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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威逼恐嚇

  “這個啊!這是燈籠草,有酸漿、鬼燈籠、蜂窩草等別稱,它可以全草入藥,主要治療功能性子宮出血,膽囊炎,黃疸型肝炎,感冒頭痛,小兒疳積,蛇或狂犬咬傷等。”看到月笙遙虔誠的表情,譚藝帆十分認真的講解。

  “內外兼治?”因為喉嚨的問題,月笙遙沒辦法說出長句,只好簡潔明了的問。

  喉嚨嘶啞,自身存有障礙,語言表達能力孱弱,有些話即使想說也沒辦法吐露。

  “聰明,還懂得舉一反三。一般來說多分枝,葉卵形,帶果萼者大多可以內外兼用,比如燈籠草的根入藥,可用于清熱降火,消炎拔毒,內服主治感冒發燒、口腔炎、胃痛、瘡癤膿腫等。”

  “如果皮膚受損、或是鐵打損傷可用鮮葉搗爛或干根研粉調敷患處,性味苦,微寒。”絲毫不吝嗇口頭夸獎,才教她認識第二個藥草便有如此覺悟,很不錯。

  中醫藥草雖然千奇百怪,可用法以及功能卻恒定不變,無論是根、須、花、葉亦或是果實皆能入藥,只是部位不同,治療的功效自然也有所不同。

  識草藥不僅要識記圖形,更要了解它的功能療效以及每個部位的用法。

  “這個?”閉上眼睛,仔細回想著它的功能,時不時睜開眼睛將它記在腦海里,看著被扔在簸箕角落有些枯萎的草,輕聲詢問道。

  這個草形狀很怪,葉子緊挨地面如匙,長尺余,如鼠尾,花細,青色又帶著些微紅,還有黑色的小果實,真是怪異!

  “它啊?這是車前草,長得很有特色,生長普遍,大家稱它為車輪菜、豬肚草、車轱轆菜等,性味甘,微寒,是利水滲濕的中草藥。”

  “主治小便不利、淋濁帶下、水腫脹滿、暑濕瀉痢、目赤障翳、痰熱咳嗽等,歸肺經…”

  譚藝帆特別喜歡和別人說起在行的事,特別是這些中草藥,只是他還未來來得及說完,便遇到打岔。

  “小叔,你們說啥呢?”中午睡一覺,渾身輕松,離別的憂傷情緒似乎煙消云散,剛走出房門就看見小叔興高采烈的說些什么,譚澤忍不住好奇的問。

  小叔居然和丑八怪聊天,還聊的那么嗨?

  早知道,他就不午睡,感覺錯過了什么…

  “說這些中草藥,你下午準備怎么分配時間?”被人無故打斷說話,譚藝帆嘴角微抿,本想教育他這是不禮貌行為,可想到他今天是第一天一個人留這,瞥了眼他睡眼惺忪的眼眸,輕聲說道。

  他果然有很多毛病,不過也難怪,身為譚家唯一的孫子輩,在京城幾乎橫行霸道,也沒人怎么管他。

  “睡覺?不對,剛睡醒,睡不著。看電視?這個點也沒我喜歡看的電視劇。玩手機吧,手機里面游戲多,可以玩游戲。”聽著小叔的詢問,譚澤仔細回想著在大院里經常干的事,一件件說,又一件件否定。

  眉頭緊蹙,手指輕輕抖動,白皙的臉頰布滿糾結。

  突然感覺好無聊,沒什么事干!

  聽著侄子心不在焉的話,譚藝帆儒雅的臉龐微微扭曲,真是會享受,背靠譚家果然吃香,只是譚家一向主張鐵血教育,怎么他會成這個樣子?

  十五六歲的少年,不僅愛斤斤計較,沒有一點擔當,禮貌更是差勁,欺負弱小,貪圖享樂倒是挺懂。

  “等會跟我去山上挖草藥,順便撿點柴火?”面色發青的看向譚澤,語氣甚是嚴厲。

  既然哥哥把他留下讓他教育,那不能辜負哥哥和嫂子的期待,從下午開始吧!

  “啊!”

  聽著小叔斬釘截鐵的話,譚澤嘴巴微張,兩眼瞪大,眉頭緊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外面太陽好大,山上灌木叢也多,蚊蟲估計數不勝數,他從小就沒去過這么惡劣的環境,不太想去。

  他想在家扇著風扇,吃著西瓜,玩著手機,不想去山上采什么藥草!

  “你不想去?”看著他不情不愿的表情,譚藝帆面沉如水,聲音帶著慍怒。

  人都容易被皮相迷惑,他雖然外表看著溫潤如玉,可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月笙遙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一幕,幽深的眼神翻滾著各種情緒,只是由于在場的兩個人都無心關注她以至于錯過。

  原來每個人都有兩面啊…

  “我不認識草藥,去了也沒用,而且我都沒有爬過山,萬一被蛇咬怎么辦?上午不是已經采過嗎?”小叔的表情很可怕,可今天是兩人打起來的第一戰,他不能認慫,忍著內心深處地恐懼嘴硬的回答。

  爸爸曾說過,斗爭一定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若是譚志棋聽到譚澤的心聲,一定會在他耳旁怒吼,萬事也要看人而行,和他腹黑的弟弟作斗爭,不等著死翹翹也等著半殘廢。

  “不認識沒關系,我教你!”

  “山上雖然有蛇,可我是醫生,怎么也不會棄你不顧,趕緊換衣服,我把它們分好類就去。”聽到譚澤辯解的話,譚藝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云淡風輕的說。

  看著小叔這番模樣,譚澤感覺背后升起一股寒氣,明明看著沒什么,可第六感告訴他絕非如此。

  很想繼續拒絕,可看了眼待在一旁看好戲的丑八怪,譚澤的表情突然扭捏起來,他…

  算了,去就去吧,說不定還能發現好玩的東西,抬頭看了眼表情有些奇怪的小叔,譚澤大步向房間里走去。

  “我呢?”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月笙遙輕輕地問。

  他們都去上山,那她干什么?

  “你認識字嗎?”聽著月笙遙喏喏的聲音,譚藝帆轉頭看向屋里正在看書的老婆,輕聲問道。

  醫學最為古怪,有很多生僻的字,若是字體都不認識,何談去識別藥草!

  她現在十二歲,一直待在孤兒院,估計也不認識幾個字,剛才的講解肯定也沒聽懂。

  聽著他提的問題,月笙遙眸光一閃,僵硬地搖了搖頭,目光里充斥著淡淡地憂傷,并未回答。

  她啊!

  當然認識字,但不多,畢竟誰也沒拿她當個真真正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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