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呢!”
神色似有恍然,溫軟地聲音夾雜著濃濃無措。
做什么?
繼續讀研還是 小山村回不去,只能留在京都嗎?
干爸和干媽對她有養育之恩,她做不到忘恩負義,丟棄他們一個人逃之夭夭!
待在京都又能做什么呢?
找個醫院,混吃混喝,拿著穩定的工資,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不,如果是這樣,她寧愿自己從未重生過!
忙忙碌碌的存活于人世間,拋棄品德上占有的積極性,活著有什么意義?
“不說我了,你呢?有什么想法,大仇得報,我想你該好好思考一下未來!”
月笙遙輕輕地搖搖頭,璀璨的瞳孔像是被灰塵掩蓋,一抹陰翳覆蓋著亮色,眸色似暗沉。
“我?等傷養好之后,想出去轉轉,游覽大好河山,看遍美麗風景,體會風土人情,想來妹妹應該也會很高興!”
“好想和你一起去,不過”
“那就一起吧!有我在,還能好好照顧你,說不定旅途中還能碰到屬于你的白馬王子。”
見月笙遙漂亮的眼眸之中似有暗沉之色,顧子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溫柔勸說。
一個人的旅途實在是太過于無聊,若是有人相陪再好不過!
“子玄,人生有太多不得已,雖然很想陪你一起去旅游,但我不能,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出去游玩,就把我的期盼一起帶走!”
“笙笙,為什么不能?明明我的年齡比你大,可我怎么覺得你歷經滄桑,心里年齡比我還大呢?”
“呵呵”
“冷笑什么?談正事呢!我看叔叔嬸嬸對你比親閨女還好,怎么可能會不讓你出去玩?只是出去轉悠一圈,時間長點,又不是不回來!”
“呵呵”
“笙笙,你說話,別陰陽怪氣的笑,挺滲人。”
聽著月笙遙陰深深的冷笑聲,顧子玄緊皺著眉頭,目光夾雜著不解和斥責。
笑什么笑?
說正事呢?
能不能尊重他一點,好好聊個天,談個話!
“不是,哎,誰給我發信息?”月笙遙正準備解釋一番,突然聽見從口袋里傳來的手機鈴聲,神情一征,眉宇間透露著幾分舒爽。
來的真是時候!
有些事沒辦法去解釋,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黑白交界的地帶很多,只是不經常觸及而已。
子玄已經掙脫黑暗,踏向光明,她不愿也不會再將他拉入黑暗!
何家是一灘深水,譚家又何嘗不是?
不過幸運的是譚家子孫稀薄,她有幸得到庇佑,縱然無法為家族付出,也斷不會讓她自由自在瀟灑。
不過會是誰給她發信息呢?
‘今天下午三點,籬笆咖啡店相聚何燕秋’
何燕秋?
怎么會是她!
她難道還留在京都?
‘好!月笙遙’
“怎么了?有事嗎!”看到月笙遙面色陰晴不定,顧子玄關心的詢問。
“何燕秋約我下午三點見面,你猜她想干什么?”
月笙遙將亮著屏幕的手機放入顧子玄手中,雙手撐著下頜,腦海涌現紛雜信息。
按理說,何家的事一完,她們再無干系,為什么何燕秋要約見她呢?
難道前兩天的事真是出自她的手?
“笙笙,你要去見嗎?”
顧子玄抿了抿干裂的薄唇,不放心的看向月笙遙。
她要去赴約嗎?
會不會有詐!
“嗯,去!為什么不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可知為何怎樣的后果?”
“不管是什么后果,總得弄明白一些事,不清不楚的將她定義,不符合我的美學色彩。”
“美學色彩?”
他是老了嗎?
怎么感覺兩人不在同一個頻道上,聽不懂她在講什么?
“對,就是美學色彩!追求完美,不隨便對任何一個人定義,既然定義,一定要有依據,有事實!”
鬼呀!
其實她就想去見何燕秋一面,想看看她目前的狀況,是不是一如既往或者說她有沒有遭受到傷害。
“你一個人去赴約,我擔心”
“擔心什么?擔心我,子玄難道你沒見識過我獨特的能力?作為一名中西醫結合的一生,雖然了解知識淺薄,可用于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你該相信我!”
月笙遙白眼一番,表情極其傲嬌。
哼,居然說擔心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因為自大而是因為自信,她如果籬笆咖啡店,是一個清雅之所,店老板很有本事,就算何燕秋要算計她,也不會如此裸。
“行吧!我受了傷,又不能陪你一起去,不過若是遇到什么不能解決的事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可以”
可以什么?
他好像沒有人可以找!
“好,我不是認了一位哥哥,他挺有本事,你放心,有他在,我就不會有事!”
瞥見顧子玄黯淡的眸色,月笙遙瞬間洞悉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溫柔安撫道。
“嗯!”
“行了,別郁郁不樂,距離約見時間還是一段時間,我們好好聊聊!”
“聊什么?”
“都可以,琴棋書畫”
容貌俊美的男子躺在病床,漂亮優雅的女子坐在板凳上,陽光正好打在兩人身上,勾勒出溫馨的畫面。
“叮叮叮”
美妙的風鈴聲響起,月笙遙步履優雅的踏進咖啡廳,跟隨著侍者的腳步踏入訂好的房間。
“好久不見,遙遙!”
何燕秋著一身淡黃色的運動服,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充斥著淺笑看向月笙遙。
“好久不見!”
干巴巴的回應一句好久不見,月笙遙沉默的向房間里走去。
以靜制動,是她今天的策略,在沒摸清楚敵人想要做什么之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
“遙遙,何家倒了,你開心嗎?”
見月笙遙沉靜地坐在椅子上,何燕秋黑黝黝的瞳孔閃過幾分惡意,居然不理她?
難道她知道前兩天的事?
不如試上一試!
“你呢?你開心嗎?幫你解決一件終身大事,你準備怎么感謝我呢?”
月笙遙邪魅一笑,目光帶笑地看向何燕秋,眸色帶著深深打量。
質問她?
還是試探她?
為什么要試探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開心,當然開心,以后再也沒有人能管住我,可以說在人世間自由自在,瀟瀟灑灑,不用畏懼,不用躲藏,光明正大的流浪。”
何燕秋收斂著外放的情感,伸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咖啡,試探性品嘗一口,微微落下杯子。
“遙遙,你不想知道這兩天我去哪里嗎?”
苦澀的味道向味蕾發難,何燕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沉沉地看向月笙遙,白皙的面容被霧氣掩蓋,似真似假,平添幾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