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回到顧家之后,便讓王可下班了。
顧長華沒過一會兒就進了門,而季安寧也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她看著顧長華,唇角微微上揚:“我今天在安城的時候,順便去看了丫丫。”
顧長華聞言,他抬眸:“丫丫怎么樣?快放假了吧。”
季安寧頷首,一并道:“我和丫丫說了,等她放假,讓她先到青市待幾天,然后再回去。”
說到顧雪,季安寧不由又想起了在安城出現的齊北。
她笑了笑道:“對了,我在他們學校見到齊北了。”
顧長華是知道齊北的,顧雪現在也馬上二十歲了,早就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季安寧像她這么大的時候,已經和顧長華結婚了。
“齊北?齊宇的弟弟?”顧長華眉頭幾不可見的上挑,問了這么一句。
“嗯,就是齊宇的弟弟,你見過吧,還記得嗎?”
這件事情距離現在也有段時間了。
顧長華點頭笑道,:“記得。”
顧長華從來不操心顧雪的事情,他知道齊北是什么樣的人,故而也不涉及顧雪的感情事情。
顧長華只問了一句:“我記得丫丫好像對他態度不太好,他們和解了?”
季安寧笑了一聲,怎么可能和解。
她搖著腦袋:“應該沒有,不過兩個人的關系比之前緩和了不少,沒看出來齊北這個小子還挺專一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還一直追著顧雪。
季安寧的話音剛落,顧長華突然抬眸:“媳婦,我也專一。”
季安寧輕咳一聲,被顧長華給逗笑了,說齊北,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在他身上了。
季安寧低垂目光:“我知道,快吃飯吧,一會兒飯菜要涼了。”
吃過晚飯后,他們給兩個小家伙洗過澡之后,便到了臥室躺下。
季安寧突然想到了藍玉和江杰森的事情,故而,她輕輕的靠在顧長華的肩膀上,小九和一一則是挨著她身邊躺著。
季安寧翻過身子,直勾勾的盯著顧長華看。
顧長華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抬了季安寧的下巴,不緊不慢的出聲:“媳婦,你這樣看著我,我可能有點把持不住。”
“噗嗤。”季安寧笑出聲來,抬起胳膊在顧長華的胸口捶了一下:“說正經的,等我明天考試結束,你去和江杰森說,就說咱們晚上請他們吃飯,讓他自己和藍玉說。”
“什么時候?”顧長華問。
明天上午他們的考試就結束了,季安寧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方道:“就明天晚上吧,明天下午我和藍玉就都沒有事情了。”
顧長華點頭應著:“好我知道了。”
說著顧長華摟著季安寧的腦袋,在她額頭吻了吻。
因為季安寧明天還要早起考試,她也沒再任由小九和一一玩,早早地就哄著他們睡覺了,一半拿著一本書給他們講故事,一邊哄他們睡覺,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兩個小家伙便都睡下了。
季安寧看著他們睡下,自己也松了一口氣,被顧長華反手摟著,拉了拉被子也睡下了。
第二天只考一門英語,英語是季安寧的強項,考試結束才不過十點鐘。
藍玉從考場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她和季安寧碰了面,她笑著道:“可算結束了。”
季安寧點頭:“是啊,咱們是直接回還是干嘛?”
藍玉在安城也沒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便道:“直接回吧,安寧,你有要去的地方嗎?”
季安寧笑著搖頭,她哪里有,既然藍玉沒有,那便直接前往汽車站了。
他們考試結束,身心輕松,時間也還寬松,便沒有打小三輪去汽車站,而是直接步往汽車站的方向去。
誰料還沒有到汽車站,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就碰上了一個熟人。
而且是季安寧和藍玉都認識的人。
藍玉稀罕的盯著高媛看,似乎沒有想到能在安城碰到高媛,這可不是一個大概率事件。
和高媛同行的還有高夫人。
高夫人看到他們二人,尤其是藍玉,表情頓然,旋即笑道:“這不是藍玉小姐嗎?竟能在這碰到你們,真是緣分。”
高媛黑著一張臉,看到藍玉和季安寧,并不像之前那般親近巴結的往他們身邊靠,上一次在青市家屬院的事情,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況且,她們才剛從醫院出來,就是在治療羊癲瘋。
但這個癥狀根本不好治療。
高媛看到他們兩個人就能想到她狼狽的時候,高媛冷不丁的瞪了他們一眼:“媽,還走不走?”
顯然不想在此多停留。
季安寧神情微妙的看著高媛,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到高夫人的手上,她手里拿著一本病例冊。
看來他們是剛從醫院出來。
“是挺巧的。”藍玉面無表情的說著話。
高媛要和高夫人走,季安寧和藍玉也沒想著和他們說話,這罷他們四個人只是相互對視了幾眼,便擦身而過了。
待高夫人帶著高媛離開之后,高夫人小聲道:“媛媛,你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碰上藍玉和季安寧,你怎么一句話都不說話,態度也不好。”
高媛回過身,冷眼瞪向和他們背道相馳的季安寧和藍玉二人,她慢慢的將目光收回,冷聲道:“我本來就不愿意和他們打交道,之前是爸爸讓我和他們交好,否則像他們那樣的人,怎么可能和我成為朋友。”
高夫人蹙著眉頭:“媛媛,你這個孩子…怎么說這樣的話,不論如何,人家藍玉是藍軍長的女兒,你那個態度,實在是不好。”
高媛不喜歡聽高夫人的說教,她煩躁的甩了甩胳膊:“媽,我現在都這樣了,你能不能別拿那些事情再煩我了!”
因為羊癲瘋的事情,高媛已經夠崩潰了。
這期間還有發作了幾次。
她都快把自己吃成了藥罐子,也沒見好全。
高夫人見高媛如此,再加上她有病癥的原因,也不敢多說話刺激她,連忙安撫她的情緒:“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高夫人也是擔心高媛受不了刺激,再次發作。