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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同食同宿

  “小嬸,還有我?”被忽略的譚澤撒嬌著對路琳說。

  他突然有些不喜歡這個丑八怪,怎么她一來,家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那里,明明他才是最受寵愛的孩子。

  “哥,我覺得你有必要管管小澤,怎么說也是譚家未來的繼承人,如此作風可不好!”剛坐椅子上的譚藝帆目光飄飄地看向譚志棋,輕描淡寫地說。

  雖是家中獨子,卻也不能如此嬌生慣養,他今年已經十五歲,算是一個小大人,怎能如此斤斤計較,和一個女孩子爭風吃醋,將來他可是要繼承譚家家業。

  “嗯,是我和你嫂子的錯,平時工作太忙都是爸來教導,不如你幫忙指導一下,他這個暑假好像也沒什么事?”聽著弟弟真誠勸誡的話,譚志棋目露精光地說。

  雖然覺得兒子有些反常,相駁于在家時的成熟穩重,但也可能是來到山野之中釋放天性使然。

  弟弟不經常說這種勸導的話,畢竟之前關系那么僵硬,不如讓小澤留在這里,說不定能緩和一下關系。

  “對啊,小澤在家太皮,我和他爸很少管他,正好遙遙也需要人照顧,可以讓他學著點!”感受到老公傳遞的眼神,海桂香溫溫柔柔地說。

  不舍得兒子留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可兩家的關系實在是太僵硬,每回丈夫提起這件事都是唉聲不覺,所以?

  小叔文采出眾,才華橫溢,在醫學領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由他來教導小澤也算是麻煩了。

  聽著哥哥和嫂子的話,譚藝帆沒有吭聲,默默地將遠處的菜夾到月笙遙碗里。

  這孩子好安靜,一句話都不說,只埋頭吃飯。

  有些事就像是一個坎,想邁過去很容易!

  關鍵是邁不過去啊,只要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心底就涌出無限憤恨。

  “藝帆,我看遙遙挺好,骨折恢復需要兩三個月呢?不如讓小澤陪著她,兩個孩子也不會孤獨!”輕聲地嘆口氣,看著哥哥嫂子眼里黯淡的光芒,路琳低聲勸道。

  有些事過去就過去,這幾年的懲罰的還不夠…嗎?

  雖然她對于當初的事也難以忘懷,可那又怎樣,難道要余生都沉浸在痛苦里難以自拔!

  生活總要往前看,對于未來到世間的孩子她也難過,但都比不上他重要,她希望他能夠從陰霾里走出來,不要沉淪在愧疚中。

  “好,開學就過來接走!”聽著妻子的勸慰,譚藝帆沉吟良久,語氣冷淡地說。

  待就待吧!

  不過是浪費些糧食,他怕什么?

  “我。。。”聽著暑假的去向被敲定,譚澤不情愿的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對面黑溜溜的大眼睛。

  他不想待在這里,手臂和大腿剛才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而且這里的小孩都黑不溜秋,一點都不好玩看。

  可話到了嘴邊,貌似無法說出。

  “小澤,我和你爸明天早上就離開,你乖乖地幫著叔叔干活,并照顧著妹妹!”看著兒子不情愿的表情,海桂香目光嚴厲地看向他,不放心地囑咐。

  兒子在京都橫行霸道慣了,確實需要好好管教,小叔性格溫潤,才識出眾,是最好的人選!

  從他們的對話里,月笙遙細細地理清人物關系,看來這位文質彬彬的醫生有一段難以忘懷的往事啊!

  并且可能還受他哥哥的影響,所以看起來魁梧的軍大叔氣焰不是很高。

  黑溜溜的眼睛看向譚澤,月笙遙詭異地一笑,要留下來嗎?

  留下來吧,一個人多無聊,她可是最討厭待在一個人的世界里,鏘鏘…

  “好,你們要記得來接我?”不開心地放下碗筷,譚澤惴惴不安地說。

  小叔雖然看起來很溫和,可他就是害怕,這大概就是學渣和學霸的不對頭。

  環繞在小叔身上的氣質另他不由自主的顫抖,還有這個古怪的丑八怪,剛才她的眼神好可怕,所以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媽媽的話給堵住。

  好慘啊…

  “家里沒有多余的床,晚上你們倆就睡在外科的病床上吧!”放下筷子,譚藝帆目光淡淡地看向譚澤,輕飄飄地說。

  就算是講和,那也要算點利息,從他身上提前要點應該沒什么吧!

  想當初憤怒之下從京都來到這里,最初幾月他也很不適應,可現在卻喜歡民風淳樸的小山村,因為它有奇特的力量吸引外人去探尋。

  不過遙遙該怎么辦呢?

  聽哥哥話里的意思想要她留在這里,他知道他的用意,無非是有個孩子留這能夠轉移生活的重心,將胡思亂想的念頭給鄙棄,可真的能夠允許外人加入他們的生活嗎?

  眼神有些涼薄地看向月笙遙,一向果斷的心在此時突然起伏不定,和妻子孤獨那么久,他也想身邊有個鬧騰的人存在,可只要想想思想上好像就接受不了。

  “藝帆,讓遙遙和我睡,你和小澤睡吧!”聽著老公不合理的安排,路琳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地說。

  月笙遙!

  日月安好,一生歡樂,一世逍遙,她很喜歡這個名字,那些過往就讓它慢慢被塵封在時間的河流!

  自打來到小山村,她不僅學會修身養性,還學會道家的無為而治。

  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

  忘卻何曾不是件好事,丈夫的心思越來越難以揣測,平日看著溫和,卻能窺探到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老虎。

  若這個孩子能夠讓他回歸到以前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模樣,她何樂而不為。

  道家有言:知其不可奈何而安若命,德之至也!

  “不。。。不用,我和丑八怪分頭睡,反正她腿斷了,也踢不到我!”感受到小叔嫌棄的目光,譚澤有些心塞地說。

  為什么,明明父親看著更威武,氣勢更加駭人,可他就是比較怕小叔。

  多年之后,他才明白一個道理,讓一個人臣服如果單單以武力解決,那僅僅是身體的下意識反應,可若是讓他打從心底害怕,那才是永久性的恐懼。

  而且不要妄想和精神有些問題的人相處,因為你永遠都不會成功,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喂,丑八怪!往里面挪挪?”看著狹小的空位,譚澤霸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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