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搖頭。
她一點事情都沒有。
在余蘭蘭開槍之前,千鈞一發之際,季安寧將她的胳膊朝上空抬起,所以這一槍,是朝上打的空槍。
余蘭蘭已經將她自己給毀了。
至于朱敏,季安寧回頭看了她一眼,余蘭蘭是她找來的,她脫不了干系。
折騰了一天,都是人心惶惶,等余蘭蘭被帶走之后,人們還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之后,大家都急忙離開了謝海韻家。
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惹麻煩上身,都各自回家避嫌了。
季安寧也懶得應付謝海韻,連謝家的門都沒有進,直接和葛春花分別,回了自己的住處。
不過轉眼功夫,謝海韻的家里就只剩下謝海韻和朱敏兩個人了。
朱敏胳膊上的劃傷沒有人看在眼里,那些士兵壓著余蘭蘭下去,對朱敏受傷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朱敏的胳膊只被謝海韻簡單的包扎。
謝海韻坐在靠站在桌子邊,她糟心的看著朱敏,“這是你惹來的麻煩。”
謝海韻出聲道。
朱敏立即捂著胳膊:“我也是受害者!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誰知道那個瘋子和季安寧有這么大的仇!”
謝海韻看著朱敏,“我瞧你是越來越糊涂了,你的遠房親戚,早時候不來,晚什么不來,就顧夫人來青市之后才過來,你說和你沒關系,誰信,我不信,你覺得顧夫人會信?”
雖然說季安寧的丈夫并不管轄他們六七師,可到底也是少將級別的人物,就是她男人見了顧長華,也得禮讓幾分。
他們這些軍嫂,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朱敏倒好,生出這事不說,還將這事帶到她家里。
謝海韻擺擺手:“你趕緊回家吧,我看沒多久,部隊的人肯定要提審你。”
反正謝海韻是不攤這事情。
謝海韻看朱敏還是一副拎不清的樣子,便提點了她一句:“還有一件事,你別忘了,這雖然不是安城,但檔案都是連著的,就你那遠房親戚干的事情,肯定有留底,要是調查起來…”
謝海韻可沒有誆騙朱敏,也不是在嚇朱敏。
而是真真切切的在告訴朱敏。
朱敏掩飾的神色這才變了樣,她捂著傷口,面無血色,聽過謝海韻這一番話之后,更是慌亂起來。
她之所以找余蘭蘭過來,不過是想給季安寧一個下馬威罷了。
可她怎么會想到,那個余蘭蘭就是個瘋子,差點就殺了人。
朱敏踉蹌的從謝家離開。
季安寧回了家,她先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點熟悉,又很陌生。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好像是永遠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可卻又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季安寧現在其實有一點耳鳴。
余蘭蘭打的那一槍,離她很近,如果不是強大的求生欲讓她在緊急狀況下拉住了余蘭蘭的胳膊,恐怕現在那顆子彈已經打在她的身上了。
季安寧揉了揉耳朵,冷靜下來后,臉色才恢復了一些。
季安寧還沒從衛生間出來,外面的家門突然被打開,現在的季安寧警覺多了,她聽見響動,立即謹慎起來。
看看時間,顧長華不可能這個時候回來。
衛生間也沒有什么物件,她隨手拿起笤帚就小心翼翼的往出挪步子。
“寧寧?”
低沉沙啞透著幾分急切的嗓音傳了過來。
季安寧頓了幾秒,顧長華回來了?她連忙將笤帚放在一邊,邁著大步往出走。
迎來的是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顧長華將她擁在懷里:“媳婦,受傷沒有,你有沒有怎么樣?”
顧長華拉著她轉了一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見季安寧沒有什么情況這才又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家屬區和他們部隊的距離本來就不遠,更別說那一聲槍響。
聽聞家屬院這邊出事,顧長華第一個趕了回來,見到季安寧無恙,他這顆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季安寧看著顧長華這般模樣,她輕聲說:“我沒事。”
顧長華回來的匆忙,只知道出了事情,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眉心皺起一個小山坡。
季安寧拉著顧長華坐在沙發上,她出聲道:“你還記得余蘭蘭嗎?”
“她?”顧長華知道余蘭蘭差點害了他媳婦,現在又聽到余蘭蘭這三個字,顧長華的眉頭皺的更深:“朱剛的那個媳婦?他們不是都被送回鄉下了?”
季安寧了然的點點頭,“就是她,我也沒想到還能和她碰上,說來也巧,那余蘭蘭剛好是朱敏的遠房親戚。”
不用季安寧多說,顧長華也知道事情沒有這么多巧合。
季安寧眉頭上跳:“這件事情部隊會處理,你就別多想,余蘭蘭精神不正常,還搶了配槍。”
季安寧歪著腦袋,忽然沖著顧長華眨了眨眼睛:“長華,這下你知道了吧,我是可以保護我自己的,你不用太擔心我,我足以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
顧長華聞言笑了笑:“我媳婦最厲害。”
夸贊歸夸贊,顧長華還是道:“余蘭蘭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要是真的是那些訓練有素的傭兵…”
“好了好了顧長官,我知道了,我保證認真跟著你訓練!”季安寧連忙打斷了顧長華的話,她笑嘻嘻的開口。
季安寧想了想,眸子微動:“不知溫團長知不知道她夫人辦的這件事情…”
季安寧也只是和顧長華這么一說,不管朱敏的男人參與沒參與,她需要讓顧長華提防起來。
“你還去部隊嗎?”現在還不到黃昏,季安寧端正坐好開了口。
“一會兒走,看部隊怎么處置這件事情,媳婦,今天你受驚了,好好待在家里歇一歇,我晚上回來。”
顧長華還要去部隊,季安寧并不意外,所以才開口提了一句,顧長華現在在特種部隊,每天的訓練量比在七九師還要多,還要嚴格。
季安寧讓顧長華喝了一杯水,這才讓他出了門。
送走顧長華,她頗有感觸的坐在沙發上,也比較好奇上面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