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譚小兵,你…婷婷是女生,你知不知道將她關在車廂里有多危險?”
聽到譚澤毫不猶豫的承認,月笙遙氣憤地從床上坐起,怒氣沖沖的呵責。
他有沒有作為男生的自覺,亦或者說他有沒有作為軍人的覺悟!
婷婷是女生,還是喝醉酒什么都不清楚的女生,他有沒有想到萬一…
“不會有危險!”
“你說什么?”只見譚澤動了動嘴唇,卻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什么,月笙遙不由得詢問。
“她不會有危險!!!別墅外圍全部裝有攝像頭,不會讓她面臨任何危險。而且昨天鎖車門之前,我扔給她一條毛巾,又順帶著開了半扇窗,所以她不會面臨窒息的危險。”
譚澤臉色陰沉的將醫療箱和冰袋放在床頭柜上,語氣堅定卻又夾帶著一絲委屈!
她就這樣想他?
雖然對艾婷存有嫉妒,但他怎么會舍得傷害她在乎的人。
她一點都不了解他,也許她從未想著去了解!
這是理由?
哦呀,她也是瘋了,和他辯論這些干嘛,趕緊將婷婷從車里弄出來最要緊。
“你自己乖乖吃藥,我現在去樓下把車門打開!”
“哎?”
拿過放在床頭柜的醫療箱,月笙遙正準備囑咐譚澤兩句,就見落寞的背影從門口消失。
跑那么快干嘛?
婷婷在車里待了一夜,好歹拿件衣服下去,不然該多冷。
算了,她還是先顧著自己吧!
等會又不得安生,體溫還在升高,得趕緊降溫。
靈活的手指快速從醫療箱撿出對癥藥物,干咽進食道,隨后平躺在床上,將被毛巾包裹的冰袋放在額頭。
一般來講三十八度五以下的發燒并不需要去醫院,也不需要吃藥,多半以物理降溫為主。
除了用冰袋冷敷,還可以用酒精擦拭手心,腳心,肘窩,肚臍,腋窩,脊背以及腿窩等!
是藥三分毒,她雖然不想被毒害,但感冒貌似有些嚴重,吃點藥好的快些,不然等會家該炸了。
感冒藥里有安眠成分,剛吃下藥不久,識海昏昏的月笙遙擁著柔軟的被子,陷入睡眠之中。
燦爛的陽光打著圈圈照在月笙遙臉上,細小的絨毛在微風吹襲下左右搖擺。
輕飄飄的窗簾隨風翻飛,安然躺在床上的女孩儼然成了一副美不勝收的畫面。
“遙遙,我…”
艾婷氣憤地推開門,正準備向月笙遙傾訴她一夜之苦,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又被硬生生的咽下去。
她在車里睡了一夜,遙遙一點都不關心她,居然還在睡覺!
塑料花的友誼,說破就破,她要分手。
“她感冒了,高燒三十八度五,你先回房間洗澡,有什么事等她醒了說。”
瞥見艾婷搖搖欲墜的淚水,譚澤緊皺眉頭,淡淡的語氣充斥著說不出的嫌棄。
身上那么臭,還不趕緊洗洗,也不怕熏著別人!
沒看見月小醫在睡覺,還拼命往里闖,弄出那么大動靜,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是女漢子?
身體斜斜的靠在門把上,目光淡淡地瞥向艾婷,譚澤微妙的緊了緊手心。
“你…呵,我不跟你計較,等遙遙醒了有你好看!”
艾婷怒視著譚澤,纖細的手指遙指著他,裝出氣勢十足的樣子。
壞男人,怪不得遙遙不喜歡她,換做她,她也不喜歡!
白瞎了英俊的臉,性格如此惡劣,長得好看又有什么用,簡直是混賬一個。
哎呦喂,身上好癢!
左右撓著手臂,以及癢癢的頭頂,突然一股怪味傳來。
艾婷低著頭聞著領口處散發的酸臭味以及不知名的味道,囂張的氣勢頓時煙消旗鼓,灰溜溜的往外走。
不行,忍不住,她得趕緊回房洗澡,渾身上下就像是有螞蟻在攀爬,好癢啊!
“呵呵…”
冷笑聲溢出薄唇,眉眼間的笑意仿若春風,吹拂起心中的波瀾。
譚澤笑看著艾婷漸漸遠離,信手閑步地走進房間,深情的目光落在月笙遙緋紅的臉頰上!
好乖!
不過早飯還沒吃,等會醒來肯定會餓,他先去將涼透的飯菜熱一熱。
房門被輕輕關上,隔開一世寧靜!
煙火的氣息在別墅間到處流轉,溫馨的氣氛處處縈繞,鍋碗瓢勺的聲音宛若一曲奏樂。
身姿挺拔的男子活躍在廚房間,手里握著湯勺,無聲生出幾分溫暖氣息。
滾滾的開水來回翻騰,濃濃的霧氣旋轉著上升。
精致的小蓋子將一盤盤五香俱全地飯菜掩蓋,阻攔外人窺探。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打破一室寧靜,譚澤將手中的報紙隨意扔在茶幾上。
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走,隨著聲音的方向打開房門。
“怎么…了?”剛打開門,譚澤就被眼前景象驚住,磁性的聲音轉了一圈,又回歸到原地。
她們這是干什么?
打架還是情趣?
呸,想什么呢!
月笙遙身子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被子被隨意扔在地上,雪白的睡衣被撕扯開來,露出白皙如玉的皮膚。
緋紅的臉頰,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頭烏發隨意披在肩膀,紅唇喘著粗氣,像是無聲的邀請。
而致使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艾婷則軟綿綿的倒在床底下,掌間還緊握著月笙遙身上浴巾的腰帶。
“遙遙,快扶我起來,腰閃著了!”
艾婷哎呦呦的叫喝著,無意間松掉掌間的腰帶,白嫩的手掌在空氣中隨意抓撥。
她怎么這么倒霉?
腰好疼,早知道就不作妖,這下慘了!
剛剛她洗完澡,滿腔的憤懣無處可訴,便拖拉著疲憊的身體來到遙遙房間,想著來她床上睡一會兒。
哪曾想,遙遙潛意識的防備那么強,她手剛抓到被子,就被她一下子掀倒在地!
這是女人嗎?
不是發燒感冒,怎么力氣一點兒都沒小?
“你沒事爬我床干嘛,幸虧我及時收回力量,否則你手臂該骨折了。”
眼神淡淡的警告譚澤一眼,月笙遙慢條斯理的收斂著衣服,伸出手遞給艾婷。
重生回來養成的戒備,一朝一夕之間怎么可能消散!
意識雖然處于沉睡,思維卻極度活躍,腦海里繃緊的神經不為任何事任何人改變。
因為感冒,意識本就昏昏沉沉,無意間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定然不會束手就擒。
“你不做警察真可惜,哎呦,我的腰!”
“別以為不說話我就能原諒你們,不愧是兄妹,都一樣可惡!”
艾婷輕輕地扶著腰部直起身子,一臉悲憤的看向月笙遙和譚澤。
“他把我關車里,讓我受冷受凍一整夜,你把我又打又踹到地上,我的命咋那么可憐,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