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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心有猛獸

  “疼,疼嗎?”

  “別怕,這連開胃菜都算不上,留著點力氣,等會才疼呢?”

  看著月笙遙痛苦哀嚎,牛柯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大腳踩在她的腿骨上重重碾磨。

  他可是被害得四處逃散,有家不能回,有妻有孩不能抱。

  知曉她被帶到此地,他可是廢了好大功夫才躲開警察的追捕,若是不讓她償還,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至于跑掉的男孩?

  跑就跑了,反正夜如此之深,想他也跑不出去。

  一夜的時間足夠干很多事,比如凌虐!

  聽說城里有很多銷金庫,她雖然長得丑,但在黑市估計很值錢,畢竟體內臟器完好無缺。

  心、肝、腎以及血液,都是金錢的來源!

  想此,牛柯廉滿臉橫肉不受控制地顫動,貪婪的眼神釋放著陰狠。

  彎腰牢牢扣住她瘦弱的肩膀,獰笑著往回路走。

  山洞還有些東西需要折回去拿,至于她,有的是機會折磨。

  譚澤,你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

  眼神期盼地望著譚澤離開的小道,發紫的唇止不住顫抖。

  四肢百骸都傳遞著疼痛地訊息,胸腔里每吸口氣似乎都能帶動五臟六腑劇烈的痛。

  肩膀被強有力地大手抓住,再次骨折的腿被故意拖拉在地上,隨著他有意的晃動,而不斷傳遞著痛意。

  想要閉上雙眼,卻怎么也合不住!

  意識起起伏伏,每當它飄浮時便會有股疼痛刺激著拉住它。

  “嘭!”

  回到山洞,隨手將月笙遙扔在地上,牛柯廉望著火苗越來越小地火堆,銅鈴般巨大地雙眸陰沉地看向濕漉漉的柴火,手指微動。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他還是小心為上!

  萬一那小子真的逃出去,麻煩事也挺多。

  “給我安生些,等會再找你算賬!”牛柯廉暴躁地抬腳踢在月笙遙的背上,厲聲威脅道。

  快速收拾著落在山洞里的物品,身份證、打火機、還有必不可缺少的錢。

  “嘶!”

  瑟縮地蜷縮成一團,默默舔舐著傷口。

  黑亮的瞳孔看向微弱地火苗,眼神有些迷離。

  今生,真的要命喪于此嗎?

  不,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她不會把任何生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譚澤能不能逃出去還是未知,就算他逃出去,那又如何?

  等著他來救她嗎?不可能的,牛柯廉不可能讓她活到那個點。

  不行,她得想辦法自救!

  他好像打算離開這里,那么她的機會只能是途中。

  可這幅殘破地軀體能夠支撐到那個時候嗎?

  “啪!”

  眼睛似閉未閉的想著事,突然狠戾地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瞬間宛如晴空霹靂。

  “呦,心還挺大,居然能睡著?看來腿不疼了是吧!”

  牛柯廉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看著她臉上紅腫的五指印,突兀地狂笑。

  知道此時她最好一句話都不說,所以即使很疼,月笙遙依然咬著牙堅忍。

  此仇,她一定會回報!

  只要打不死她,遲早有一天她會讓他生不如死。

  “還敢瞪我?找死!”

  察覺到月笙遙憤恨地視線,牛柯廉一把拽起她的長頭發,將她的臉完完全全地暴露,寬厚地手掌接連拍打她的臉。

  一時之間,山洞里滿是啪啪地響聲。

  賤人,莫不是想報仇?

  做夢,他絕不會讓她活著離開。

  看著月笙遙紅腫地臉頰,牛柯廉陰深的笑著,丑人就是丑人,不論什么樣子都丑。

  將收拾好的物品裝在懷里,大步把熄滅地火堆踢飛,重手勁地拉著她離開。

  “喀嚓!”

  “哎呦~”

  “脫臼?看來你身體有些嬌弱啊!不過是離開孤兒院那么幾天,身體便如此不皮實,看來最近過得不錯啊!”

  “沒…沒有!”

  “哼,你倒是愜意,我卻一直在逃跑,你說這仇該怎么報呢?”

  牛柯廉五指橫并緊緊地抓著月笙遙脫臼地手臂,語氣十分陰狠。

  “唔…不關我的事!”

  月笙遙額頭上冒著冷汗,剛剛被他拖拉著走,腿使不上勁,肩膀又被猛勁拽著,過斜坡時似乎脫臼了。

  聽他憎恨地話語,最近這段時間他過得并不好,并把原因歸結于她。

  這樣說來,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如今手臂脫臼,腿腳也不能行使,若是想要逃離,簡直難如登天。

  她恐怕要另辟蹊徑!

  “想跑?告訴你,絕不可能,若是讓我發現你有這個念頭,另外一條腿也別想要了!”看著月笙遙晦暗不明地神色,牛柯廉粗胖的手指重重地捏著她下頜,惡狠狠地斥罵。

  他向來主張有仇必報,若是不把心頭之恨發泄出來,非常不甘心啊!

  “沒…”

  虛弱地話自口中溢出,沙啞的嗓音藏著掩飾不住地顫意。

  咬肌疼得厲害,牙齒被逼迫咬合在一起,仿佛能聽見摩擦的聲音。

  “走快點!”一腳踢在月笙遙屁股上,牛柯廉拽著她另外一只胳膊,不耐煩地說。

  咋那么墨跡,是不是想著會有人救她?

  呵,他會讓那種事發生嗎?

  這座大山它躲藏了半個月,基本摸清地形地勢,本來就打算近幾日出去一趟,不曾想她主動送入嘴邊。

  既然來了,那就別想離開!

  順著這條山道走,能到達最東邊,到時轉坐火車去繁華地大城市,找找以往的戰友,想要生存那還不簡單。

  再者國內人口那么多,她又不是親孩子,找不到便找不到,誰則不會注意到。

  想著美好的未來,牛柯廉頗有興致地哼起歌。

  該怎么逃?

  月笙遙低眉順眼的跟在他身旁,骨折地那條腿像是無骨般拖拉在泥水里,全身的重量只靠一條腿支撐。

  脫臼的手臂耷拉著,松松軟軟,似乎不是她的肢體。

  該怎樣脫離控制?

  眼睛斜睨著周圍,黑沉地夜色,半米高的草叢,密密麻麻地樹木,根本無法逃離。

  難道她的命就這般悲慘,前不久剛出狼窩,現如今又入虎穴?

  不,她不會屈服!

  深林里會有野獸,那也就是說會有陷阱,只要她能夠將他引入到陷阱里,她這條命暫時就安全。

  可該怎樣辨別陷阱呢?

  “走快點!”

  頭被猛的拍了一巴掌,牽連著肩膀發出鉆心地疼痛。

  “掃把星,害我被抓四處逃離,吃不好穿不暖,現如今還大半夜走夜路,遇見你真是倒了血霉!”

  望著月笙遙瑟瑟縮縮地模樣,牛柯廉只覺得興致索然,歌聲啞然而止,罵罵咧咧地看著她。

  mmp,他居然會流落這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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