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難以上青天的任務,加上姝同不歸,恐怕做起來不容易。
“譚澤,這是麻醉劑,這是小型射箭機器,你習慣于打槍,想必槍法一定很好,等會就交給你完成這個偉大的任務。”
“把沾染麻醉藥的箭射向他們,最好是胸腹部或者是脊背脊椎,血管比較旺盛的部位,血流快,沾染麻醉藥的箭攝入一定會迅速擴散,影響他們,導致昏迷,我們便能趁機收集物證。”
“除此之外,我們占據很大優勢,可以等他們一出來,便將他們一網打盡,你覺得計劃如何?”
眸光發亮,眼神煥發著光彩,月笙遙直勾勾的盯著譚澤,希望給予她肯定。
計策,什么是計策?
既不損傷,卻能重創對方的計謀!
《孫子兵法》有言,兵出奇制勝,遇險而化夷。
學問是最有用的知識,特別是藥理及兵法,看似風馬羊,不相配,但事與愿違,只要想,竭力促成,最終的結果便會是心中所愿。
丘陵之地,亂枝橫豎,土質奇特,且地形險峻,山野叢林,野獸奇多,以亂而致勝,為己所用。
借力打力,以對方之攻勢轉化為彼此所需,從而反攻其下,掃清障礙,指日可待。
“可以是可以,不過麻醉藥是從何而來?”
他發現遙遙身上藏有很多秘密,不論是之前好心送給他用來防身的昏睡劑還是眼下的麻醉藥,他都很好奇!
要知道麻醉藥屬于國家監控范疇,就算是醫生也不一定能夠搞到,可她手里為什么有?
閆醫生背帶的醫療箱里就帶了少有的幾支利多卡因,數量極少,定然要用在傷患身上,她不可能從醫療箱里拿,那么她手里的麻醉藥從何而來!
對,也許她可以提煉,但提煉需要人力和物力,足夠的資金支持以及完備的設施,但她明顯不具備這些條件,所以它們的來源就是一個謎。
若是以前他可以不問,怕惹她厭煩,但眼下兩人是男女朋友,他有知情權力,不論出處如何,他都會義無反顧站在她那邊。
但由來以及原因,他必然要清楚!
“譚澤,每個人都有或者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
激動地情緒慢慢冷凝,月笙遙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神色冷淡地盯著譚澤,冷聲冷語回答。
不舒服,心里極其的不舒服!
他想表達什么?
抓不住重點,卻在乎一些小事情,還有他的語氣,是懷疑她還是不相信她!
她看起來就那么像干壞事的姑娘?
呵,真是搞笑!
對,他現在的身份是她男朋友,但請不要忘記她隨時都有罷免的權利。
平時最討厭受人約束,特別是當面質疑!
“你…”
一股冷意襲上心頭,身體忍不住顫抖,譚澤無意識地抖動著肩膀,心頭仿若放了十斤石頭。
她近在咫尺,但情卻遠隔天涯!
抓不住,固不牢,宛若手心里的流沙,不論攥多么緊,只要五指有單獨一指露出縫隙,一切就會成為一灘散沙,潰不成軍的躺在地上。
何處是情?
情隔咫尺,他又能如何!
“廢話少說,忙正事吧!”
不想聽他嘴里流露出不開心的話語,月笙遙厲聲打斷譚澤要說的話外聲音冷硬的呵責。
形勢嚴峻,危險就在身邊,沒那么多功夫陪他兒女情長,辦正事要緊。
“好!”
他的話都是廢話?
好,非常好!
喉嚨似乎有點腥甜,努力咽下不舒服,緊閉上雙眼,回答聲從喉嚨里滾動而出。
誰愛上誰,最先愛的人注定要經歷這番磨難,行,他可以忍受,但…
“給,我給你指方向,你直接射就行,記住射箭一定要快準狠,千萬不要讓他們按下腰間的紅色感應器。”
“好!”
聲音低沉而嘶啞,如行尸走肉般接過箭羽。
努力將心思從悲傷里掙扎開來,眸色血紅地盯著求樹底下巡邏的黑衣人,紅色的眼球泛濫著濃濃血腥。
“左邊四點鐘方向,腰腹以下!”
“噗!”
“左邊三點鐘方向,脊背第三肋。”
“噗!”
“正中十二點鐘方向…”
兩人完美相配,幾乎在巡邏人員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就將他們全部干倒。
不錯,不愧是她新研發的產品,麻醉能力棒棒噠!
“別楞著,趕緊下去變裝,別忘了叫幾個兄弟過來換衣服。”
月笙遙高興地拍著樹干,余光瞥見譚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趕忙收斂不雅觀地動作,白他一眼,示意他趕緊行動。
干嘛呢?
有利時機,還不趁機偽裝!
“哦!”
意識剛剛回籠,正打算和月笙遙說句抱歉的話,便眼睜睜的見她唰得一下從樹上跳下。
不愧是他的女朋友,果然和外邊那些女人不一樣!
“來四個兄弟,到最左邊的小山丘,其余人按兵不動。”
環顧著四周,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呼叫器,譚澤小聲安排。
該吩咐的話說完,譚澤又小心翼翼地將呼叫器藏在胸口,貼緊最里層的襯衫,起身一躍,動作瀟灑地落在地上。
“你…”
“唔!”
“譚澤,你早上沒吃藥啊!是我,打什么打,能不能溫雅一些。”
月笙遙從一旁換好衣服,便看見譚澤從樹枝上瀟灑落下,趕忙跑去和他商量事情,哪知人還未靠近,便見他忽然動手,當機立斷起身后跳,躲開攻擊。
誰曉得,譚澤再一次踢腳向前,就在膝蓋距離月笙遙還有幾厘米時,月笙遙仿佛自暴自棄一般,身體停止躲避,怒瞪著譚澤。
他是不是瘋了!
居然敢打她?
行啊,怪不得老人常說輕易得到就不會珍惜,以前不是很明白,如今她倒是有些明白。
兩人沒確認關系前,他幾乎將她捧在手心里,別說打她,連碰都不曾碰過,如今答應做他女朋友不過幾日光景,對她又是甩臉色又是出腳,好大的能耐!
“遙遙?對不起,我剛才沒看見,遙遙,你別生氣!”
聽著熟悉的聲音,混亂的意識頓時回歸,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自己,譚澤惴惴不安的道歉。
他到底怎么了?
形勢危急,犯罪份子隨時就會從底下出來,他怎么能在這個時候犯錯。
“譚澤,你正視一下目前的狀況,底下的交易隨時都會結束,他們很可能下一秒就會打開洞穴,你覺得情況不緊急,不嚴重是不是!”
快要被氣死,但又要隱忍著怒氣,月笙遙壓低聲音,冷聲呵斥。
他是不是覺得無所謂,不論底下出來多少人,他都能夠解決?
“好,我現在就換衣服,他們已經過來,原分布的崗位已經有人守著。”
被猛然訓斥一頓,譚澤神經一繃,肌肉凜然皺在一起,沉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