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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藍田玉暖

  “解開啦!”

  “誰解得?”

  他又沒鑰匙,難道還能是他替壞人解開鑰匙?

  譚澤無奈地翻著白眼,動作夸張的將男子推向警察。

  “走吧,路上恐怕不會安穩,只有到警局才保險。”

  哎,想著回警局的路不太平,譚澤就不由得發愁。

  過大,他卻在外面不能回家陪家人用飯,想必母親定是傷心至極!

  “我去開車。”

  冷風慢慢停住呼嘯,恐慌被鎮靜取代,周圍恢復平靜,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姓名!”

  “林東。”

  “年齡!”

  “四十五。”

  “職業!”

  “退伍軍人。”

  退伍軍人?

  做筆錄的警察小哥抬頭瞥了眼男子,清亮地眼神透露著幾分不可明說的意味。

  從醫院到警局,算得上風雨兼具,各種路障和危險層出不窮,雖完美躲開禍端,但畢竟是有人在暗地指使。

  進警局前,譚澤小聲告訴他說犯人可能是退伍軍人,武力值不低,他還以為是胡蒙,沒想到是真實情況。

  退伍軍人?

  曾經也是軍人,他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是誰指使你去醫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見對方緊閉嘴巴,一句話都不回答,詢問的警察大聲呵責。

  以為不回答他們就無可奈何嗎?

  耐心,是當警察的第一課,他們從不缺耐心,只要犯人能忍受監獄里的寂寞,他們陪他等著便是!

  “我只知道坦白牢底坐穿,抗拒安然無恙,你覺得我會傻兮兮把自己陪進去?”

  林東夸張地放聲大笑,忽而停住笑意,陰深的目光直視著警察,粗獷地聲音充斥著嘲諷。

  想套路他?

  呵,在道上混那么多年,是他們能輕易套路成功?

  “林東,我們是在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機遇不常有一旦錯過,判刑后就不會有緩刑。”

  “我若是實話實說,你們會放我離開嗎?”

  “離開不可能,不過可以減刑!”

  “幾年?”

  “不好說,暫時法律未給你定罪,但戴罪立功一定會減刑,至于減多少都有法律法規。”

  “哈哈,你們是把我當傻子嗎?”

  仰頭大笑,林東晃動著手銬,嘩啦啦做響的聲音磨礪著心底。

  緩刑?

  減刑?

  真當他一竅不通,雖是同樣的兩個字,但頭字不同,代表地寓意就有天翻地覆的差別!

  減刑也不過是一兩年,但他們若是將他過往犯下的罪行扒出,二十年的牢獄之災不可缺少,減刑又有什么用?

  “坐牢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你該明白眼前的處境。”

  “你的組織已經放棄你,不然不會在出醫院時致你于死地,除了我們,你沒有第二條路能走。”

  “黨寬宏大量,法律會從輕判處,如果你之前的行為是受人逼迫,或者有原因可循,法律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勸人改過,是他們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突破案件的重要關卡。

  不過此事甚是奇怪!

  大年三十,一場普普通通的車禍,沒有什么特別出奇的疑點,但卻惹出接連不斷的混亂,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們針對的目標是月笙遙還是譚澤?

  “我什么都不會說,你們死心吧!”

  若是他一個人倒不畏懼什么,但心底有牽掛,便不能肆無忌憚的回答。

  他不會回答任何問題,不論他們許諾什么條件,他的回答都只是不知道!

  “張局,您看?”

  做筆錄的警察將本子合上,眼神頗為無奈地看向問話的領導。

  什么都問不出來,還要接著問嗎?

  若是犯人不回答,他們倒也無可奈何,畢竟法律規定,不能對犯人用刑,即使是窮兇極惡的犯人也不行!

  如此,該怎么是好?

  “先把他關進監獄,讓他一個人住一間,等明天上午派心理學家去勸導他,說不定會有收獲。”

  “嗯!”

  揮揮手示意獄警將人帶走,警察小哥開始整理文件。

  一切毫無頭緒,僅知道人名,年齡以及性別,出生地不說,什么都不交代,接下來的工作可有得忙!

  “即使我交代,你們也無法查辦,何必白費功夫!”

  “站住,你剛才說什么?”

  “呵呵~”

  林東冷笑兩聲,蹣跚著步子離開。

  “領導,他什么意思?”

  “此事想必水很深啊!”

  “水深?”

  不就是一場人為制造的車禍,能有多深的水?

  警察小哥不解地撓撓頭,一臉懵的跟在領導身后離開。

  晨霧彌漫著街道,遠遠觀望,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間僅有一種顏色!

  橙黃色的光線自東邊照耀,從一根變多跟,從一種眼色到多種顏色,從橙黃色到火焰色,熾熱越來月濃烈。

  如木盆一般大小掛在天邊,半邊天空被濃濃顏色浸染,漂亮且誘人地色彩灑向天地,萬戶千家都被光芒映射!

  一夜能發生很多事情,也會衍生許多問題,有人在過大誕生,有人在大里死去。

  新年和舊年的交替,宛若兩個時代的更替,向前是新時代,退后則是舊時光!

  朦朧的睜開惺忪睡眼,頓時被嚇得用被子蒙住頭。

  他怎么在這?

  “譚澤,你干嘛?大清早跑我床邊,私闖民宅懂不懂!”

  “不懂,私闖民宅未免夸大其詞,挺多也就是流連閨房,不過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在房間里住下,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你還要點臉不,別胡說八道,大清早腦子就不好使?”

  “嗯,見到你,它自然而然就糊了,一點都不好使。”

  譚澤癟著嘴,委委屈屈的回答。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月笙遙白嫩地小臉,內心世界躁動不安,終于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滑嫩地臉頰。

  哇塞,真滑!

  “說吧,到底發生什么事?”

  他怎么一副受氣包的表情,是誰讓他受了氣,還大清早跑到她這邊尋求安慰。

  多大的人,怎么還跟孩子一樣!

  “我一夜沒睡,半個小時前剛來。”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去往醫院,發生很大奇奇怪怪的事情,車禍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在太平間遭到刺殺。”

  “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不過因此錯過和家里大飯的時間,又因為回去的太晚,我媽就把門給鎖上,生氣地不肯見我。”

  “累不累,要不要睡會兒?”

  心疼的伸手撫摸著譚澤眼底地烏黑,月笙遙關心地詢問。

  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在大大忙成那個樣子!

  “要,不過想和你一起睡,我要躺床上睡。”

  “樓上有客房,我帶你去客房睡。”

  “不要,客房沒有你的溫度,我睡不著,心不安穩,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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