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咦,還真的是貓?
幽深地漩渦恢復片刻清明,驚訝地瞥了眼舒展著身體的貓咪。
危險地瞇著眼睛,銳利的眼神瞥向對周圍一無所知的貓咪,手指微動,砰地一聲,一槍打在貓咪頭部。
鮮血四濺,濃濃地血腥味在空間飄動,嘩嘩地鮮血從黑漆漆的洞口流出,不多大會兒,白色的毛被染上鮮艷地紅。
“老大,沒人!”
“去監控室把監控給我掉出來,下命令堵住出口,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目光陰深的盯著氣息奄奄地貓咪,男子扯著粗礫的聲音吩咐。
既然敢來,就要做好丟命的準備!
“老大,好險,差一點就要被發現,不過我們現在怎么辦?出口都被堵上,該怎么出去?”
“不用擔心,既然我們能進來,就一定能出去。”
譚澤伸手在奚瑾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溫聲安撫。
銳利地視線掃視著庭院來來往往的認,波動的情緒越發平靜。
越是危險,越要冷靜!
冷靜,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完好無缺的脫身。
“奚瑾,你還記得路線圖嗎?”
“記得!”
“冰霜給我們的路線圖恐怕都是相反,且能夠逃出去的位置估計有很多人埋伏,唯有另辟蹊徑方能躲開追殺。”
“老大,你有方法了?”
“嗯,走吧!”
“是!”
老大就是厲害,不過眨眼功夫,居然就能想到好方法,厲害,實在是厲害!
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兩人挺直腰板,將帽檐往下拉,分開行走。
體型決定氣質,身形決定狀態,不一樣的風格會造就不同的人。
白皙地臉頰抹上黑灰,佝僂著腰,瑟縮的跟在巡邏隊后面,戰戰兢兢地四處張望。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有躲藏價值,按照他們剛才的觀察,巡邏隊會到達北門和南門,中間會經過東門,東門是個不起眼的小門,主要是運輸垃圾,因為不起眼,并未安裝監控器,當然也并未安裝路燈。
剛才他數了數人,加他總共才十個人,硬碰硬不行,只能智取。
“哎呦,哎呦~”
“兄弟,怎么了?”
“老大,我肚子疼,會不會是闌尾炎。”
“放狗屁,闌尾長在你胸上啊!別裝,快點起來去巡邏。”
“看的,肚子真的好疼,哎呦~”
“呦,還冒汗了,看來疼的還挺真實,不過肚子疼得不是時候,你就在此處休息一會兒!”
“老大,能送我去衛生所嗎,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里,萬一被逮住,哎呦~”
“慫貨!待在自己的地方還怕這怕那,有沒有骨氣。”
“老大,我肚子真的好疼啊!”
“算了,我讓他就這陪著你,半個小時自動歸隊。”
“謝謝老大,哎呦~”
余光瞥了眼被指著留下的奚瑾,譚澤蹲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幸好他演技不差,動用智力的方法果然不錯。
“澤哥,翻墻離開嗎?”
“不,先等等!”
任由身子癱倒在地上,譚澤虛弱地小聲回答。
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強烈,影響著整體活動,他覺得需要在此處等上幾分鐘才行。
哎呦~
“兄弟,走出老遠才想到兜里藏著前兩天治拉肚子的藥,雖然不知道對不對癥,你吃吃試試。”
“謝謝老大!”
他賭對了!
如今訓練場混亂,他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縱然無法認出他們,但該有的心機依然不會少。
不論是內奸還是敵人,他們一定會秉承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道理,所以他一定會回來看。
陰鷙地目光瞅著漸行漸遠的人影,譚澤猛然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奚瑾對視一眼,立馬走到墻底下。
助跑起跳,像是騰飛而躍,快速從墻上跳躍到墻外,環視著黑漆漆地四周,矯健地身姿在黑夜里消失。
月明星稀,只余少數的星星在天空中不知疲倦地眨巴著小眼睛。
烏云飄來飄去,在天空中肆意游蕩,為陰深深地夜增添幾分恐怖。
密密麻麻的樹林林立在道路兩旁,遠遠望去,張牙舞爪地模樣像是妖魔鬼怪,等待著行人進入。
夜深人靜,崎嶇的山路上傳來狗吠地聲音,偶爾可見兩道瘦弱的身影從道路上一躍而過!
等再次擦擦眼睛望去,卻又似乎什么都沒有看。
蟈蟈地鳴叫聲在空曠的田野吼出氣吞山河地氣勢,夜鶯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一盆盆血水從房間里端出。
“嘭!”
“少校,是我的錯,我認罰。”
奚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挺直著腰板,英俊地面頰滿是灰暗。
他錯了,他不該任性!
若非他執意跟著少校,閆醫生也不會…
“起來,閆醫生辦公室還在搶救,事情尚未定論,你先回房面壁思過。”
冷厲地眸掃過跪在地上的奚瑾一眼,譚澤深深嘆口氣。
事情怎么會這個樣子?
住宅留下那么多人守衛,卻沒想到閆醫生會獨自出門,還被重傷,雖然被他們發現救了回來,但傷勢太重,能不能搶救過來還是未知。
今晚的行動算是徹頭徹尾地失敗,不僅沒有將敵方一網打盡,反而讓閆醫生遭受但重傷,都是他指揮不力!
“少校,要把閆醫生送往醫院嗎?”
“不行,此時閆醫生不宜挪動,不可貿然將他送去醫院,不過此地已經暴露,不能長待,你趕緊找個隱蔽性好的地方,等閆醫生搶救過來,我們立馬搬離。”
“是!”
“奚瑾,你最好期待閆醫生沒什么大事,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澤哥,我懂,本身就是我犯錯,無組織,無紀律,不聽從軍令,甚至還擅自更改命令,等此次任務了結,我定當主動任由處置。”
奚瑾誠摯地低下頭,微微弓著腰,全身上下縈繞著悲傷的氣息!
因他一人之錯,可能會造成人命上的損失,他確實不適合…
“行了,你也別太自責,事無定論,趕緊去辦事!”
瞥見奚瑾眼睛里的星光越來越黯淡,直至毫無光彩,譚澤深吸一口氣,揚著下頜示意他離開。
閆醫生的事,自有他來處理!
“醫生,他怎么樣?”
身后突然傳來門開的聲音,譚澤趕忙上前堵在穿著白大褂醫生面前,神情緊張地詢問。
“患者身上遭受到嚴重創傷,四肢有槍傷,腹部和胸部被鈍器打擊傷,頭部有撞上,肋骨斷了兩根,可以說患者之所以到現在還活著,源自于他本身是醫生,在受到創傷時,第一時間啟動體內應激源,保護自身器官免受擠壓傷。”
“傷情很嚴重,完全是從死神手里搶命,眼下患者已經脫離急性危險期,但危險依然存在,最好是讓他入院治療,不過省份醫療資源有限,若是想要好的治療效果,最好是將病人送往京都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