倒,以手覆頭,擋開其余威力。
乖乖呦,這是誰干的‘好事’?
想來應該是敵方造的孽,不管不顧,真是罪大惡極!
部隊有那么多人在,居然用化學武器,真是壞到極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盡快趕走他們,否則部隊損傷必然極大!
以匍匐姿勢前行,眼睛銳利地瞥向四周,耳朵不時動兩下,敏銳的聽著來自周圍的動靜。
那是什么?
視線極好的看見右前方躺著一個人影,月笙遙立馬停住前進地步子,安安靜靜的縮成一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
是死人還是活人?
是他方還是己方!
先觀察一下情況,視情況做選擇。
一分鐘過去,人沒動!
三分鐘過去,人還是沒動!
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月笙遙小心翼翼地環顧著四周,不曾發現任何人影,速度極快的起身向黑影撲去。
“噗!”
人沒動,哪來的聲音?
謹慎地聽見放屁的聲音,月笙遙趕忙壓住身下人的四肢,以大魚際為攻擊點鎖緊身下人的腦袋。
咦,沒有呼吸,沒有脈搏,心臟也不跳動,原來是死人啊!
哎呦喂,嚇死她了,她怎么總是大驚小怪,不過是一個死人,緊張什么?
確認身下人已死,月笙遙頓時松口氣,在死人身上上下翻找。
小手槍?
裝口袋!
望遠鏡?
大晚上帶望遠鏡,想必死去的男子一定是敵方勢力!
拿著!
乖乖呦,出任務還帶錢,是想著給自己燒嗎?
可惜啊,死人無法使用人民幣,先繳納再說!
沒了,就這三樣東西?
怪不得死在偏僻的角落,原來是身先士卒!
收好手槍和望遠鏡,又將一沓錢裝進口袋,月笙遙大搖大擺地離開偏僻角落。
此處既然有死人,說明這個點已經不重要,她要去火力集中的地點。
身形極快地奔跑在走廊,聽著接連不斷的槍聲,心焦如焚,恨不得此時長出飛毛腿!
“誰?”
正拐彎,迎面而來強勁有力的掌風,月笙遙趕忙彎腰滾到一旁,從腰間拿出手槍,威脅地打向地板。
“遙遙?”
“譚澤!”
“你怎么在這,趕緊回去?”
聽見月笙遙的聲音,譚澤趕忙收起手中的槍,皺著眉頭呵責。
形勢那么亂,她亂跑什么!
這是實打實的槍戰,一不小心就可能會丟命,她怎么那么胡來?
“譚澤,時間緊急,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也別管我,援助戰友要緊。”
好樣的,居然吼她,行,眼下情勢危急,她不與他計較,但等事情結束,她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女人心海底針,她會讓他見識見識!
“月笙遙,別鬧!是恐怖分子襲擊,你進部隊時間不長,掌握的技術以及力量都不足以和他們對抗,這事你管不了,趕緊回寢室躲著。”
“哼!”
她管不了?
偏要管!
躲什么躲?
躲要是有用,她用得著一個人跑來跑去,前段時間戰友們生病的生病,出事的出事,有戰斗力的又被派遣出去調查案件。
敵方派來的人都是不要命地壯漢,他們怎么打?
不屑地冷哼一聲,月笙遙用力撞開譚澤,小跑著沖向火力點最猛的位置。
操場?
敵方是傻子嗎,怎么會把戰斗地點選擇在操場,操場空曠,地勢平坦,不論是敵方還是已方皆一眼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