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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有潔癖

  威遠將軍夫人本還想從含笑這里買些工具回去,按著她說的法子,讓自家下人學會這些方法。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可聽含笑說到最后一句,卻又猶豫了起來。

  這些個夫人們,哪個沒個攀比之心?偏邢霜搬了家,只住在將軍府了倒是好辦,可威遠將軍還沒分家,仍住在治國公府呢。

  威遠將軍夫人聽含笑說邢霜心慈,不忍下人受罪,是以一開始在國公府時并沒有怎么折騰下人。自個一反省,若是她有樣學樣,買了一些工具回去,讓那些下人跟著每日擦屋頂擦院子里的石子路,傳出去說她東施效顰,結果還要落個虐待下人的名聲。

  一時間,她也打消了這心思,反倒想起含笑這邊反正能租人,何不把這些專門復雜打掃的人租回去,讓她們把這些事做了?

  反正也是租的人,租來了可不得好好完成工作?

  想到這里,威遠將軍夫人干脆一開口,租了三十多個人回去,先交了十五兩銀子的定金,剩余的等那些人用完了再結。

  回去的路上,威遠將軍夫人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法子絕妙至極,要知道這三十五個人,一日也才十五兩銀子不到。算上宴客前的準備至宴客結束統共也才三日,三日下來不到四十五兩銀子,就能得到賈家那樣的效果,豈不是倍兒有面子?

  于是這位將軍夫人,忍不住在車上就笑了起來。回到家里,她又跑婆母那兒邀功,把自個租人的事兒給說了一通。

  治國公夫人一聽這事兒,無語的恨不得給兒媳婦來兩下。這貨是被人騙了吧?四十五兩銀子用人三天,三天后就要還給人家,這樣的事她居然還覺得好?

  四十五兩銀子,都能再買足兩房的下人了!

  治國公夫人也懶得說她,反正三日后她就知道厲害了,這幾十兩銀子而已,就當給她買個教訓了。

  誰知第二天,含笑的那批人一進府,就讓治國公夫人大為改觀。

  一大早的,治國公夫人辰時就要去家里的祠堂進香,才一出游廊,就覺得與往日大有不同,又說不出是哪里不一樣。

  她滿心疑惑的走到祠堂門口,終于發現是哪兒不同了,站住了問道:“怎的才過除夕,就又讓人打掃了一遍?”

  扶著治國公夫人的丫鬟倒是知情,笑著解釋道:“是二太太租來的人打掃的,說是這些都是正常的服務項目。天不亮人就來了,不但祠堂,就是各處的房梁和院子里的路都給擦的錚亮。”

  什么東西?服務?項目?這都是些什么啊?

  治國公夫人聽得一頭霧水,只問還有些什么,就聽那丫鬟道:“除了這掃灑上的,還有三日后的宴席的事兒也由這些人負責,同來的還有兩個婆子,一個管著三日后的宴席采買,一人管著廚房的各人分配。說是待她們走了,府里該怎么運行怎么來,但她們來時,需得按著她們的規矩來。”

  治國公夫人一聽怒了:“簡直胡鬧,這是咱家的事兒,怎輪得到別人管著,這老二家的也越發沒個成算了。把她給我叫來!”

  治國公夫人的丫鬟只得趕緊去把人叫了來,威遠將軍夫人一到跟前尚不自知自己大難臨頭,還笑嘻嘻的同婆母說:“老太太快去看看吧,那些個魚蝦是怎么買來的?往日到了冬天,咱們這京城想買到活蝦可難著呢。偏還都是市價,一點兒也沒多要銀子。”

  治國公夫人本還想發火來著,一聽買來了新鮮魚蝦,頓時楞了一下。

  這全家只有她一個愛吃魚蝦之物,平日想買這些都已困難,更何況是冬日。如今聽說買來了魚蝦,還是市價,她就把這心里的怒火壓了下去,再三問道:“真買來了?”

  威遠將軍夫人只覺得面子倍增,得意的道:“一大早的那些人就忙活開了,后叫媳婦兒去看看采買來的東西,媳婦兒過去一看,不但有魚有蝦,甚至還有那鮮活的鮑魚。媳婦兒想著老太太平日最愛吃這些了,便叫人處理了,今日就做給老太太吃,也省的宴席那日有人跟老太太分了。”

  治國公夫人心里一暖,心想這兒媳婦雖有些無厘頭,卻仍是一片孝心,一時怒火也消了不少,可仍勸道:“這自家的宴席,怎能讓別人掌管。何況咱家有咱家的規矩,按著別人的規矩來算什么事兒?”

  威遠將軍夫人一聽,這才知道老太太為啥叫自己過來,一臉無辜又委屈的道:“老太太那日是不曾見過,那一等將軍府的宴席好不威風。不說別的,就是那宴席上的丫鬟們,也各個出彩,比咱們家的可好多了。我這也是想著不被比下去了,才求了好幾處,好容易求來的人,還得用租的呢。”

  說到這里,威遠將軍夫人更委屈了幾分:“那邢姐姐虧得往日還與我極好,聽說我要擺宴,連人都不肯借我,害的我找到育才學院去,才租來這些人用。”

  治國公夫人一聽,嘆了口氣,寬慰兒媳道:“她不借你才是對你好,這事兒你倒要謝謝人家。只是她那宴席究竟是怎么個好,害你這般眼饞。我聽說你還派人出去讀什么書?”

  威遠將軍夫人連忙一笑,挽著婆母的胳膊,把那日賈府上的風光細細的描述了一番,又講起含笑說邢霜的那些講究,越說越是生動活潑。

  治國公夫人默默聽聞,最后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若沒有夸張,這般風景倒是比榮國公尚在時還要風光不好。可她一個小門戶里出來的,怎會懂得這些?”

  威遠將軍夫人嘻嘻的笑了起來,湊在她婆母耳邊小聲道:“您可別往外說,是邢姐姐以前那丫鬟告訴我的,說是邢姐姐有什么潔癖?還說這是個心病,但凡看到一點兒臟的,她就會渾身不舒服,是以各種折騰。

  “也虧得她這心病,弄得她原來的大丫鬟放出去后,才想起培養這么一批人出來,原是想待那邢姐姐要人時賣給他家的,誰知被我先占了便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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