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畢竟不是親兄妹,多注意點好!”
海桂香狠狠瞪月笙遙一眼,不死心的勸阻。
小澤怎么沒一點防備心!
近兩年,遙遙在京都上層圈子快速穩住腳跟,甚至有了屬于自己的小圈子,不得不防啊!
“媽,你都想哪去了!她是醫生,掌握著中醫和西醫的醫術,有她在,不用擔心身體問題。”
“可是…”
“媽,沒什么可是,我已經做好決定,請您不要干涉我的選擇!”譚澤板著臉,不容拒絕的說道。
夜色掩蓋濃密的樹葉,清風吹拂著臉頰,昏暗的燈光映在身上。
海桂香透過沉郁的夜色,看向兒子冷硬的下頜,無奈的嘆口氣。
缺失的陪伴,她也沒立場替他下決定,順應自然吧!
“遙遙,你陪小澤住在別墅,照顧他三餐飲食,若出現什么意外,后果自負。”
既然改變不了兒子的意志,海桂香只好威脅月笙遙安分守己,盡心盡力照顧。
當媽難啊!
“大娘,我好像并沒有答應要照顧哥吧!后天請假條就作廢了,我要去醫院上班,恐怕沒那么多時間。”
聽著母子倆一唱一和,月笙遙嫌棄地撇撇嘴。
嘁,她還沒說話,這兩人倒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她的來去,真有意思!
她不會去別墅,更不會照顧譚澤,想都別想!
“遙遙,等會我們聊聊。”被兒子拒絕她心甘情愿,可她又是什么東西,還敢拒絕?
“恐怕不行,等會把哥送到車上,我還有事要辦。”
月笙遙舔了舔唇,對于海桂香的話忽而不聽。
怎么,又想威脅她?
當她是軟柿子呢?想捏就捏,她還不樂意配合!
“前幾日我去何家做客,無意間聽何家夫人說起她兒子和養女鬧矛盾,中間好像還摻和著一位年輕男子,我想你應該有興趣。”
看月笙遙倔強地拒絕,海桂香微微一笑,銳利的視線盯著她,紅唇呶動。
他們怎么了?
瞬間被消息撞懵了,這幾天她忙著其他事,沒顧得上他們,不會搞出事了吧!
月笙遙頭疼的看著海桂香自信滿滿地面孔,心里惱怒不已。
赤裸裸的威脅,光明正大讓人恨得牙癢癢,偏偏又沒辦法!
隱忍著憤怒,不開心的咬著唇邊的軟肉,拉回清明的意識。
自重生回來,除了在牛院長身上栽過跟頭,還真沒遇到過這么令人難堪的場景。
“遙遙,你是不喜歡聽故事嗎?前幾日和弟妹逛街時,弟妹突然出現頭暈眼花,口唇發白的癥狀,你想不想聽?”
見月笙遙面帶糾結,海桂香冷哼一聲,再接再厲的攻破她精神防護。
“干媽怎么了?”
月笙遙淡定地神情剎那間慌亂,眼神不安的看著海桂香。
她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回家,對家里的情況確實不大了解。
“你愿不愿意照顧小澤?”海桂香躲開月笙遙伸過來的手掌,目光溫柔地落在譚澤身上,誘惑性的反問。
“愿意,我一定精心照顧他,保證不讓他受一丁一點傷害,并且會讓他雙腿盡量恢復知覺。”
月笙遙緊咬著牙齒,忍住想要打人的欲望,承諾著保證。
“早答應不就好,非要浪費時間,耽誤回別墅。”
聽到滿意的回頭,海桂香驕傲如孔雀般昂著頭,似在炫耀勝利。
“干媽她?”
見海桂香扯開話題,準備離開,月笙遙不滿地詢問。
“哦,弟妹啊!弟妹什么事也沒有,可能上年紀了,有點貧血,補補鐵就好。”
海桂香恍然大悟的拍著頭,略顯做作的扶著額頭,似笑非笑的回答。
傻丫頭,上當了吧!
她怎么可能會求著小丫頭去照顧兒子,只能是她上趕著。
雖然不怎么喜歡她,可架不住兒子喜歡,恰好她又不能經常陪著小澤,有她在也好!
“謝謝提醒,不知大娘能否告知之前許諾回答的問題?”
胸腔憋悶的生疼,月笙遙收斂著眼里的不耐。
“天色已深,先回別墅吧!”聽到月笙遙疑問地話語,海桂香傲氣的挑了挑眉,轉身離開。
向來是她懟人,七個能懟過六個,剩下一個也是打成平手,還是第一次被人懟得說不出話。
看著前方曼妙的背影,月笙遙目光陰狠的盯著譚澤,漆黑地眼神滿是肅殺!
母債子償,譚小兵,這份債務便由你繼承吧!
月笙遙雙掌放于輪椅兩邊,目光陰深深地盯著譚澤后腦勺,腦海里浮現出各種虐待姿勢。
譚澤躲避著上方灼熱的視線,漂亮的瞳孔布滿懊悔。
他本意是想讓月小醫陪他一起住別墅,順便掩蓋他雙腿無礙的事,可被母親這么一攪和,心房莫名有些顫抖。
哎,真是躺著也中槍!
“別墨跡,趕緊過來!”沒聽見輪椅響起的聲音,海桂香不滿地回頭,就看到兩人‘深情’對視,趕忙厲聲打斷。
情況有些不對勁!
希望只是她想多了,畢竟小澤自制力強,不會做出格的事!
“好!”
聽見海桂香話語里的不滿,月笙遙急忙推著譚澤往前走,壞心眼的沿著小石頭強越過來,晃悠的譚澤腦瓜疼。
婉約的月亮妹妹嬌羞地躲在云層中間,偶爾見無人時,好奇的露出頭探探人世間,發現有人,又立馬害羞的埋藏于云層之中。
清爽的晚風拂過薄薄發絲,一股清香悠遠而長久。
“今晚,你們先對付一晚上,明天早上我讓司機送點蔬菜水果。”海桂香蹬著高跟鞋打開冰箱,看著里面空落落的場地,溫聲囑咐。
“嗯!”
折騰這么長時間,譚澤疲累地坐在輪椅上,性感的薄唇略顯蒼白。
月小醫像是故意跟他作對,推輪椅時不是往坑里推就是往石頭上撞,晃得他頭暈。
“晚飯都沒吃吧!想吃什么,我讓司機去買點。”看著他們兩人面色蒼白,眉眼間皆是疲累,海桂香拿起手機,好心的詢問。
她不會做飯,更何況也沒食材,隨便吃點!
“喝湯!”譚澤忍著胃部的難受,閉著眼睛回答。
“遙遙,你呢?”
“隨便?”
“隨便,這可不好選,不然你倆吃相同的飯吧!”
海桂香打通司機的電話,仔細吩咐著。
“大娘,我們單獨聊聊吧!”月笙遙見海桂香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心房涌發著極度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